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謝的。”

黑髮女孩大大咧咧地說，似乎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單辮少女眼中感激的盈動。

“不可以嗎？”見壺府琳許久沒有應答，桑若問。

“不，這，這，真是太謝謝您了！”似乎是凝聚太多情感的回答了，連壺府琳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只是個小小的十二番隊隊員，小心翼翼到現在，戰戰兢兢，也曾想過會成為位居席官的人，但從來沒有人肯定過她。也許，如此嗜甜，也不是單純愛好那麼簡單吧，有可能也有“能彌補心靈空缺”之用。這樣的她，太需要別人的重視了。

“那個，其實，要說大虛出現的形式，我以前見過一些特別特殊的。”是那樣輕微的聲音，從壺府琳口中撥出，就像煙縷一樣，似乎一拽便盡數消失。但桑若用一種複雜而熾烈的心情將它斂在懷中，然後只用太過平坦的聲音疑問：

“哦，那你有沒有看到過一種情景：天空中有一道皚色的光，滿天是一種妖魅的紫綠色，虛的裂縫劈開得怪異，有大片怪物嘶叫的聲音……”這是原原本本複述大哥殉職之戰倖存者對當時情況的描述的。

“咦？你也知道嗎？”

桑若的心跳漏了半拍：“真有這種情況？我可是瞎猜的。哈哈，你知道，我一向直覺很好。”

“原來是這樣啊……”壺府琳的言語中漏出一點點失落。

“恩。”看來，這種情況不只出現於大哥殉職之時啊，桑若在心中盤點著所得資訊，接著，用波瀾不驚的聲音說：“不過，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吶！”

“是嗎，謝謝。”

“啊，嘿嘿。接著是不是出現了五色的虹，人就像籠在夢境裡一般失去方向，然後聽到虛閃的爆鳴聲與莫名的哄叫？”

“那倒沒有”

“這樣啊，看來我的直絕也就如此了”眼底是乾淨單純的笑意，但桑若內心卻忽上忽下。“那麼，你認為如何呢？”她慢慢丟擲這個問題。

“我……我……”壺府琳欲言又止。

“啊，沒有關係，我也是隨便問問，不會強求你回答的。”黑髮女孩的表情有一種清雅素淨的感覺。讓壺府琳覺得，這是可以推心置腹的人。多麼奇怪的事啊，僅僅是剛剛見面，卻對她有一種特別熟稔的心情。

“您真的相信我說的嗎？”單辮女孩問。

“恩，當然相信啦，你可是我以後要誠心請教的人啊。”

“真是，真是謝謝您！”

“沒有的事，我會經常帶甜點給你的！”

一些人物設定

第二十二節（下）

目送壺府琳離開，桑若的眉心突然浮上一些自責的意味。扎著單側的辮子，是一個還不是太諳世事的人。黑髮女孩驀然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

這確實如自己調查的一般，壺府琳，一個不起眼的十二番隊隊員，單純，勤奮，認真，似乎沒有任何出息。但細細觀察下來，就如同剛才的攀談中說出虛的特殊出現情況，她的不同在於，總能給人一點希望。

真是如此符合，符合到桑若都心生歉意。

因為，就在壺府琳冀望於被別人發現優點時，黑髮女孩慶幸的，正是這單辮女孩的不為人知。所以，平常慵懶散漫的十三番隊副隊長結識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十二番隊隊員，這應該不會被一些人領會到什麼威脅吧。

桑若如是想著。盼望的，思考的，是一點點把虛的資料交給那一位女孩。她確實是開心於今天的經歷的，卻也怎麼也放不下把壺府琳捲進這個事件的愧疚。

但她不願放棄，或者說，她不是聖人，終無法大徹大悟到棄大哥之死於不顧。

於是，就這麼走著，黑髮女孩刻意避開了通向番隊的大道，選擇的是桑蔭小徑。手中幾片葉片翻飛，流連於氤氳的氣息間，不願離去。她的心情也一點點釋然。

誰知道呢？她不是能控制大局的神，所以只能身陷其中，無法自拔。所能做的，也惟有去盡力完成了。

十月輕風飛揚，有溫潤的空氣凝結。這是連桑若也不知道的：那一位控制大局的神，正坐在雲端處，微笑於眾生百態間，思索該如何再次出場。

一段路終於走到盡頭，簌簌落葉下，一個黑髮女孩飛快穿過鱗次的隊舍。手中拿有些許桑葉，正躲避著現在未發生的見面。

“桑若——”大大的嗓門，爽朗的聲線，一聽便知道是個開朗的人。

“就是因為太‘開朗’才不想見的……”桑若在心裡絮絮想著，決定無視身後紅髮的男子，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