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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咧;弗拉斯克;不過;就我看來;象這樣在暴風雨中漂浮;倒該穿上燕尾服。燕尾服那種逐漸縮小的衣尾;真派得來刮掉水的用處;你說是嗎?那種卷邊的帽子;那樣翹得象山形牆角的屋簷的水槽;也是這樣;弗拉斯克。我再也不穿短上衣和雨衣了;我一定要穿上燕尾服;戴頂高帽子;哼。喂!呸!我的雨衣給刮到海里去啦;天呵;天呵;上天吹來的這股風竟是這樣粗暴!夥伴呵;今夜可真險惡呀。〃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午夜上空。。。。。。雷電交加
主中桅帆桁。。。。。。塔斯蒂哥重新給它紮上繩索
〃唔;唔;唔。別打雷嘍!這兒的雷太多啦。盡打雷有什麼用呢?唔;唔;唔。我們不要打雷;我們要甜酒;給我們來杯甜酒吧。唔;唔;唔。〃
第一百二十三章 滑 膛 槍
在臺風颳得頂頂厲害的時分;儘管舵柄上縛有大索;但是;因為舵柄陣陣震動;那個掌著〃裴廓德號〃的牙骨舵的舵手;還是好幾次被撞得蹣蹣跚跚地摔在甲板上;這是因為大索鬆了;舵柄勢必會搖動不定。
在這樣厲害的狂風中;船隻好比一隻在疾風裡翻簸著的毽子;所以;看到羅盤裡的針不時地兜來兜去;也就決不是件稀奇的事了。此時的〃裴廓德號〃就是這般情況。幾乎每一震動;舵手就要望一望羅盤針在盤面上的旋力;這種情景;任何人看了;心情都不免非常激動。
大約午夜過後幾小時;颱風已經減弱了很多;靠了斯達巴克和斯塔布的緊張努力。。。。。。一個管船頭;一個管船梢。。。。。。前桅和主中桅上那些飄零零的三角桅都從桅桁上給拉了下來;打旋地朝下風捲去;活象一隻正想起飛的信天翁;被風吹颳得連羽毛都掉下來了。
那三幅相當新的篷帆現在都被收攏來了;船梢後邊;扯起一幅風暴斜桁縱帆;所以;這艘船不一會又比較準確地破浪前進了;那個舵手現在又要掌握的(如果行的話)航向;暫時是東南東了。因為;在狂風肆虐的時候;他只能根據風勢隨機應變地掌舵。不過;等到他現在能夠盡力把船駛得比較接近它的航向;同時瞧著那羅盤的時候;哎喲!好兆頭來了!風似乎是打船梢兜過來了;啊;逆風變成順風了!
於是水手們都快活得一面唱起那《嗬;順風啦!大夥啊;用勁啊;嗬嗨嗬》的活潑的歌子;一面立刻調正了桅桁;如此大有指望的事情;竟一下子造成這麼一個假象;好象前途毫無凶兆了。
為了遵從船長那個既定的命令。。。。。。如遇甲板上有決定性的變化情況;必須隨時立刻報告。。。。。。斯達巴克一把桅桁調向順風后。。。。。。儘管他很勉強又很沒有神氣。。。。。。他就機械地走下艙裡;把情況報告給亞哈。
在敲船長室的艙門之先;他不自覺地在門前停了一會。艙室裡那盞燈。。。。。。晃來晃去;晃得很厲害。。。。。。一閃一爍地亮著;在那老頭的上了閂的門上;投下一抹忽明忽暗的影子;。。。。。。那扇薄薄的門;上邊沒有嵌板;裝的是簾幔。這個孤寂得象地穴般的艙室;叫人覺得那裡面有一種靜寂得象是嗡嗡作響的聲息;而且這種聲息是給各種噪音包圍住的。網架上幾支裝著火藥的滑膛槍閃閃發光;這些槍都豎靠在前邊的隔艙。斯達巴克雖是個誠實。正直的人;可是;這時;他一看到這些滑膛槍;心底裡卻奇特地產生一股邪念;不過;這種邪念又讓它那可好可壞或者不如說是好的念頭同時混在一起;以致一時間教他也鬧不清是好是壞了。
〃他上次本來是要用槍打我的;〃他喃喃道;〃是呀;那邊就是他曾經瞄準著我的那支滑膛槍;。。。。。。就是那有螺栓的槍支;讓我來摸它一摸;把它提起來。真怪;我這個拿過許許多多致人死命的刀槍的人;這回竟會抖得這麼厲害;真怪。裝上了火藥麼?我得看一看。是呀;是呀;藥池裡有火藥;。。。。。。這就不妙了。還是把它倒掉?。。。。。。且慢。我要用這支東西來解救我自己。我要一邊仔細想一想;一邊勇敢地抓住這支槍。。。。。。我是來向他報告順風的訊息的。可是怎麼個順法呢?是順向死亡跟毀滅吧;。。。。。。那是順向莫比-迪克的。這只是順向那條該死的魚的順風。。。。。。。他瞄準過我的正是這管槍!。。。。。。正是這管槍;就是這管槍。。。。。。我現在抓到了;他本來會用我現在拿著的這東西來殺我。。。。。。。是呀;他還會把所有的水手都殺了的。他不是說過:碰到隨便什麼風;他都不讓人家扯動他的木材嗎?他不是把他那隻寶貝似的象限儀都摔了嗎?就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