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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快人心,你告訴哥哥,在泉州還做了什麼大事,泉州竟讓你如此牽掛?”
吳璘的言外之意,“你在泉州是否真有屯兵?是否真的有意謀反?”
虞豐年哈哈大笑:“不瞞哥哥,泉州有我妻兒老小,我想他們了,想回去看看,就這麼簡單。”
“沒有其他的,就這麼簡單!”
“其他的,還有,我在泉州三年,為泉州做了許多事情,在泉州城內修建了數十座新式學堂,哥哥你不知道,那些學堂,教的可不只是四書五經、孔孟之道……”
“不教孔孟之道,那要教些什麼?”
虞豐年心情高興,開啟了話匣子:“我們的傳統教育弊端太多,長此以往只能培養國家的順民,真正的教育應該是科教興國……跟大哥說這些,可能您一時間難以接受,簡單地說,我們應該擴大教育面,不光教孔孟之道,還應該教孩子們如何修船造屋,教孩子算賬,教修路修渠,教看病開藥,教他們各地的語言,總之教出來的孩子應該能很好的適應社會,而不能只會寫寫八股文章。”
“你辦的新式學堂就教你說的這寫嗎?”
“對啊!”這是虞豐年的得意之作,心無城府,侃侃而談:“我的學堂裡教的東西還不止這些,請來教學的老師也來自五行八宗、各行各業,只要是你這個行業的佼佼者,只要你有獨到之處。我都能把你請過來教學,請郎中教醫學,請賬房先生教算術,請大將軍教武藝,請木工教蓋房子。什麼都教,我覺得,這才是科教興國的基礎。”
“依兄弟所言,聖人之言、孔孟之道就不重要了嗎?”
“我覺得沒那麼重要!大哥,你放眼看看,許多文人一心撲在聖賢書上。然後科舉取士,點狀元,點榜眼,點探花,然後呢。出來做官,多少人當了官以後,不知道為老百姓做事,只知道趨炎附勢、巧取豪奪,搜刮民脂民膏,生活中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做飯洗衣都不會。這樣的人其實沒多大用處。”
“都按你這麼辦,這……豈不是破壞了過家之根本?”
虞豐年大笑:“大哥,國家的根本是什麼?唐太宗李世民說。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國家的根本不是最上面坐的是誰,而是老百姓。百姓才是國家的根本,如果君王能意識到這個根本。併為百姓多做事,做好事。國家便能長治久安,如果不然。恐怕早晚要被百姓推翻。中國數千年的歷史,哪一次改朝換代不都是這樣?
“但是,郡王都做了什麼呢?他們都在‘愚民’,把老百姓當傻子,宣揚孔孟之道,宣揚三綱五常,什麼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這叫扯淡!真正的長治久安不是愚弄得來的,而是靠經濟的發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在於公平正義、民主法治!
“不瞞大哥,我在泉州推行的教育,不僅不重視孔孟之道,我還大量招收女學生。你看盛唐之時,女子和男子一樣,也能上私塾,也能拋頭露面,我覺得這些都應該發揚。為了鼓勵女孩子上學,我免費招收他們,給她們發衣服、發錢,禁止女孩子裹腳。
“女孩子天足多美,一裹腳醜死了。男人為什麼讓女人裹腳,那是為了掌控女人,一裹腳,走不了遠路,難以出門,一輩子只能圍著一個男人轉,對於嫁了那些不正經、懶惰、沒本事的男人的女人,這是不公平的,我學堂裡教的內容就包括男女平等!”
吳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在他看來,虞豐年所說,無異於抨擊國家根本,換句話說,虞豐年不尊敬皇上!“難道我兄弟真有謀反之心?真動了改朝換代、改天換地的念頭?兄弟啊兄弟,真若如此,我只能毒死你!”
其實這不能怪吳璘,他在封建禮教的罐子裡泡大的,又是三綱五常的既得利益者,要他接受虞豐年的觀點,實在太難了。他們談話談到這個地步,吳璘有五分相信虞豐年有不臣之心。這讓他十分難受,他不得不拋棄兄弟情義,對恩人下手。
“兄弟,除了在泉州興辦學堂,你還做了什麼?”
虞豐年越喝越大,他根本想不到吳璘身邊放了一壺毒酒,他正在兄弟情義和官家聖旨之間左右搖擺,虞豐年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招來殺身大禍。
虞豐年話越來越多,說:“除了教育,我在泉州做的事情可以說開天闢地,如果後來者能按照我的思路堅持下去,進而在大宋推廣,我們將稱霸全世界!”
“那你具體說說。”
“我在造大船!不是在江河溝渠裡開的船,是在大海里航行的巨輪,造千噸輪、萬噸輪,在我們大宋四周,有無邊無際的海洋,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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