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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到虞豐年臥榻親自探看,一瞅屋裡站了三四個郎中眉頭緊皺,虞豐年臉色蠟黃躺在床上,兩眼微合。夫人劉飛燕站在床邊嚶嚶啜泣。
“虞大人,你怎麼了?虞大人……”
喊了幾聲,虞豐年迷迷糊糊微睜二目:“公公……”掙扎著要起身,可是稍微一動,又重重地摔在床上。
“大人別動,好好休息。”
太監轉回身問虞豐年的夫人劉飛燕:“夫人,大人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一夜之間病成了這個樣子?”
劉飛燕搌搌眼淚說:“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高興,喝了很多酒,喝酒之後一直說熱,就把衣服脫了,沒想到一覺醒來就成了這個樣子。”
“夫人不要驚慌,虞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又問郎中:“先生,虞大人得的是什麼病?要不要緊?”
郎中一個個唉聲嘆氣。其中一個說:“他這病可能有多個誘因,虞大人泉州日夜操勞、鞠躬盡瘁,時常為了辦公秉燭達旦,表面上看精神振奮,生龍活虎,其實就靠一股精氣神頂著,可昨天得到喜訊要回臨安。一下子放鬆下來,那股精氣神沒了。其實現在才是他真正的狀態。
“昨天他為了慶祝喝了許多酒,傷了心肝中了毒,你瞧他的臉色,蠟黃如紙中毒極深。再者。昨晚喝酒之後脫了衣服感染風寒,三股病力侵襲,恐怕……”
“恐怕什麼?恐怕虞大人短期內難以康復,就算康復,也難以像以前那樣身強體健。”
“依你看,要多久才能康復?”
“這個很難說。少說三兩個月,長則二三年也說不定。”
“啊?”太監臉上現出奇怪的神色。
病床上的虞豐年又掙扎著要起來,劉飛燕連忙扶著他的後背才勉強坐起身子:“公公,咳咳……公公,你放心。我明日就動身回臨安……請公公……”
郎中說:“大人你別說話了,明日無論如何也不能回去,否則的話你這條命也保不住。”
太監連忙安慰:“虞大人,不急於一時,您老還是先安心養病,我回去稟告官家,想他也會體諒。”
“不……咳咳……我一定馬上動身,我十分思念官家和太子。我……咳咳……”
“別別別,大人放心,我一定替你說話。”
“多謝公公。來,銀子……”不大會兒,家人端來一個托盤,托盤上盛放著黃金二十兩,白銀二百兩:“公公,這是給您預備的盤纏。路上買碗粥喝,我……我一定……”
“好了好了。大人,您快躺下……”
就連太監都替虞豐年著急。收下金銀,安慰一下家屬,告辭而出。劉飛燕率領家人把太監送出知府衙門,拜託他多多美言。
……
送走太監,虞豐年起身,把郎中也打發走了,洗臉擦去臉上的黃蠟。劉飛燕問:“官人,依你觀察,這太監……”
虞豐年搖頭:“太監似乎很焦急,如果我猜得不錯,臨安定是對我不放心。”
“既然如此,我們該如何應對?我爹可還住在趙昚的府上,如果我們不回去,恐怕我爹凶多吉少。”
“夫人放心吧,我們不回去,你爹就不會有事,他們不敢逼急了我。咱們只顧拖延,能拖多久拖多久。”
劉飛燕點頭。
當晚,虞豐年騎了一匹馬,獨自一人出了知府衙門,趕去泉州侯府。來到後門,家人急忙通病小姐林子月,林子月把虞豐年迎進秀樓之中。
林子月已經聽說了太監前來傳旨的事情,臉上寫滿難掩的失落。
“大人,你要走了嗎?”
“旨意下來了,調我回臨安當知府。”
林子月失落地坐到裡邊床上說道:“你走吧,還要來找我做什麼?”
虞豐年也跟著走進去,放下隔簾,拉著她的手坐在床邊:“子月,正是因為要走,我才要來看你。我走之前,必須安排好你們父女的出路。”
“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不要你管,我的生死與你無關。你利用夠了我們父女,就任我們自生自滅吧。”
“別耍小孩子脾氣了,我哪有不管你?”
“你所謂的管我就是送我去廣州唄?這算什麼管我?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虞豐年悶不作聲。
許久,林子月耍性子收拾衣服和金銀細軟,摔打一氣。虞豐年從後面抱了她,她頓時就哭了。
虞豐年說:“對不起,明天晚上,我派人來化妝成土匪,假裝找你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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