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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抱歉,我不能繼續和你,以及兄弟姐妹們並肩作戰了。”
木森將辭職書遞向了對面的戴高立,此刻,他的雙手有些顫抖,心裡更是充滿著沉重的失落,就像失去了某樣極其珍貴的東西般。
是的,他的心裡非常的不捨,因為在公司裡大夥兒相親相愛,非常的和諧,有著只有在家中才能體會到的感覺,很溫馨。
然而雖然有著太多的不捨,但木森在不久前從協和醫院走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北大求學四年,畢業後工作四年,他整整在京城待了八年。八年來,他學到了非常多,得到的也不少,包括金錢方面。但是八年來,他的身體,卻是垮了。
“小夥子,找個沒有霧霾的地方,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吧,不然你這身體,尤其是你這肺,就沒救嘍……”
這是會診的醫學老專家,諄諄告誡木森的話。
“木子你,你,你要走?”
戴高立看著‘辭職’這刺眼的兩個字,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神情上滿是難以置信。
他在無聊的時候,曾經幻想過誰誰誰會用大黑鍋芹菜炒他的魷魚,他想到過所有的人,但他從沒有往木森的身上想去。因為他雖然是木森的老闆,但同時也是木森的學長,兄長,死黨……是木森在京城這邊,最親近的人!
再者,木森一肩挑了業務與策劃這兩個核心部門的重任,對整個公司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用他經常半開玩笑半認真的一句話來說:“公司少了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照轉不誤。但若是少了木子,就像車子沒了發動機,死翹翹……”
這話有誇張的成份,然而木森學歷能力、人格魅力兼俱,對整個公司真的非常重要。現在,木森突然辭職書一遞,戴高立真心接受不了。
“木子你說,你是跟哥開玩笑的,你是在逗哥玩兒的……”
戴高立蹭地站起,扶了扶鼻樑上的鏡框,一雙不無猥瑣的眯眯眼緊張地瞪著木森。
“老高你別激動,其實我很捨不得你,很捨不得大家,但是我沒有選擇。”
木森內心波濤翻滾,面色卻很平靜,把一個病歷本放在了辦公桌上。
“呃……”
戴高立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一分鐘後,他看完了病歷本,漸漸地冷靜下來,摸了摸光禿禿的地中海,無比誠摯地說道:“木子這樣吧,你回去安心地休養……哪天你覺得身體調理得差不多了,你就回來。”
“老高我看還是這樣吧。”木森笑了笑道。
“嗯你說。”戴高立一喜,覺得事情有了迴旋的餘地。
“也不用等到我身體修養得差不多了,等哪天,京城的霧霾治理好了,我就回來。”木森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去!”滿懷期盼的戴高立聞言,鼻樑上的鏡框都跳了幾跳,忍不住地直爆粗口,至此,他絕望地看出來了,木森去意已決,不會再回京城來上班。
接下來的數天時間,作為公司副總的木森一直都在和老高交接工作。
整整一個星期後,所有工作才交接完畢,這天下班的時候,老高才宣佈了木森辭職的事情。
頓時,全公司震驚,沸騰。
“木子,你不能走啊……”
“木哥,求求你留下來吧……”
“木總,你個沒良心的,你怎麼忍心丟下我們不管……”
所有同事,無一不真誠地挽留,但當他們看到木森的病歷本時,所有人都不再留勸,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而生命,更是一切的根本。
當天晚上,老高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裡,為木森餞行,公司所有同事都去了,而且基本上都喝醉,其中醉得最厲害的人有五個。
第一個毫無疑問是老高,木森要走,他感覺心頭的肉被人狠心地剜走了,他那個痛啊!
第二個是趙瑩,公司人事部經理,三十來歲,出了名的冰美人,她就像那寒冬的梅花般,傲然孒立,平素連老高都不怎麼尿,但對木森,卻是像對待鄰家小弟弟一樣的關懷照顧。原因很簡單,木森的赤誠、熱情、寬容,感化了曾經受過嚴重情傷的她。
第三個和第四個,分別是業務部的吳建輝,以及策劃部的劉志。兩人的人品很贊,都是去年大學畢業,由木森親自把關,招入進公司的。之後,木森一直帶著兩人,像師父帶徒弟似的。
第五個,也是醉得最沒形象的一個,她是戴高立的妹妹戴莉莉,年紀比木森小一歲。
戴高立又是禿頂又是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