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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暗算你麼?”
“不是。”我無奈地笑笑,不打算瞞他。“是晴公主跑來找我挑戰,硬是逼著我跟她動手。我應
付幾招,不小心給她刺了一劍。”
拓拔弘皺起眉。“晴兒還是這麼不懂事!傷的重麼?”
“沒什麼大礙,過幾天就好了。”
“那你這幾天當心一點。現在京里正亂,你肩上有傷不便動手,別給刺客趁機揀了便宜。”
他低聲叮囑我幾句,轉身打算回屋。
我卻還有問題要問他。
“你沒有告訴大王,昨夜你我在山下遇襲的事?”
“還沒來得及。”
我就知道!其實就是不問他,看北燕王今天的態度,我也大致猜出來了。
適才北燕王看著拓拔弘兄弟兩人的眼神,分明是認為此事必然出自其中一人的指使。如果他已知
道拓拔弘昨夜也曾經受到同樣的襲擊,應該就不會這麼看拓拔弘了。
無形之中,拓拔弘已錯過了洗清自己嫌疑的最好時機。
我不覺皺眉。
“剛剛為什麼不告訴他?”
拓拔弘搖了搖頭。
“現在要說已經遲了。無憑無據,父王不會相信的。反而會更加疑心我,認為我是為了擺脫嫌疑
而放的煙幕彈。”
知子莫若父。同樣知父也莫若子。拓拔弘對北燕王的瞭解當然要比我深得多。他認為在拓拔明出
事以後再說出自己曾經遇刺的事情會適得其反,也不是沒有幾分道理。
“那麼,你認為這個刺客的幕後主使是誰?三皇子麼?”
拓拔弘皺眉思索片刻,不大確定地道:
“按情按理,似乎也只剩下他了。可老三雖然一向有點魯莽衝動,身邊還是有明白人提點的。貿
貿然使出這麼不留餘地的急切手段,膽子也未免太大了點。如果我昨夜的運氣稍差,沒能躲開那
幾枚暗器,或者今早及時稟告了父王,嫌疑豈不是全落在了他一個人身上?就算他自己心浮氣躁
,身邊的人也該勸阻他吧?除非……”
我笑了笑,接著道:
“除非他得到了什麼內幕訊息,不得不立刻痛下殺手?又或者,他有把握如果成功除去了你們兩
個,大王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拓拔圭的生母韓淑妃一直受寵,她經常隨侍在北燕王左右,得到機密內幕的訊息自然比別人多,
也最易瞭解北燕王的心意。如果她事先探聽到北燕王的想法,知道他對於儲位的歸屬已有決定,
那麼拓拔圭也就只好出此下策。
只是,北燕王的心意到底如何,儲位的歸屬有無確定,下手的人又是不是拓拔圭,現在全都無從
得知,只能由我們自行推測了……
不管是出於誰的指使,這位刺客的來頭不小,也一定受到了有力的庇護,要搜出他的蹤跡殊非易
事。我帶領京城禁軍和五城巡戍營不眠不休地搜了兩天,幾乎把全城都翻了一個遍,也沒能找出
他的藏身之處。
其實並不奇怪。說是全城,畢竟還有我搜不到的地方。
一個地方是東內城。那是皇子親王、各國使節的居住所在,禁軍未奉特旨無法擅動。而另一個地
方就是皇宮了。
以我做皇帝時的經驗,皇宮看似守衛森嚴,滴水不漏,其實是整個內城中最大、也最容易藏人的
地方。宮中步步守衛、處處禁區,太多尋常人想不到、去不到、不敢問、也不能問的地方和禁忌
。外人到了宮裡固然是暈頭轉向,寸步難行,但若是得到宮中有力人士的庇護,那卻是連內廷侍
衛都找不到的。
這兩處的地方非我的力量所能及,而我亦有把握,憑著我和易天雷鳴的能力和配合,對京城各處
的搜尋十分嚴密,沒有出現什麼漏洞。因此,北燕王一臉嚴肅地問起搜查結果時,我的態度異常
坦然,並沒有因為未能達成任務而心虛膽怯。
北燕王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剛愎暴君。剛聽到一無所獲的搜尋結果時,臉色雖然有些不悅,但
聽我詳細解說過這兩天的搜尋過程及我的分析之後,臉色漸漸有所緩和,沉吟良久,突然出人意
料地道:
“江逸,你不必繼續查下去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