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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動。
難道這裡面還有沒跑掉的山賊?好!只要能抓住一個,我就能審出一串兒,看他|娘誰算計了爺爺。
司空達手一揮,這就要下令往裡衝。可是手舉到半空,他又放了下來。這就叫“一朝經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剛剛受到暗算,一瞬間腦子閃過許多可怕的念頭,唯恐裡面突然躥出來一個人再給一劍!
可是楚成不然,這傢伙在宣州黑白通吃,在他印象裡,所有的山賊都是些烏合之眾,敢打敢拼沒腦子。
楚成急於表現,想也沒想,飛身上馬:“大人,我去抓了草寇。”一馬當先,衝進寨門。眾人一見,各舞刀槍,“殺啊!”緊隨著殺了進去。
楚成的馬跑出去沒四五步,突然之間腳下一軟,馬失前蹄,“呼隆”一聲,連馬頭帶前腳,半個身子栽進了陷坑,把楚成給掀了下去,摔出老遠。楚成雙手撐地,剛要站起來,可手下又一軟,“呼隆”一聲,栽進了陷坑裡。
與此同時,其他跑在前面的官差,稀里嘩啦,掉進陷坑裡七八個。有的本來已經收住了腳,怎奈後面的人人擠人,又擠下去好幾個。
沒掉下去的暗自慶幸,掉下去的鬼哭狼嚎,因為下面是水泡仙人掌!!!連水帶刺,連紮帶凍,沒這麼慘過。
等眾人狼狽不堪好容易爬上來,每個人全身上下都一身的刺兒,挨哪兒哪兒疼,誰也不敢靠近!
楚成最慘!別人都是腳先進去的,楚成是臉先進去的。等眾人將他拉出陷坑的時候,整張臉都成了仙人掌,嘴唇上、眼皮上扎的都是。嘴張著不敢閉嘴,眼睛睜著不敢眨眼,張嘴閉眼都鑽心地疼,站在那兒,伸著胳膊,張著五指,疼得直嚎,還只能嚎出一個音,學烏鴉叫:“啊——”,“啊——”“疼——”“疼”這個音被他喊出來像“他——”。
司空達本來心情糟糕透頂,可是一見這個場面,竟然憋不住要大笑,可楚成替自己辦事受傷,笑又不能笑,不笑又實在忍不住,狠狠地掐了大腿一把,才勉強沒笑出來。
他顧不上管受傷的人,拖著斬馬刀繞著牆根兒來到房屋門前,怕房間裡還有埋伏,拿刀探路,輕手輕腳摸進去,一看房間裡沒有人,只有點著的幾隻大蜡燭,以及扎的稻草人。
司空達暴跳如雷!全明白了,又上當了!中了人家的誘敵之計!越想越氣,舉起斬馬刀嘁哧咔嚓,將房間裡砍了個一塌糊塗。
出門來,其他人正幫著楚成摘掉臉上的刺。嘴上、腮幫子、眼皮上的刺先摘了,楚成氣得直“哼哼”,“奶|奶|的,別被老子抓住,抓住了我非扒了他的皮!”
第89章 司空搬救兵 楚成求進身
司空達忍著傷痛連夜趕到宣州來見秦梓。
秦梓正是秦檜的親哥哥。可是他跟秦檜不同,此人文品、人品都還過得去,考中進士後,起初供職於翰林院,後就任宣州知州,雖然談不上什麼清官,卻跟秦檜是兩路人。靖康之變以後,秦檜力主割地求和,秦梓極為憤慨,對這個親弟弟的賣國行為深感痛恨,卻又無力制止。
秦梓屢次給秦檜寫信,令他顧及列祖列宗的顏面,還說,如果他不思悔改,便劃清界限,再不是兄弟。
秦檜是當朝宰相,哪裡會聽他的?收到書信以後暴跳如雷,說我才是秦家的大樹,你不跟我做兄弟,不識時務。所以長期以來,兩個人雖沒有正式斷絕關係,卻早已形同陌路。其實,如果秦梓跟秦檜是一類的人,哪裡會只作一個小小的知州?
司空達知道秦檜有個哥哥叫秦梓,也知道他在宣州任知州,卻不清楚倆人的關係如何,想當然地以為他和秦檜一奶同胞,一棵藤上結倆瓜,味道還能有什麼分別?所以,司空達深夜到內宅見到秦梓以後,掏出腰牌,打著秦檜的旗號自我介紹,將事情的經過和盤托出。
秦梓一聽大怒,“啪”一拍桌子:“荒唐!混賬!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嶽公已死,你為何還要斬殺他一家老小?給我滾!快給我滾!”
司空達老小子被罵傻了:“秦大人,我是奉皇上和秦相公的差遣前來捕拿岳家滿門……”
“胡說八道!你當我是傻子嗎?如果是皇上的命令,你會做夜行人的打扮?分明是見不得人、見不得光的勾當!不用說,一定是我那好弟弟的差遣,哼!他陷害岳飛,陷大宋於危難,此時還要滅岳家滿門,天道彰彰,我為秦家感到羞恥,我這當哥哥的死了也愧見列祖列宗!司空達!你馬上滾出我的宣州府,要不然我差人將你打出去……”
司空達燒雞大窩脖,萬沒想到秦梓跟他弟弟秦檜完全兩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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