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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太天真了,她以為商中逸依舊和小時候一樣,捨不得看她扁嘴,現在的他恐怕是自己入骨了吧?
嚐到鹹鹹的滋味,孟歡才發覺自己已淚流滿腮,她仰頭看著天花板,眼前一片模糊。
她現在才知道什麼叫作絕望,他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這兒是不可能再待下去了。
雖然之前娘一再跟她說,這樁婚事是長輩作主,無論中逸哥哥說什麼都不需要在意,但是她還有臉留在這兒嗎?剛剛中逸哥哥的吼聲已足以讓在屋子四周工作的僕人聽清楚了,留下來只是平添恥辱呀!
“爹、娘,告訴歡兒,我該怎麼做?怎麼做……”壓抑已久的啜泣聲隨著聲聲嘶喊衝出口。
孟歡握緊拳頭,用力的捶擊地板,一下、又一下……
隨著物件摔落的聲音後,響起一連串低沉的咒罵聲,在寧靜的深夜聽來格外清晰。
輾轉半天,好不容易才入睡的孟歡猛然醒,突地睜大酸溜的雙眼。
什麼聲音?
她屏氣傾聽,急跳的心尚未平靜,又響起一陣摔破東西的聲音,她霍然生起,緊張地抓著錦被。
她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她隱約看到窗外有個巨大的黑影,搖搖晃晃地往這兒靠近。
小偷?
怎麼辦?她該出聲求救嗎?但是,這樣不是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孟歡害怕地蜷縮在牆角,一顆心怦怦地急跳,不知道如何是好。
以前在孟府冬雪總會在她床邊打地鋪,好壞有個照應,現在她孤伶伶一人,該怎麼應付呢?
孟歡專注地看著窗外搖晃的黑影,不斷在心中胡亂祈求,但是,顯然老天爺沒聽到她的請求。
當門被撞開的剎那,她倏地跳了起來,緊緊捂住自動的嘴,才沒讓尖叫聲出口。
他、他好像要進來了……
她倉皇地四處張望,希望能找個東西保護自己,無奈,偌大的房間裡,除了傢俱之外,就只有一些細軟,看來看去,好像就只剩下梳妝檯旁的小凳子勉強可用。
她定下心神,快速地爬下床。
“唔……”
這麼小的一張椅子,想不到還挺重的,孟歡吃力地抬起椅子,側著身體躲在門後的陰影裡。
看這情勢,她是來不及呼救了,只得靠自己囉!
她滿是汗水的雙手幾乎抓不穩手中的“武器”。
孟歡一邊平復擂鼓般的心跳,一邊目不轉睛地瞪著門板。
咿呀——
一道微弱的月光由門縫射了進來,孟歡抓緊椅子,毫不遲疑的往來者的身上砸去。
商中逸機警地往旁邊一跨,驚險萬分的閃過兜頭而下的攻擊。
“該死的,搞什麼鬼!”
他暴怒的吼聲如雷鳴般在她耳邊響起,痛得她頭昏腦脹,嘴巴和鼻子一起被捂在他的大掌中,她漸漸地感到呼吸困難了。
“唔、唔……”
老天,她快窒息了!
孟歡本能的掙扎著,卻掙不開有力的手掌,她索性張嘴一咬!
“該死!”商中逸低咒一聲,用力甩開孟歡。
孟歡的身子被他重重地甩向門板。
孟歡低吟一聲,顧不得疼痛不已的手臂,她撫著胸口猛吸氣,她方才差點兒就要到地府去和爹孃相會了。
“咳、咳、咳……”
商中逸一言不發地瞪著眼前這又喘又咳的人兒。
哼,這趟回家來的“驚喜”可真不是普通的多呀!
雖然他今晚喝了不少,但是,對千杯不醉的他來說,可沒糊塗到分辨不出眼前這個膽敢攻擊他的人是誰。
他蹣跚地走到桌旁點亮蠟燭,他的手撐著桌子,不屑地瞄了瞄地上的椅子。
“我在等你的解釋。”他低沉的嗓音透著不耐煩。
聞言,孟歡一驚,好不容易穩下的氣差點兒又哽住。
她怯怯的抬頭——
“是你!”她驚呼一聲,沒有料到這人會是商中逸。
她還以為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想再見到她了呢,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
“廢話,不是我還會有誰?”他打了酒嗝。
“你喝酒了?”
孟歡不自覺的低呼,惹來他一記白眼。
商中逸自顧自的用腳勾出椅子,大刺刺地坐下,椅腳摩擦地面的聲音十分尖銳刺耳。
該死,已經太久沒這麼不要命似的喝酒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