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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稱得上英雄的,第二條是不避權貴。敢跟權貴死磕,敢拿權貴開刀的便是英雄;貪生怕死、畏刀避劍、逢迎拍馬的是狗熊。虞知府,你沽名釣譽,兩隻眼睛只見泉州侯勢大,兩耳聽不到百姓疾苦,算什麼英雄?難道我罵你罵得不對嗎?”(未完待續)
正文 第221章 他就是個禽獸〔3〕
“啊?新來的知府?快走!快走!快走!”那掌櫃的大驚失色,不由分說把正侃侃而談王無憂和虞豐年推到門外,咣噹把店門關上,在裡面自抽嘴巴子,連番央求道:“剛才我什麼也沒說,我什麼也沒說,你們除不了林一飛可千萬被把我供出去……”
虞豐年和王無憂對視一眼,心情複雜。
虞豐年說:“走,到前面看看,去找費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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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綢緞莊掌櫃的所說,棺材鋪費老頭經歷了痛不欲生的三天。虞豐年和王無憂買了爆竹燒紙前去弔孝,去的時候天色已晚。
費老頭老兩口守著女兒女婿的棺槨哭得痛不欲生,旁邊臥著一條大黃狗,不時嗚咽不止。
哭罷多時,費老頭問虞豐年是誰、有什麼事。虞豐年和王無憂也不相瞞,坦誠說是新任的知府,聽說他家裡出了橫事,前來弔唁。
老頭老太太又哭了一大場,斷斷續續把事情經過講述一邊,他所說的與綢緞莊老闆所講基本一致。
王無憂說:“老丈,既然如此,你們為何不取知府衙門告狀。我們虞大人就是來請你們告狀的,只要你們敢狀告林一飛,虞大人就替你們做主。”
費老頭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說什麼也不幹:“你們走吧,姓林的我們惹不起,女兒女婿橫死,是命當如此,不怨別人。”前前後後就這麼一句話,氣得王無憂憋了一肚子邪火。
虞豐年看他們實在可憐,留下些銀子,帶著王無憂離開。
出了門,王無憂狠狠說道:“師弟。這費老頭真是活該,死了女兒還不告狀!”
虞豐年心情十分低落,嘆氣道:“不是他們不告。是不敢告!如此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誰不想報?只是他們不信任我們,怕告了也是白告。不但報不了仇,再把老命搭上。”
王無憂說:“那怎麼辦?民不告,官不究,沒有苦主、沒有證人,我們如何替他們做主,抓捕林一飛?”
虞豐年只顧低頭走路,並不答言。
其實虞豐年已經完全認清了當前泉州城的形勢:“此時的泉州府鐵板一塊!林一飛就是個禽獸,大大小小的官員與他沆瀣一氣。程不憂等一應差役唯林一飛馬首是瞻,都靠不住!泉州倒是駐紮了馬步軍兵一千名,但兵馬都監坐山觀虎鬥,兩不得罪,不會聽從自己的調令。林一飛手下光打手就養了二三百人,據說還交結江洋大盜、海洋飛賊,實力強大。慢說費老頭不告,就是告下來,哪怕完全掌握林一飛犯罪鐵證也不能抓人!此時動他,無異於以卵擊石。”
王無憂追問道:“師弟。你倒是說話,怎麼辦?”
虞豐年舉頭望天,天空中烏雲密佈。月亮掙脫不出。虞豐年說:“眼下泉州就如同天上的明月,在鄂州嶽雷帶人來到泉州之前,我們不能硬來,需要一點一點撥開烏雲,靜待時機!”
王無憂似懂非懂:“師弟你別賣關子,倒說說,咱們該怎麼辦?”
虞豐年說:“我想先從衙役下手,先搞定衙役,再籠絡大小官員。然後搞定泉州的兵馬,等咱手裡有了人。再鬥林一飛也就有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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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豐年幾乎一夜未眠,在油燈下翻遍花名冊。感慨著偌大的泉州無人可用。
第二天,虞豐年升堂。王無憂從外面風風火火跑回來,高聲說道:“虞大人,出了大事。費老頭老兩口死了!”
虞豐年一驚:“死了?怎麼死的?自殺?”
王無憂罵道:“哪裡是自殺?夜裡被人殺了,那條老黃狗也被人殺了。兩個人、一條狗,屍體被扔進一口棺材裡,死狀極慘。不用說,咱倆昨天去費老頭的家弔孝,一定被林一飛的人看到了,殺死費老頭夫婦。他們這麼做是在警告我們,打咱們知府衙門的臉!”
虞豐年面無表情,閉口不言。兩廂衙役各懷心腹事,有的眼睛望著房頂,有的望著腳面。
王無憂氣得亂蹦,早已亂了方寸,指著衙役們大罵:“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去抓人,去抓林一飛!怎麼都不動?不敢?你們拿了林一飛多少錢?他給了你們多少好處?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