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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好一些,又去打獵,再傷、再滾、再泡,久而久之。光陰似箭,一晃七八年過去了,憨虎渾身上下漏肉的地方几乎沒有不受傷的地方,到最後身上的石頭子、泥土、樹葉跟血肉長在了一起,如同批了一層厚厚的鱗甲,一般的刀槍都扎不進,砍不動。尤其前胸後背,護甲最厚。
到最後,金頭韋馱一看,無限感慨。說這也算你的造化,你力大無窮,加上這副長在身上的鎧甲。可以不避刀劍、縱橫戰場了,對他愈發疼愛。比對其他徒弟都親,都疼。
其他徒弟學成以後,打發他們出師,闖蕩江湖,建功立業,唯獨捨不得憨虎,不讓他離開荔枝嶺。憨虎也沒什麼志向,只要有吃有喝。樂得在山野間逍遙自在。
有時候,韋馱出門闖江湖、會朋友,別的徒弟不帶,帶著憨虎,有意帶他出去歷練一番,見見世面,也讓他跟朋友的徒子徒孫比比武。別看招式不行,但天生神力,加上長在身上的鎧甲護身,闖蕩兩年。把朋友的徒弟們打了個遍,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後來來到京城,拜訪好友韓世忠梁紅玉。兩個人把憨虎叫到眼前看了看:“憨虎,會武藝?”
“會,會。”
“什麼武藝?”
“什麼都會。”
韓世忠梁紅玉樂了:“哈!好,老師教給你的能耐你練給我看看。”
“嗯,我會的太多了,你看哪一套?”
“你先練練拳腳吧。”哎喲,這一練拳腳,把韓世忠樂得前仰後合,肚子都要爆了。一瞅。這傢伙哪國拳腳?頭上兩下,屁股上一下。哼,糊弄了一趟。
練完了。傻小子把大嘴一咧:“怎麼樣,天下第一吧?”
“第一,第一,真不錯!再練你的兵刃,我看看。”
當時,他把鳳翅鎦金鏜拽出來,呼呼呼,這一練,韓世忠感覺到驚奇呀,什麼驚奇呢?看了半天不明白,所有的招式都不認識——他乾脆還是糊弄。
韓世忠偷著問韋馱:“我說,這你教的?”韋馱也樂:“甭提了,我教的不假,他在這裡摻糠使水了。這個小子想怎麼弄,就怎麼弄。不過打起仗來真管用,一般的兵器傷不了他,兵器碰在一起沒有不飛的。”韓世忠梁紅玉哈哈大笑。
等傻英雄練完了,那鳳翅鎦金鏜往身後一背,咧大嘴一樂:“練大半天,肚子早餓了,管飯吃不?”
要吃的好說,把他領到廚房吃了個飽。等傻英雄吃飽了把嘴一抹,倒頭便睡,正經人哪有這樣的?別看他這樣,傻得天真,傻得可愛。
韓世忠擺酒款待韋馱,筵席之上對憨虎又喜歡又感慨:“唉,數年前我在鎮江抵禦金兵之時如果有這麼一個大將該多好?可惜當下秦檜把持朝綱,屈膝求和,兵戈入庫,向金國稱臣,偏安東南,再有本事的猛將也沒有用武之地。”
韋馱也十分感慨。梁紅玉心細:“最近皇子趙昚立志復國,只是沒有得勢,暫時被秦檜壓制,老英雄可帶著憨虎閉關隱忍,等趙昚掌權,你再帶憨虎為國效力,必能成就一番大事。”
韋馱一想她說的很有道理,帶著憨虎回到荔枝嶺,日夜習武,等待時機。沒想到這一天,還沒等到趙昚掌權,卻等來惡徒白鷹上門。
以上便是以往的經過。
為什麼咱們把憨虎的事情交待得這麼詳細,因為憨虎是本書第一猛將,將來跟著虞豐年建立了不世之功。此是後話,暫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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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白鷹騙了憨虎來到泉州侯府;泉州侯正等著他,一看後面跟著個黑鐵塔一樣的大個子,年齡不大,這也不像白鷹的師父,就有三分不高興:“白先生,你師父請來了嗎?”
白鷹說:“侯爺,我師父雖然沒來,但是請過來另一個寶貝,您老瞧見沒,這個大個子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我師父門下兩大高手之一,憨虎,厲害著呢,整天到山上打老虎,他要不行我師父自然出馬。”
“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你讓他給我練練。”
“好好……憨虎兄弟,來來來,來拜見侯爺?”
憨虎的注意力根本沒在泉州侯身上,兩眼盯著肩膀上蹲的猴,衝那猴嘿嘿直樂。白鷹一搗他,“快拜見侯爺?”
“嘿嘿,有意思嘿,不拜人,拜猴!猴是誰的爺?”
“去,不是讓你這個猴,是讓你拜這個人,他是泉州侯。”
“嘿嘿,真好笑,這養猴的不叫人名,怎麼叫‘泉州猴’啊?養猴的,有沒有牛肉?我餓了。”
泉州侯林一飛臉色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