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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聲音了。眼淚流得嘩嘩的。
王無憂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咣噹”一聲,一大木桶涼水兜頭澆下,“唉呀,我的媽……”王無憂被冰冷刺骨的涼水這麼一澆,涼水和麵粉這麼一和,白挫胖子又變成了白漿糊挫胖子,要多慘有多慘。
王無憂心裡透亮,今天這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又中了“年豐虞”的暗算,快跑吧。一轉身剛要走,一腳踩在一個繩圈裡,繩圈猛然一收,拽了他一個大馬趴。王無憂就覺得有一股奇大的力量使勁兒拽著繩子,他像個沙袋子一樣,大頭朝下被倒吊在了房樑上。
“唉呀,救命啊!救命啊!年英雄饒命!年英雄饒命!”王無憂看不見,也聽不清,只知道連番求饒,可奇怪的是,無論怎麼喊,這房間裡根本沒有人應聲!
“年英雄,你在嗎?我錯了!饒命啊,跟你開個玩笑。”
還是沒有人應聲。
這時候,他隱隱約約聽下面有拖動東西的聲音:“年英雄?是你嗎?我看不見!要是你的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子能撐船,快放我下來吧……年豐虞?嘿!我的太爺啊,你倒是可憐可憐我,快放我下來!”
還是無人答言。最鬱悶的是,地面拖動東西的聲音也沒了,房門“咣噹”一聲,被人關上還在外面落了鎖。
王無憂快要瘋了。
這個時節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哈氣成霜、滴水成冰。王無憂渾身溼透、一身麵糊,快成了凍魚。他就感到身上的漿糊在慢慢變硬,時間不長,都凍成了冰稜子。
王無憂凍得說話都結巴了:“有……有人嗎?年……英雄?小師妹!外面有人嗎?快放我下來!我是王無憂!放……我下來,我重……重有賞……賞三兩銀子!不!五兩!”
喊了足足有半個時辰,身上的麵糊徹底凍成了冰疙瘩,依然無濟於事,沒人前來救他。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非被凍死不可,王無憂暗暗叫苦。摸遍全身上下,也沒找到什麼應手的東西斬斷繩索。
他努力折起身子,想抓住腳脖子上的繩子,試了四五次,終於給他抓住了,使勁兒解!解了半天,就感覺肚子上的肉都快撕裂了,也沒解開。只好鬆了繩子倒吊著休息一會兒,然後再折起身子解繩子。
這麼說吧,足足解了半個時辰,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終於被他解開了繩子,一屁股摔在地上。繩子鬆開的那一刻,他著實高興,可高興了不足一秒,屁股落地的那一刻,他“嗷”一嗓子蹦起來三尺高,死的心都有!
為啥?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面鋪滿了白蒺藜,一屁股坐在蒺藜上,屁股上扎滿了兩百多個白蒺藜,疼得他三世涅磐、真魂出竅,捂著屁股嗷嗷亂蹦:“年豐虞,你……你你……不得好死!哎呀,我的屁股啊……”
好半天總算把白蒺藜都摘了去,整個屁股都快爛了,氣得王無憂哇哇暴叫,暗暗發誓:“年豐虞,王太爺非扒了皮不可!”
前後折騰了近兩個時辰,總算又逃回到自己的房間。太冷了,其他都顧不得,必須先把暖和暖和!王無憂三下五除把身上的溼衣服都脫掉,扔在一邊,掀開被窩就鑽了進去!
“嗷————”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打碎沉睡的山寨。
鑽進被窩這個決定,是王無憂這輩子做出的最糟糕的決定,沒有之一!如果有賣後悔藥的,他寧願傾家蕩產,也會買一斤吃掉,以時光倒流,讓他回到鑽進被窩之前。
因為被窩裡竟然堆滿了仙——人——掌!!!此時此刻,王無憂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人肉仙人掌!臉上、嘴唇上、脖子裡、前胸後背,連屁股蛋子上、腿上、腳上都是刺!
王無憂哭了!號啕大哭!一方面因為疼!太他|媽慘了!另外是認輸!自小到大,從來都是他算計別人,沒有人能算計到他,可這一天一夜,徹徹底底、完完全全輸給了虞豐年!“老天爺啊,這個年豐虞是不是你派來收拾我的?不要玩我了!”
這個晚上,山寨之上悽慘的叫聲從未停歇。
……
第二天天亮,虞豐年起床來到王無憂的房間,看四五個嘍囉兵正拿著刷馬的大刷子,給一|絲|不|掛的王無憂摘刺!王無憂陰鬱著臉,跟死了爹似的。每一個嘍囉兵都強忍著不敢笑出來,摘一會兒刺,就要出門笑一陣,好好平復一下心情才敢進來。
……
這到底怎麼回事?王無憂算計虞豐年,怎麼反過來反倒落入了虞豐年的圈套?
原來,虞豐年上輩子就深諳“打人一拳、防人一腳”的道理,打人就要把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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