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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一亂,打盹的四名看守也都驚醒,拽出刀劍跑出花房察看。一看前面濃煙滾滾,火光沖天,映紅了半邊天。
一個看守下意識就想去救火,被另一個一把拉住:“兄弟別去!大人再三交代,外面就算是下元寶,也不准我們幾個出去揀,咱們還是乖乖地看著花房裡的老道,要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那人一聽,趕忙撤回來:“對對對,大哥說得對,不能離開。”刀劍還匣,抱著膀子瞧熱鬧。
旁邊又一人插話:“老大多慮了,我看根本不用擔心,外人誰知道老爺把老道藏在這裡?前來救人的一定直奔廚房倉庫,哼,不去倉庫還好,要是去了,必死無疑。你們知道是誰在看守倉庫嗎?”
“誰?”
“陸猴子!千歲山棲鳳嶺的大賊頭子,功夫厲害得邪乎。咱們老爺花了重金把他請過來幫忙,一來給司空達報仇,二來伺機刺殺劉洪道,昨天剛到,今天就接了看守倉庫、守株待兔的任務!他若出手,誰能打得過他?所以老大,儘管放心!”
被他尊為老大的那個看守依然不敢大意:“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還是打起精神好……”
他們的談話早已被躲在灌木叢後面的虞豐年聽得一清二楚。他暗自慶幸,看來這一趟走對了,苗老道果然被藏在花房中。至於那什麼陸猴子,還是不去招惹的好!
怎麼救苗老道呢?看守一個四個人,以一敵四,不是上策,須暗算無常。若能先解決兩個,剩下兩個就好對付了。
想到這裡,虞豐年繞了一個大圈,繞到了花房的後面,貼牆站立。他估摸著距離,暗暗拽出匕首,深吸一口氣,猛地躥出。他身法如電,正躥到兩名看守的身後,一捂左邊看守的嘴巴,利刃一掃,割斷喉管,那人一捂脖子,鮮血從手指縫中滋出來,一個字也沒喊出便死於非命。
旁邊那個還沒反應過來,虞豐年反手一刀,正中心臟,只聽一聲慘叫,撕裂夜空,倒地身亡。
還剩兩個,他們回頭一看,“呀——”慌忙拔刀迎敵,可是虞豐年太快了,左邊這個刀拔出一半,虞豐年手中的匕首自下而上,割斷他的手筋,那人慘叫一聲,手中刀“噹啷”落地。
虞豐年就勢身子一矮,匕首斜插他的大腿,他又一聲慘叫,身子一弓,虞豐年已拔出匕首,自下而上,直插入他的下巴!慘叫聲戛然而止,血如泉噴,死屍張倒。
說時遲,那時快,斃命三條,十秒也不到。
最後一個早已紅了眼,拔出刀來力劈華山,摟頭就砍。刀砍下去,虞豐年卻不見了,他略一遲疑,就覺得肋下一涼,伴隨著揪心劇痛,低頭一看,肋下已多了一把匕首——不見刀刃,只見刀把。
虞豐年微微搖頭:“iamsosososososorry,哥們,本不想殺你,可是我要救人,你去閻王爺那兒找他喝酒去吧。”
腕子一翻,匕首在他肋下一攪,看守一陣頓時面目猙獰,死於非命。
虞豐年拔出匕首,將血跡在死屍身上擦了擦,雙手合十,深鞠一躬:“兄弟們,對不起了,你們一起上路,投胎路上也有個伴兒,這大宋朝也沒有麻將,要不然一定燒給你們,正好湊一桌。總之,一路走好。”
虞豐年絮叨完,推門進花房。
花房牆壁上插著一把燭臺,燭臺上點了一根蠟燭,接著搖曳的燭光,虞豐年四下尋找:“苗仙師,你在哪裡?仙師?道爺?”
喊了半天,只聽到一聲輕微的**聲:“啊……”
“苗仙師……”虞豐年徇著聲音找去,見牆角黑影裡躺著一人,牙關緊咬,雙目緊閉。連忙將他扶起來,一看此人頭上挽了個髮髻,是個老道的裝扮,只是臉上身上,傷痕累累,已經看不清本來面目。身上的衣服都被皮鞭子抽碎,左腿也被打斷。
“你是不是仙師苗成梁?”
“……啊……是……”
“是就對了,跟我走。”虞豐年一下腰,將老道背起來,出了花房。
此時,王剛府中正亂,秀樓的大火燒得正旺,燒得梁檁噼啪作響、磚瓦崩塌,救也救不下了。
虞豐年揹著苗成梁,不敢奔前院,一直往後跑,想番強而出。到後牆一看傻了眼,牆高兩丈,想要背個人番強而出,太難。
虞豐年被逼無奈,將苗成梁放下來,折返回花房,去找繩索。進了花房,找到繩索,正要出門的時候,花房外來了個家人。他為了救火,來取花房裡存放的木桶。一看地上有四具死屍,嚇得亡魂皆冒,調頭就跑。
虞豐年想要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