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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下) 。。。
放下電話,任苒不得不重新穿上鞋子,皺著眉頭讓腳趾適應一下,準備返回會所,然而剛繞過樹蘺就怔住,陳華正坐在樹蘺這邊的的長椅上抽菸,她打個招呼準備走掉,陳華開了口:“任苒,陪我坐坐。”
“馬上快到表演和客戶抽獎環節了……”任苒頓住,明知道所謂獎品雖然豐厚可觀,表演也算精彩,可當然不足以吸引陳華過去,只得坐下。
“聽說最近你不接手新的客戶,全都轉手交給了同事。”
任苒去年因莫須有的原因,被從幹得心應手的銀行資產管理部門調到個人理財部門,有很重的業務壓力。陳華不聲不響透過別人給她介紹客戶,儘管沒哪個客戶當面對她點破,但她自然心知肚明,遲疑一下,說:“謝謝陳總關心。我已經向銀行申請調往深圳分行工作,所以會陸續把手頭客戶資源全轉交給同事。”
“是因為我的緣故想離開北京嗎?”
“不是。”她搖搖頭,“我重新規劃了一下,還是準備朝投行方向發展。去深圳那邊工作,可以申請港大的兼讀MBA,週末過去上課,比較適合我。”
“做投行需要出差,空中旅行是家常便飯,你確定你能承受?”
“飛行恐懼是可以克服的。”
陳華默然。
他出來抽菸,聽到樹蘺那邊任苒的聲音,便坐了下來。當然,他不是第一次聽任苒與祁家駿通話了。
他們始終沒講任何曖昧的話,確實如好友、如兄妹,可是這樣絮絮說來,放鬆、親密的感覺無處不在。
他現在只能以這種形式旁聽任苒的生活,不能不有失落感。而任苒如此坦然講到她的計劃,顯然,她是想離他更遠一些。
這時會所那邊大露臺上突然燈光亮起,人們從室內湧了出來,任苒解釋:“銀行請來了法國藝人做冷煙火現代舞表演,據說很精彩。”
會所對面臨時搭建的小舞臺上開始響起音樂,燈光閃爍變幻。一男一女兩個演員登上舞臺,他們都穿著純白的緊身服裝,背後揹著寬大的翅膀,藉助鋼絲冉冉升起,在空中完成著各種高難度舞蹈動作,同時不停釋放著各色冷煙花。五顏六色的光影升騰之間,兩個曼妙的身姿翩然遊走於舞臺之上,露臺那邊傳來一陣陣歡呼和掌聲。
“四年前,我在亞拉河畔,看到過類似這種表演。”
陳華的聲音低沉一如平時,任苒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看著陳華,有些不能相信從他嘴裡聽到澳大利亞那條河流的名字。
“你……去過墨爾本?”
陳華吐出一口煙霧,彈落菸頭掛著的菸灰,轉過頭來,靜靜迎著她的目光,“去過。”
四年前,亞拉河畔。
一些生活片段急速閃過任苒腦海。當時她在某個酒店邊,不經意看向車子的後視鏡,視線中隱約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在澳洲留學的三年多時間裡,任苒不止一次以為在異國他鄉的人群中看到過祁家驄的身影。她甚至曾在火車站臺追上某個人,待對方回頭後,又不得不倉促道歉。
她凝視著汽車後視鏡,不敢眨眼,生怕須臾之間,一個模糊影像便會消失。然而她強迫自己猛然回頭,身後來來往往是步履閒適的行人,沒有任何異樣。
那麼至少在那一次,她看到的確實是他。
他悄無聲息地出現,然後一言不發地消失。
萬千思緒同時湧上心頭,她張了張嘴,卻沒有辦法問出一個為什麼。
還用問嗎?他看到了她與祁家駿出遊,她抱著祁家駿當時年僅九個月的兒子祁博彥,這個一向驕傲自負的男人選擇了不加詢問地離開。
深重的疲憊感驟然之間湧上來,一瞬間,她只覺得如同揹負了無形的重擔,被壓得沒有喘息之力,疼痛的腳幾乎有些失去了知覺。
陳華早就清楚知道,他的這個坦白,只會將任苒推得更遠。有些誤會不可能一經解釋便冰雪消融,更何況,隨之而來的時間流逝早已經改變了彼此。
“對不起,任苒。”
她短促地一笑,“過去的事了。”
“對我來說,從來沒有過去。”
她站起身,這時舞臺上懸吊半空的女舞者正與男舞者回旋交纏,身後展開的雙翅一齊揮動著噴出煙火,銀白色光焰如同華麗的瀑布般流淌下來,印照得四周亮如白晝。一時之間,她有些目眩神離,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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