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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男人也聰明不到哪兒去,一邊想上遍全世界的處女,一邊又希望自己的老婆是處女。你問我是不是第一次有屁用。好比你到飯館點了一條魚吃完了,再問老闆這魚新鮮嗎?新不新鮮你都吃了,你就得買單。”
歐陽抱著我說:“車車,你是個女土匪。我沒想吃霸王餐。我是沒吃飽,還想再吃點。”
我說:“沒吃飽您了就儘管敞開了吃,千萬別跟我客氣。”
我愛歐陽,我不覺得被他佔有是吃虧。能和愛人一起奮戰,這是光榮的戰役。趁著我們年輕,快點做吧。
我相信歐陽也愛我,因為他覺得我與眾不同。他定是從未經歷過我這樣的女孩。所以昨天晚上才忍不住思念扮演了一回劫道的,把我劫到了他的床上。以前讀很多小說,看很多肥皂劇裡的愛情都覺得太他媽的虛了。但當自己扮演了肥皂劇的主角後,就會覺得愛情如此真實。
我和歐陽一起去月半灣。馬克驚訝地看著我們說:“車車你得手了?”
紅蕾說:“姐姐你終於得償所願了。”
我一臉欣慰地應承道:“緣分吶緣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最近有個三十多歲男人在追求紅蕾,紅蕾不愛搭理他。因為他第一不帥,第二沒錢。但紅蕾不像我這麼暴力,她能憋著火和各種男人喝酒*。我們只知道這個男人外號叫杜六,沒有工作。馮胖子打聽完說,這孫子,我一哥們原來跟他一塊兒勞教過,就是一抽大煙的老混混。
紅蕾噁心地說:“操;我怎麼招這種下三爛待見。”
杜六都快把月半灣當成自己家了。比馮胖子去得還勤。他追求紅蕾攻勢很緊,每天送花籃,還忒大方非要請我們喝酒。紅蕾也樂意收花籃退錢。和這種人坐下喝酒不丟人,你甭管人家幹什麼的,至少人家尊敬你。比那些有兩糟錢兒,看見美女走不動路非要叫你坐坐的糟老頭子強多了。杜六忒能噴,天南海北黑道白道的給紅蕾講故事。
紅蕾問杜六:“你累不累,你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嗎?”
杜六教育紅蕾:“我要是想上你你跑得了嗎?我他媽是愛你。但我不勉強你,性可以勉強愛不可以勉強。”
馬克說:“哎呀媽呀,這話太有深度了,紅蕾你就從了他吧。”
我跟紅蕾相識在一年前。那時候我剛在馮胖子酒吧唱歌。
2001年的一天,我看到雜誌的交友資訊刊登了這麼一條:“本人男,乃部隊退休老文藝工作者,在國民黨的監獄出生。自幼無父母。20歲時就任北京某文工團的團長。教導過多名著名歌唱家。‘*’期間遭受*。現退休在家。熱愛音樂,詩歌。著有很多原創古典、現代音樂作品。願與在北京年輕熱愛音樂的朋友分享,共同學習進步。”
我就照著地址給他去了一封信。信中說:“我19歲。雖然我沒經歷過*,但是我同樣痛恨*。它給我的家人帶來了很深的傷害。聽奶奶講:我爺爺參加革命打仗救國。*的時候卻被打成走資派,關在牛棚,造反派抄家,全家上下老小都受盡了折磨。**死了我的爺爺。所以我很明白您的經歷。對於無父無母的孤兒來說您是如此優秀。值得我向您學習。請允許我叫您一聲——老師。” 。。
跌傷的青春4(2)
我洋洋灑灑地寫了封幾千字痛訴革命家史的信。還留下了電話號碼。沒想到這老頭第三天就給我打來電話了。
“車車同學,看了你的信,我淚流滿面。立刻洗臉整裝,面向東方彈奏了一曲國歌,為你的爺爺這位值得尊敬的老革命也為*中和我一樣遭遇的人。你是個有思想的孩子,我願意做你的老師……”
電話裡我強忍著笑,很乖地一直說:“嗯,嗯,謝謝老師。”
我心說,這老頭是不是有病啊?要麼他就是個特耿直的老藝術家。要麼就是落下*的病根——瘋了。
約好時間我去拜師,馮胖子非要跟著去看看。馮胖子說,咱也見見什麼是老藝術家,別他媽回來是個老色狼,再把你給啃嘍。老頭家在部隊大院,首先這個環境證明了他沒撒謊。我和馮胖子提遛著大袋營養品一進老頭家,就看門後貼著四個大字“請勿吸菸”。我拿眼偷瞪馮胖子,還好沒聽你丫的,給人老藝術家買兩條煙。老頭是個挺平和的人,沒架子。給我們講了很多他的事和他教過的著名歌唱家。原來,現在有位德高望重的歌唱家以前是個農村的養豬娃,當時15歲。文工團招歌唱演員,歌唱家來面試,結果五音不全。問:“你為什麼要唱歌?”答:“吃飽飯。”面試不透過,歌唱家賴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