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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他收買你監視我嗎?我可就此向父皇稟報,治秦檜的罪!”
虞豐年一看趙昚是鑽了牛角尖兒了。不管他志氣多大,鑽牛角尖兒的時候還是免不了孩子氣,也難怪,十五六歲的少年而已。不禁搖搖頭:“沒錯,他是收買我,要我監視你?可是你將這些告訴皇上,他能治秦檜什麼罪?擼了他的宰相?將他充軍發配?不可能吧?秦檜要是不承認,皇上是聽你的,還是聽他的?”
“……我是他的皇兒,就算不聽我的,也總算是個提醒,以後他對秦檜自然會倍加留意,不再重用!”
“此言差矣,就當下而言,皇上還離不開秦檜,還要依仗他,秦檜的才能當朝無人能及,若擼他的官,貶他的職,皇上便無人可用。你平心靜氣地想一想,我說的話可有道理?”
趙昚沉默了,可不是嗎?不管心裡對秦檜如何懷恨,今天多麼憋屈,可秦檜在父皇趙構心中的地位遠不是他們所能比的。沉默已久,長嘆一聲:“照你這麼說,就任由老賊胡作非為嗎?”
虞豐年搖頭:“賢弟,天下有道,秦檜不會永遠逍遙,以前我跟隨師父的時候,他曾私下夜觀天象,為天下名人卜卦。我師父是世外高人,據他言講,秦檜十年之內都無法撼動,他將於紹興二十五年病死!如果我師父說得不錯,老賊還有十三年的壽命。”
“十三年?!這麼長時間?老天不長眼!”
“是啊!老天不長眼的事情多了,我老師還為嶽元帥算過一卦,卦象如何?”
“非常不好!大凶!”
“怎麼個大凶法?”
“我師父說,不出意外的話,嶽少保不久就將將星隕落!時間就在幾天後的除夕夜。”
“什麼?不可能吧?”
“我也希望我師父算得不準,願嶽少保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可要萬一應驗呢?那我大宋豈不是要喪失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真要應驗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話說回來,天道自有定數,你也不必糾結。我對你說這些,無非要你保持一顆平常心,尤其在對秦檜的態度上,我有兩句話贈給賢弟。”
“哪兩句話?”
“這兩句話共十六個字,便是:順水推舟、將計就計,隱藏鋒芒、以待時機。”
趙昚不明白。
虞豐年剛要解釋,卻聽外面“喀嚓”一個響雷打斷了兩人的思緒,不大一會兒竟嘩嘩下起瓢潑大雨來。這可是冬天,響雷極不常見,瓢潑大雨更難見到。瞬間,屋簷滴水便串成雨簾,滴濺在屋簷下的石頭上。那石頭年深日久,早已被滴水“鑿”出一溜兒水槽。
虞豐年指著那石頭說:“王爺,我拿這石頭做比,秦檜老賊就如這漫天大雨,他的勢力無所不在,你我決不能做那屋簷下的石頭,否則再硬的石頭也有被水滴鑿穿的時候。下大雨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暫避在房間裡避其鋒芒,再大再猛的雨,總有停歇的時候,等大雨停歇,陽光普照,你我才能出門成就大事。這便是‘隱藏鋒芒、以待時機’的道理。
“至於‘順水推舟、將計就計’,愚兄有一個小小的計策來對付秦檜……”
趙昚眼前一亮,雖然虞豐年才長自己一歲,可為人處世,老成持重,見識也遠不是自己所能比。心中更加佩服,追問道:“什麼計策,如何‘順水推舟、將計就計’?”
虞豐年一笑:“賢弟你忘了?我現在是老賊的一個耳目,只要能取得老賊的信任,我就能將計就計,名義上替老賊監視賢弟你,實際上拿情報做誘餌,關鍵時刻能倒打一耙,壞了老賊的好事!”
“那怎麼才能取得老賊的信任?”
“這個簡單,老賊不是要我配合一個叫顏如畫的歌姬混到你的身邊嗎?不用說,他這是一條美女胭粉計,歌姬顏如畫就是‘蘇妲己’。一來,老賊用美女迷惑你,想把你變成殷紂王,消磨你的鬥志,一旦你掉進溫柔鄉里,便不會再提收復河山、剷除奸黨的事情;二來,顏如畫會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件事,她都會原原本本告訴老賊秦檜。我的順水推舟之計,就是從顏如畫身上下手……”
“好!”趙昚堅毅的嘴角劃出一絲笑意,“我們要怎麼做?”
虞豐年附耳低聲說道:“順水推舟之計,當然要順水推舟才能騙過老賊,等顏如畫現身,賢弟你也來個將計就計,真的將自己變成殷紂王便是……”
趙昚會意,哈哈大笑……
正在這時候,門外家人來報:“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