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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也消失不見,若是原作,戈薇一定會難受吧。可是現在原作已經發生了轉變,重點是抗擊外世界入侵者而非主線戀愛,於是難受的人就不再是戈薇而是我這個或許不該來這個世界的穿越者。
罷了,犬夜叉隨她一起離開也是好的,至少,犬夜叉是真的愛著她。
獨自走著,收起放出的氣息力求銷聲匿跡,等到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到了神木之下。這棵御神木經過了數百年或許是數千年的時光洗禮仍然常綠不凋,那繁茂的枝葉在風中微微動盪,似乎在述說著那古老而又美麗的故事。
這裡是,我們最後相見的地方。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不是戈薇。她知道我心情不好,又因為自己的力量失控加重我的傷,現在還在自責中不敢來見我。沒有氣息卻有腳步聲,同時滿足這兩條的在這個世界中的只有兩個人——死後復活的桔梗和琥珀。琥珀這個時候不可能在這裡,那麼就只有桔梗。
回頭,正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睛。
這種本來應該高興的時候,我卻高興不起來。眼淚在我想要控制前已經落下,我呆呆看著眼前的女子,直到她走過來抱住我才明白這是真的。不是在做夢也不是中了幻術,桔梗她,真實的出現在了我面前。這是真的,真實的桔梗。
我抱住她,觸手之處一片冰冷。陶土的身軀,沒有氣息沒有生命,沒有一切生命該有的生理活動,這個身體只是陶土所做成的維持著靈魂繼續存在並保持運動的虛假形體,靈魂的容器。我知道這些,可是,當桔梗熟悉的味道在我身邊纏繞時,我還是抱緊了她無聲哭泣。
桔梗。桔梗。桔梗。
“別哭了,哭花了臉就不漂亮了。”
“桔梗姐姐……”
桔梗拍了拍我的頭,這動作就像在哄一個很小的孩子。等到我們終於鬆開對方,她卻拉了我的手坐下,這隨意的一個動作讓我心中浮出一絲很奇怪的感覺。我知道在東方,開放的日本,保守的中國,愚昧的朝鮮,女性之間的親密舉動都被人習以為常,可是她牽起我的手那一瞬間我還是心中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幸福。
“你還是這麼愛哭。”
我低下頭不對桔梗的話發表任何評論。為什麼我會愛哭呢?因為我是女孩子吧,再強大的戰鬥力,我的心中都有著柔軟的部分。而且我,在你面前哭是可以的,在你面前我永遠都是你的妹妹,或許也只能是妹妹。你對我的關心和照顧,都是站在一個姐姐的立場上來的,我知道這點,從一開始就知道的。
為什麼還要靠近我呢。
為什麼明知道接近你會受到傷害還要靠近呢。
“冷安,我不能再回去了。我已經是死人了。”
“那又如何?桔梗姐姐永遠是桔梗姐姐。”
沒錯,桔梗永遠都是桔梗,無論是生是死,無論是五十年前還是現在,都是那個善良的溫柔的美麗的桔梗,我愛的桔梗。
儘管,只是我一個人的愛。
雲羅啊,我現在,可以體會到你的難過了。深愛之人卻不會愛上你,想要放下又割捨不掉,就這樣用矛盾和悲傷不斷的傷害著自己。愛情就像舉重,舉得起放得下叫舉重,舉得起放不下的叫負重。可悲的是,大多數人都在負重。沒錯,無論是我還是雲羅,或者是桔梗和戈薇,都是一樣。深愛著一個不可能的人,最後的結果只能是面對那人的離去,黯然神傷。
無論後來會怎樣,結束吧。
在今天。
“為什麼冷安會這麼在意我。你不怕我嗎,我可能是地獄爬出來索命的惡鬼呢,不怕我吃掉你嗎。”桔梗說著似乎開玩笑的話,我卻聽不出哪怕百分之一的可笑的內容。
可能是地獄裡爬出來索命的惡鬼。為什麼呢?因為是死後又重新來到這個世界的,本來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是屬於人們未知的存在。說這樣子是幽靈亡魂的實體化,其實也不算過分。我怕鬼,但我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未知,鬼代表的是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都無法解釋的某種存在,我和世界上所有人一樣害怕著這些未知的東西。
可是我不怕桔梗,儘管我某種意義上承認了她是亡魂。
鬼也好魔也好,我愛你,這就足夠了。
“索命的話,就帶我走吧。最好是我也變成和桔梗姐姐一樣的存在。”
“傻女孩。”
桔梗突然抬手勾住我的下巴讓我抬頭面對她,我被她這奇怪的舉動嚇了一跳,正要問時她的左手攬在我的腰間將我的身體壓入懷中,我可以清楚地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