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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急躁嗎?你沒看到費老頭和他老婆,太慘了!姓林的手段毒辣,斬草除根!費老頭夫婦是死在我們手裡,我們要不去他們家,他們就不會死。”
虞豐年說:“我知道!”
“你知道還不抓人?”
“誰去抓?你去?還是我去?要不然咱倆一起去?再不然讓程不憂去?他會去嗎?”
王無憂很是沮喪,心說:“是啊,手裡要兵沒兵,要將沒將,強龍難壓地頭蛇。虞豐年從來沒有讓自己失望過,想來這一次也不會讓人失望。”回想剛才說的那些話,他自己也覺得確實有些冒失!
虞豐年又接著說:“師兄,要想跳得高,就得先往下蹲一蹲,才好蓄勢。費老頭這事先放下不提,你快去讓人把佈告撕去,就算老百姓指著咱們的鼻子罵,也要裝聾作啞當作聽不見。”
王無憂似是而非地點點頭。剛要找人去撕佈告,虞豐年又把他叫回來:“等等,師兄,等會你再幫我辦一件事情。”
虞豐年遞給王無憂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一個人名:“屠惡虎”。
“屠惡虎是誰?”
虞豐年說:“知府衙門的一名衙役,副都頭,花名冊上有他的名字,這段時間在家裡養病,也不知道是真病還是假病。我問了,這個人跟程不憂他們合不來。你去摸摸他的底,查一查能不能為我所用!”
“好!”王無憂答應一聲,出了衙門。
下午回來。歡天喜地:“五師弟,我問了。那屠惡虎別看名字起得殺氣騰騰,倒是個正派的人,說在家養病,其實根本沒病,就是看不慣程不憂的做派。
“程不憂在街上吃拿卡要,他看著生氣,處處頂撞,程不憂也煩他擋了自己的財路。時常刁難他。別看程不憂是正都頭,屠惡虎是副都頭,可論本事,屠惡虎武藝高強,因為嫉惡如仇,處處被人壓制;程不憂趨炎附勢,因為奉迎拍馬,倒是官路亨通。以前程不憂是跟著屠惡虎混的,現在顛倒過來,屠惡虎成了程不憂的手下。”
“哦?”聽他說完。虞豐年來了興趣,“這麼說,此人我要見一見。”
“見!見!我也想見!”
……
屠惡虎的住處距離知府衙門隔著一條街。很近。
吃過晚飯;虞豐年和王無憂來到屠惡虎家。見小院不大,三間瓦房,柵欄矮牆。隔著柵欄能看到院子裡左邊搭著牛棚、羊棚,養著一頭黃牛,四五隻羊。房子裡燈光昏暗,人影綽綽。
王無憂在門外喊了一嗓子:“屠都頭在家嗎?”
不大一會兒,裡面走出一條大漢,大鬍子,威風凜凜。袖子高挽著,說出話來嗡聲嗡氣:“誰找我?”
王無憂說:“新任知府虞豐年找你。這位就是。我是天下第一英雄王無憂。”
“噢?”屠惡虎隔著柵欄打量虞豐年,面露鄙夷之色:“你是新來的知府?我先問你。你昨天是不是貼出‘求冤榜’,讓人告狀?”
虞豐年說:“正是!”
屠惡虎哼了一聲,生氣地問道:“你既然貼出來,今天為何又撕了去?到底怎麼想的,是想讓百姓告狀,還是不想讓百姓告狀?”
虞豐年非常意外:聽他的話,很正派的一個人。
虞豐年說:“依你看,我是貼上好,還是撕下來好?”
屠惡虎又哼了一聲:“那要看你心裡怎麼想的,如果貼上去是為了做做樣子,不如不貼。貼上去又撕下來,出爾反爾,不敢為民做主,老子看著就想吐!別進我家,滾吧。”
說完,轉身就走,把堂堂的知府大人、上司幹在了大門外。
王無憂暴怒:“嘿!你這倔驢什麼態度?這是堂堂知府,你竟敢這麼對他說話?”
屠惡虎一聽這話又轉回頭來,怒視著王無憂:“怎麼?你的意思我還得給他磕個頭?對不起,我屠惡虎上跪天、下跪地,中跪能臣廉吏,絕不跪官跪權,就憑他出爾反爾,告示貼上又撕下,他就不配我一跪。虞知府,對不住,我姓屠的就這麼個人,歷任知府都知道我的脾氣稟性,我沒錢孝敬你,就有一副硬骨頭,你要在我這裡擺譜,好,做出點事情讓我瞧瞧。我還要給我娘洗腳,恕不奉陪!”
這番話說出來鐵錚錚、響噹噹,虞豐年心中大喜:“我找的就是這樣的人,只要能收下這屠惡虎,就能撥開泉州上空的烏雲!”
副都頭屠惡虎罵了虞豐年一通,虞豐年反倒很高興。因為這頓罵,讓虞豐年看清了他的人品,看到了他的正義。“我要找的不就是這樣的人嗎?可是該怎麼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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