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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坑人!”
一時間,兩人各執一端,據理力爭,不相上下。那店主不得勢,乾脆蠻橫撒潑,一把抓住歐陽蘭的胳膊,說要去派出所。歐陽蘭也不是省油的燈,哪容她這般放肆撒潑,反扭那店主胳膊推來搡去。
口水仗升級,眼看著就要鬧得不可開交。一直在旁邊規勸雙方冷靜的範堅強,生怕老婆吃虧,於是慌忙從口袋裡掏著一張百元鈔票,大聲地喊:“別打了!咱重新換一張,重新換一張,給——找零——”
就這樣,範堅強平息了一場鬧劇。可叫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離開玩具店之後,原本的鬧劇卻變成了悲劇:去外婆家看兒子的計劃取消了,還被歐陽蘭罵了個狗血噴頭。
隨著夜色來臨,範堅強滿以為歐陽蘭會漫漫消火。然悲劇一直持續著,絲毫不見收幕的跡象,一直到他們上床睡覺。這不,還殃及到了他早有企圖的床事。如此悲劇,於範堅強來說,是極其憋屈的:真是倒黴,而且倒了血黴!
歐陽蘭生氣,主要因為範堅強太不男人。老婆跟人又吵又鬧,他愣是把自己當成一圍觀群眾,沒任何口頭或行動支援。更為重要的是,明明自己給了張真錢,那婦女故意撒潑耍賴,搞那卑鄙的訛詐,你範堅強憑什麼再掏一張?而且,這等於變相承認啊!什麼男人嘛?該出手時不出手,一出手時就窩囊!
範堅強摸黑穿好衣褲,見歐陽蘭依舊沒有勸阻的意思,於是輕咳了兩聲:“我可真走了,你別來後悔,聽到沒有?”
歐陽蘭鼻子輕輕哼了一聲:“走吧,走吧,走了我倒清靜!”
沒辦法,必須走。再呆下去,範堅強生怕要妄自菲薄起來。一個妄自菲薄的人,尤其是一個男人,根本就無藥可救。這是一個心理學家說過的話,範堅強記得清楚。去哪裡,他還沒想好,反正必須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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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人跡已稀的大街上,範堅強覺得窩火。
逮著一處黑暗的拐角,他產生了想吶喊的衝動。
“得吼兩嗓子,否則鬱悶傷身!”站在拐角,他勸自己。
說來就來,範堅強調整呼吸,將滿腔鬱悶凝聚一處,準備噴薄而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頃刻間,吶喊聲打破了寂靜的黑暗,炸鍋般穿膛而出。
與此同時,尖利刺耳的汽車報警聲響起,反撲似的覆蓋而來。
隨後,拐角處亮起了幾盞燈,罵咧聲配合而來,漸漸就此起彼伏了。
這情形,是範堅強所沒料想到的。又因為沒料想到,驚慌失措之下,他嚇得抱頭奔逃。
他可不想傻等著警車呼嘯襲來,然後將自己作為竊賊之類的嫌疑犯請上車。那樣一來,發洩鬱悶的願望落空不說,還得莫名增添新辱。能解釋清楚倒也罷了,如果解釋不清楚呢?那就不是倒黴,或是倒了血黴那麼簡單。說不定,一時難以自辯,悲憤再攻心,鬧出個血崩的下場,也未為可知。
奔逃的過程很電影,反正範堅強就是這麼想的。他覺得身後有一群追兵,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胖有瘦,甚至還有大爺大媽。他們手握菜刀、掃把之類的武器,在一輛警車的帶領下,爭先恐後地向自己發動反擊。
什麼都顧不上了,範堅強僵硬著上身,拼命地掄著兩腿,耳朵裡都是“呼呼”的風聲。為了讓奔逃的速度再快些,他甚至閉上了眼睛,使自己在想像中施展武俠輕功絕技——
一道刺眼的光速射過來,範堅強連忙睜開眼,並於慌亂之下緊急剎步。對面的車輛似乎早看到了他,“嘎”的一聲剎住車,並不停地按著喇叭。可範堅強的慣性實在太大了,收步收不住勢,還是一股腦砸了過去。
“砰——”
範堅強應聲栽倒,半天不見動彈。
司機慌忙下車,迎著範堅強跑過去,有些鬼哭狼嚎:“你TM自殺也別找我呀!缺德不缺德啊——”
或許鬼哭狼嚎起了作用,或許車燈實在太刺眼,或許那一撞沒有傷及筋骨,範堅強眯著眼睛,漸漸甦醒半坐,摸著額頭的大包:“兄弟,你車沒事吧?哪兒撞壞了,我賠——”
“哎呀,兄弟,你人沒事就好——”見範堅強甦醒過來,司機半跪著做了個十字祈禱,隨後卻愣住了,尖叫道,“範大哥,是你啊!怎麼會是你啊?”
範堅強也感到奇怪,定睛細看,竟然是辦公室的陳冠東。陳冠東剛進環保局不到半年,是個典型的富二代。工作的時候,他總是垂頭嘆息。下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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