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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進得門來,為首的高喊道:“帶犯人堂前受審。”然後走到虞豐年的身邊低聲說道:“虞公子,秦爺跟我家老爺都說好了,上堂只是走走形式,麻煩您跟我們走吧。”
“要帶手鐐腳鐐嗎?”
“不用不用,您身上穿著御賜的披風,哪敢給您帶鐐銬。”
“多蒙班頭大哥關照!你略等一下。”
虞豐年誇張地將銀兩拴在腰間,然後檢查再三,用披風蓋上,看得班頭和眾衙役直撇嘴,從沒見過進了監牢還有錢拿的,這小子也真是,見了錢跟見了女人似的!
虞豐年知道他們想什麼,並不在意,收拾利落,隨衙役來到臨安府大堂。
知府王煥大堂高座,左迴避,右肅靜,三班衙役山呼“威武”。不過今日升堂與往日升堂又有不同,除了王煥之外,左邊設了一把太師椅,高坐著少年老成、面沉似水的普安郡王趙昚。一側還站著“大白饅頭”秦龜壽,他是代秦檜前來,算原告!
虞豐年一進大堂便看到趙昚,頓時五味雜陳。趙昚看到他,連忙迎上去,抓住了虞豐年的手:“豐年,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當,我已將那家當鋪的夥計拘來,為你作證,證明事發當日你並不在現場。王大人……”他喊王煥,王煥忙走下來躬身施禮:“王爺,我明白,請您高坐。來呀,嫌犯身披御賜披風,快為他搬把椅子來。”
“是”,有衙役答應一聲,搬來一把椅子放在堂上,請虞豐年就座。這個審理有意思了,從沒見過罪犯還有座位的!
秦龜壽怕趙昚懷疑,還裝出一臉的憤怒,不敢衝著趙昚,卻來針對王煥:“王大人,你與犯人搬椅設座,如此親密,恐怕不妥吧?時辰不早了,還請王大人從速升堂!”
王煥望望他,喝斥道:“你算什麼東西,堂堂臨安府豈容你來喧譁,還不給我退在一邊!”虞豐年看他們演戲真是好笑,私底下狼狽為奸,大堂上裝腔作勢,演戲給趙昚一個人看。唉,趙昚一定以為王煥是賣他的面子,他哪知道監牢裡發生的一切,我在監牢裡差點兒翹了辮子,而王煥和秦檜早已串通好了,現在只有他趙昚還矇在鼓裡。
唉,趙昚雖然貴為堂堂皇子,又是郡王,也著實可憐,朝中權臣秦檜把持朝綱,官員上下都與秦檜穿著一條連襠褲,人人拍秦檜的馬屁,就拿這公堂來說,坐在上面的是王煥是秦檜的大舅子,旁邊站著的是秦檜的家奴,若要有心勾搭連環、眾口鑠金,就算你趙昚是皇子又能如何?
又想到自己,從這件事情,也算看清了形勢,要抱定趙昚的粗腿飛黃騰達,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燈塔遠遠在望,前景一片光明,可腳下卻一路坎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不過,無論如何,這輩子絕不能為秦檜這老小子出力報效,這是十八層地獄般的底線,要不然會遭天打雷劈!
王煥拿起驚堂木,要拍未拍,瞅瞅趙昚:“王爺,我可要升堂了?”
趙昚點點頭,王煥這才一拍驚堂木:“啪!”“大膽虞豐年,你可知罪?”
“回稟大人,小人不知身犯何罪。”
“大膽,你夜入相府,殺人盜寶,當場殺死秦府家丁和丫環各一人,盜走秦相公深愛的夜明珠一顆,還不將實情速速講來!”
“冤枉啊,大人!小的並沒有殺人,更沒有盜什麼夜明珠,實屬遭人栽贓陷害,望大人明察。”
“胡說八道!就是你!”不等王煥說話,秦龜壽氣勢洶洶衝到虞豐年近前,指著鼻子大喊大叫:“你不僅殺人盜寶,還狂妄至極,在牆體上題詩留名,我們已將證據提交王大人過目,我這裡還有備份,看你還有何話說。”
秦龜壽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拓印的白布,扔在了虞豐年的面前。虞豐年見過這張白布,也看過那四句打油詩,字寫得歪歪扭扭,卻堂而皇之將殺人盜寶之事栽贓給自己:“老子生來是好漢,夜入相府誅奸讒,要問英雄名和姓,趙昚府中虞豐年!”
虞豐年不慌不忙撿起來看了看,衝著王煥抱拳拱手:“王大人,小人有下情回稟!捕盜抓賊、審案定罪講究個證據,僅憑這首打油詩就定小人的罪,小人不服。一來,小的跟秦丞相既沒有國仇家恨,又沒有利益糾紛,沒有殺人動機!二來,案發之時,小的並不在現場,有人可以作證;三來,題詩留名之人雖然留下我的名字,但是筆體與我完全不同,大人可以當場驗字,一看便知;第四,敢問大人,您見過哪個人殺人盜寶之後,還會留下自己名字的?於理不通!大人慧眼如炬,就算栽贓之人騙得了一般人,也定騙不了大人明察秋毫。請大人明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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