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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軍棋得三個人,還要一個裁判。”
“兩人也可以。”
我來到二樓過道盡頭,這兒有個小水池,旁邊是臨時浴室,用一道簾子遮起來就能沖水,我拉起簾子,脫光衣服,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我用木瓢兒往身上潑水,衝去腿腳上的泥,然後再兜頭沖洗全身,滋味真痛快,我忍不住哼起歌來——
沒哼兩句我就停下了,發現月琴就站在我身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隨後事態就發展到一個難以罷手的地步,我完全沒時間思考,就像一個剛剛走進大城市的鄉下小孩,瞅著什麼都新奇有趣,呆呆愣愣站著,任由導遊帶我賞風覓景,而這位獨特的導遊就是月琴。
月琴伸手拿過勺子,幫我仔細沖洗全身,水花濺溼了她的衣服,於是她就跟我一樣脫得精光,讓我幫她沖洗後背,我傻傻地照做,這時我眼前只有一片雪白,間中摻雜一些紅色和黑色,具體是什麼形狀我已無法看清,腦裡一片混亂,水一層層的沖洗下來,我和月琴身上冷冰冰的,可這時的水卻不能澆滅火苗,我就在水中熊熊燃燒。
然後是做夢一般的過程,月琴拉著我的手走向隔壁房間,兩人赤身裸體坦誠相見,她讓我抱住她,手把手地教我該做什麼,比如親她的臉、吻她的嘴、摸她的身子、聽她的心跳,她也用同樣的方式對待我,一遍遍地撫摸我的身子,隨後緊緊交疊……
月琴就這樣成為我的啟蒙老師,我在她身上明白許多道理,原來男人除了玩耍還有很多事可做。月琴用她獨特的方式對我循循善誘,告訴我人生中還有許多不得而知的奧妙,我需要努力學習,才能體會什麼叫跌宕起伏、什麼叫摧枯拉朽、什麼叫歷經風雨,以及身臨顛峰的快活。
直到晚飯時分我才結束這次奇妙的學習,回到學校和大家繼續等待洪水的離去,其實我心裡更盼望的是洪水永遠不要離去。
兩天後洪水就退了,我卻再也不和夥伴們出去玩耍,每天都去月琴店裡,美其名曰“下軍棋”,月琴好像一個溫柔而又開明的老師,教我全面體驗做人的道理,她從來不和我分享她的秘密,只是不斷地教導和施予,我是一個勤奮的學生,一直學到暑假結束。
幾個月後舅舅和舅媽來我家做客,告訴我村裡發生的事,原來月琴已經走了,她把德林的父母和德興的女兒託付給自家人,賣了雜貨店,離開村子一去不返。
從此我在心裡給自己多了個盼頭:月琴,我們會再見的。
第二章 學習工作(上)
好吧,讓我接著回憶往昔——
我的父母是普通工人,老媽做財務,老爸做機械維修,文革結束那年生下了我,兩年後生下弟弟,我屬龍,弟弟屬馬,兩兄弟一點也不像,我像我媽,弟弟是老爸的翻版,我身材高大,五官算得上英俊,弟弟方面大耳,比我矮半頭,更強健魁梧,也正因為這種極其明顯的相似度,我媽對我特別寵愛,老爸更喜歡弟弟。
很不幸,在我讀初二的時候爸媽離婚了,我被法院判給媽,弟弟判給爸,我和弟弟同時進入兩個單親家庭。我受盡老媽百般寵溺,性子有些浮躁油滑,想象力也格外豐富,弟弟則越來越向老爸,特別固執,也特別堅毅穩重。這些特徵因為爸媽離婚而變得尤為明顯,其實我和弟弟本來就不是同一種人,有時他比我更像一個哥哥,事事體貼迴護,反而我更任性。
小時候的我志向遠大,爸媽每次問我們最大的理想是什麼,我總是搶先回答說:我要做個科學家。弟弟老老實實地說:我做廚師,給大家做飯,誰也不會餓肚子。於是我受到媽的表揚,爸一邊柔聲誇獎弟弟,一邊用喜悅的眼神看著我。
讀小學時爸媽問我們最大的理想是什麼,我又搶先回答說:我要做個音樂家,我要參加學校的小提琴班,那裡的漂亮女生特別多。弟弟老老實實地說:哥做音樂家,我就做廚師吧,小提琴練得累了也要吃東西。於是媽抱住我親個不停,連說我比弟弟有出息,爸卻沒說話。
讀初中的時候,我又去參加學校的美術班,爸媽問我們最大的理想是什麼,我搶先回答說:我要做個畫家,我要親筆畫下整個世界。弟弟老老實實地說:我還是做廚師吧,家裡有個會做菜的總是好的。於是爸大力誇獎弟弟,卻沒理我,媽就摟住我不停地嘆氣。
後來爸媽離婚了,沒有經濟原因,就是因為性格不合,直至難以容忍。爸是個悶葫蘆,每天在單位埋頭工作,回來後就抽菸喝酒,沒事打打我、罵罵老媽,所以每年學校放假我都會去鄉下,就是不想留在家裡捱罵,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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