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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只記得鮮紅背景下的悽意。
凋落了一樹嫣紅。
第三十七節(結局)
河水於春夏之交漲流,帶走梔子花初開的清淡香味。於是從上游到下游,便一直飄散起極飄忽不定的氣息。
松本亂菊從十番隊隊室內起身走至門堂,不知是嘆息還是呼吸,女子的金髮隨肩稍稍紊亂地鬆動了一下,最終落於平靜。
“你應當也是知道了吧,松本。”
“嗯?”
“原三番隊隊長市丸銀將要回王族空間的事。”
是的,應當是早就知道了的,但一直於心懷疑,直到那日日番谷冬獅郎的開口才迫於承認這不是自己能夠逃避的。
念此,金髮女子略略垂眼,睫毛擋下的陰影在經年的駐盼與隱忍中將這一份感情醞釀成醇美的瓊漿,兀自於寂寞流年裡芬芳寥沒。
“隊長,我出去一下。”
“恩。”
日番谷冬獅郎聽言後回答。他並沒有抬頭,直到亂菊離開良久才從成堆的公文中拾起翠綠的眼眸。
眉間有旁觀者的嘆惋,銀髮少年似是隨意地掃目亂菊桌上的書籍,知道這其中終有一張已冰冷失溫的便箋。
“今日未時三番隊晚亭見 銀。”
是一眼望去無法想象當事人心情究竟如何的文字。
瀞靈庭又陷入習慣長久的安靜,碎語被迂迴的道路阻斷,連光線也不自主拉長疲懶的身影。
亂菊從長廊路過附近幾個番隊,沒有聽到過多的嘈雜聲,只見四番隊幾個小隊員陸陸續續地進出。她攔住其中一個。
“原九番隊桑若隊長怎麼樣了?”
“啊,十番隊松本副隊長!”年輕的四番隊隊員急急行禮。“不行啊,那位大人。第十六根靈栓也碎了,現在正在接第十七根,如果再碎,就不好了。”他看到女子沉思的樣子,低頭再次行禮後離開。
還是……不行嗎?
亂菊仰頭,在一剎那想起幾日前這裡難得的緊迫氣氛。
當金髮女子與一干副隊長在空座汀一戰後被召回瀞靈庭待命時,她已經從剛才看到的山本總隊長的影像中明白事情的走向。
但只能無奈地等待。
連聽到那個黑髮女孩的危險處境與心中所念男子的真實立場也不能做些什麼——畢竟,這是命令。
亂菊看到天色轉陰,覺得恍然間有細碎的聲音滿溢。
“贏了……”
眾人的言語應當是歡欣鼓舞的,但並不十分輕快的字尾沉默終預示了某種不詳。
她急急撥開人群,看到由界門那一邊走來的身影。
“快,送到四番隊去。靈子凝聚劑要用完了!”綠衣金髮男子帽下的面容令所有人一驚。
被驅逐的原十二番隊長的突兀出現或多或少僵持了眾人,但待大家看到他身後擔架上的黑髮女孩和六番隊朽木隊長白色法披與牽星箍上觸目驚心的紅色時,皆紛紛上前。
“我沒事,快送青井林桑若去四番隊。”
直呼黑髮女孩的名字。朽木白哉冷峻面容下幾乎不曾見的緊迫語氣雖讓人詫異,卻也說明了女孩情況的不容樂觀。
於是迅速遣送,亂菊好不容易走近一點也只看到桑若無血色的臉一眼,就被四番隊隊員攔下。
像太過慘淡的畫了。
金髮女子在剎那這樣想。
她所見的青井林桑若幾乎透明,臉部柔和線條得以勉強存在的原因估計也是剛才浦原喜助口中“靈子凝聚劑”的作用吧——是那樣的支離破碎。
她被眼前的場景所遲疑,平日那個怎麼看也不似過早離世的人今日竟傷重到甚至於一分不經意的觸碰也會碎成灰燼。
是否生來就是如此的,每一個人都獨自存在,永遠無法預料下一秒其他人的交集亦或離開?
天空開始漫布緩慢的深色雲朵,界門中陸續出現了男子們的身影。
等亂菊平復一瞬間的恍惚轉頭時,青井林光若的靈壓已延伸開來。
“那麼請告訴我,所謂的王族就是這麼犧牲人的性命以取得可笑的研究之用的物品嗎?!”
淺黑髮色男子的語氣明顯有怒氣,市丸銀手持金色的八面體,眯起眼睛。
“我也沒辦法,畢竟只是個王族的下手嘛。”
光若聽言靜置了一會兒,末了憤懣地離開,周圍的樹木在頃刻倒地。
而銀髮男子隨意地舒眉,微笑拉伸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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