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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許再也回不來了。

冷秋夜陪著小錦一直在暗香苑等待他們回來。突然兩個白色的人影映入他們眼簾。小錦連忙迎上去，看司徒澈抱著洛雪回來，還以為是她受傷了，著急地問：“小姐，你怎麼啦？”

洛雪沒有理會她的擔心，只是深情地凝視著司徒澈，這一路走來，他們都是這麼靜靜地注視著對方，害怕一眨眼就會消失。司徒澈抱著她，從他們身邊經過，小錦這才發現受傷的並不是洛雪。看著一地是黑血，她都忘了呼吸，冷秋夜也是愣愣地杵在一旁。

司徒澈輕輕把她放在床上，然後自己也躺上去，緊緊地將她攏入懷：“現在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了。”

“澈，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洛雪微笑著回抱他，手觸及到他是傷口，一絲冰涼在提醒她，他們不可能再有天長地久了。司徒澈忍著被她觸碰到傷口傳來的疼痛，將所有的力氣都融進這個吻裡。洛雪熱烈地回應他，意亂情迷中漸漸加深。

澈，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洛雪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她自私了，她不要承受這個痛苦。感覺身上的他一點一點慢慢停止呼吸，她隱忍的淚水終於滑落眼角。

“糖衣，你出來，出來——”一聲破天長吼。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但星哥哥一直阻止我去就他們：“星哥哥，求求你救救他們好不好？”

“你不是早就答應我不再管他們的事，上次是最後一次了嗎？你還得已經夠多了，難道你一定要受到真正的懲罰才甘願嗎？”

“是我欠他們的，即使還他們一條命我也願意。”我哭著乞求，一向被稱為冷血無情的星宇，只有對我才會有不忍之心。在我苦苦哀求之下，他終於點頭答應了。

“不過……”

“不過什麼？”

“他們本就不可能在一起，若是要救他，必須用她的命抵。”

我愣愣地盯著他，不管是誰死，活著的那個人是最痛苦的：“難道就沒有辦法讓他們都好好活著嗎？”星宇搖搖頭，他們要救他就已經是犯了天規，如果讓他們長相廝守，那他便會失去眼前這個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入住他心裡的人兒。他深深地注視著我，眼裡閃過一絲不忍。糖衣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正如司徒澈不能失去夏洛雪一樣，我也不能失去你，星宇心裡暗暗念道。

我想讓她做選擇，但這個結果我早已猜到：“洛雪……”我和星宇一起出現在她面前，看到她哭紅的雙眼，我的心好痛。

“求求你們救救他好不好？你們是神仙，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看到她乞求的目光，我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星宇看到了我的失落，這些話她知道我說不出口，所以由他來說。

“我們可以救他，只是要以命抵命，你願意嗎？”我撇過臉去，不想看到她此刻的表情。星宇將我的頭深深埋在他懷裡，所有的事情統統交給他就行。

洛雪想都沒想，立即點頭：“只要你們能救他，要什麼抵都可以。”突然她又猶豫了一下，“我能再請求你們一件事嗎？”

“說！”

“如果我死了，請把我從他的記憶裡抹去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他痛苦。”在匕首刺入他身體的那一刻她才真正領悟到，以前他活得有多痛苦。

星宇點點頭，只是記憶可以抹去，留在心裡的情卻割除不了。如果他愛她有夠深，即使被削去了記憶，他依然還是對她有印象。只要他看到任何屬於她的東西就會慢慢想起來。

那一夜，皇宮裡很安靜，似乎一切都與平常無恙。白天的宮鬥已經成為過去，司徒清帶著蕭慕雪走了，慕容瑾和黑衣蒙面人被打入天牢。蕭慕風和蕭乾也回到將軍府，失去了妹妹和女兒的他們從此就只剩下兩人相依為命。小錦和冷秋夜離開暗香苑，給他們獨處的空間。

冷冷的月光射進金碧輝煌的金龍殿，靜靜地看著殿內冷清的身影。沒人發覺在這個王朝有一個人已經消失了，她化為了一滴淚，滴落在他臉頰。翌日的黎明照常來臨，司徒澈依舊一身明晃晃的龍袍赫然坐在霄元殿上，聽著大臣們的稟報，只是總感覺心底的某一處空空的，似乎失去了什麼心愛的東西，可是卻又想不起來。

洛雪留了一封信，讓小錦他們不要告訴他關於她的事，暗香苑也改名為忘情宮，裡面的一切也通通換了樣貌。真的找不出一絲洛雪的痕跡，讓人懷疑曾經真的有一位仙子曾住在這裡嗎？除了某些人的記憶，所有人在她消失的那一刻都忘記赫敏有過一位貌美如仙的女子。為了她，皇上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