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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屎砸出來!
這時候,店鋪後面住著的三個夥計聽到吵鬧聲也都跑出來看熱鬧,七手八腳把“叮出血”和賬房先生扶起來。“叮出血”爬起來就不幹了!“撮鳥!混帳!!潑皮!!無賴!!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也不打聽打聽店是誰開的?是你想訛就訛的嗎?夥計,快去相府請秦大管家派衙役來抓著鳥撮!”
一個夥計答應一聲,要去沒去的時候,正巧,一個前去相府辦事的夥計正好回來,稟報說:“掌櫃的,別去了,去也沒用,相府出事了,都快翻了天!”
第20章 為討公道 假扮夫妻
此時天近傍晚,虞豐年與劉飛燕計議一番,轉回郡王府,各自換上以前的破衣服,還在臉上抹了一些灶灰,又從郡王府的廚房將洗好的豬大腸截下一段,灌了一些豬血,兩邊一紮口,用破布包好帶上。待到天光擦黑,再次來到同福當鋪附近,躲在巷口觀察當鋪的動靜。
當鋪裡,掌櫃“叮出血”和賬房先生正在攏賬,小夥計就要打烊!
燕兒看上去很緊張,問道:“公子,我們現在要過去嗎?”
虞豐年搖搖頭:“等等,再等會兒,等他們關張打烊以後再說。我囑咐你的話你還記得嗎?”
“記得,不過……”
“不過什麼?我明白,抹不開是嗎?沒事的,不要有所顧忌,也不要難為情,該哭的時候就哭,該鬧的時候就鬧,就像人家辦喪事那樣,會嗎?”
“會!可是公子,真的要喊你那個嗎?”
“要喊!一定要喊,我一裝死,你就喊‘官人啊,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該怎麼辦啊?’哭得越兇越好、聲音越大越好,讓他們以為我們就是夫妻!那樣感情才會真摯!”
劉飛燕臉漲得通紅:“……可是……我怕……喊不出口,太……難為情!”
虞豐年哈哈大笑。想想也是,在二十一世紀,喊老公老婆像喝水吃飯一樣隨便,可在封建禮教束縛、被人看了胳膊都要嫁給人家的宋朝,“官人”兩個字何其神聖?燕兒只是一個十五六歲青春年少的少女,這讓她如何啟齒?
還得開導:“燕兒,這都是假的,演戲,懂嗎?在我們那個年代……不,在我們家鄉,男男女女都可以自己尋找自己的伴侶,自由戀愛,很開放,完全不像這裡這個樣子。來來來,燕兒,大方一些,不用怕,我們現在是在演戲,不是真的,比如說,現在我就是你的官人,你是我的娘子,不要抹不開……”
虞豐年開導許久,可越是這樣說,劉飛燕越抹不開,臉更紅,頭更低,更加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的樣子讓人看著又喜歡、又心疼、又著急。也真奇怪,劉飛燕越是這樣,虞豐年越覺得她像一朵花骨朵,真真太可愛。
真的,對於從二十一世紀回到南宋的虞豐年來說,羞赧無比的少女,遠比穿著熱褲的辣女更有吸引力。問題是,劉飛燕如此,他策劃的好戲就演不下去。還得繼續開導,給她講自己“家鄉”的開放情況,講那個時代人們的穿戴和言行,總之要她理解,只是演戲而已,縱然呼天搶地喊出“官人”兩個字,也無損她的純真和貞潔。
虞豐年累得口乾舌燥,可劉飛燕越來越不敢面對,她慢慢抬起頭來,一臉紅霞:“公子,要不然你我顛倒一下,我來裝死,你來哭喊如何?”
虞豐年眼前一亮:“也行誒!不過,若是你來裝死我來哭鬧,只怕到時候你會更加難為情!若是那樣,你可不能躺著躺著,突然站起來就跑!”
劉飛燕被他說得撲哧笑了,保證說:“我一定會把戲演下去的……”
“好吧好吧,不過可要委屈你啦。”虞豐年天生詼諧愛搞怪,心說,這下不僅要訛詐當鋪掌櫃,還要逗一逗可愛的燕兒!
當鋪已經打烊,大街之上漸漸行人稀少。虞豐年一招手,喚了劉飛燕一前一後來到當鋪門口,看當鋪裡透出燈光,裡面傳出噼裡啪啦撥打算盤的聲音,賬房先生給掌櫃“叮出血”說話:“掌櫃的,今天收入不錯,我剛才數了數,又有十二張當票過期,活當變成死當,東城老郭的寶貝以後就是我們的了……”
虞豐年側耳傾聽,衝劉飛燕使了個眼色,劉飛燕點頭,往高門檻上一坐,頭抵靠在兩扇黑漆大門上。虞豐年看她準備好了,笑了笑,低聲說道:“好戲開始!”
燕兒立刻使勁兒把門擠得“咣噹”一聲,然後裝出病入膏肓的樣子,按照虞豐年的交代,拉長聲音呻|吟:“哎喲喲——,我實在走不動了,我患病兩年多,周身上下……連四兩的力氣也沒有,你就讓我在他家門口坐一坐、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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