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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真地說:“這玩意兒可是哥們祖上傳下來的,一般人我不告訴他。別小看它是塊石頭,它可有故事呢……我太太太奶奶是乾隆爺的宮女,生得端莊漂亮,最後跟乾隆有了一腿,後來被逐出宮的時候就留了這塊定情信物……唉!一個悲慘的愛情故事啊!”
劉大毛深情地講述著。歐陽看他那德行好笑就說:“人家皇宮裡金銀珍寶翡翠玉石海了去了,你太太太奶奶怎麼就只順了塊石頭啊。”
我伸出手要看,劉大毛急忙揣在懷裡。馬克手快,一把從他手上奪了過來。劉大毛急得臉都紅了撲向馬克。馬克順手就扔給了歐陽。歐陽擰身拉著我就往外跑,嘴裡說著:“這石頭挺好看的,回頭穿個眼兒,給我們家車車掛手機。”馬克也跟著跑了出來。
劉大毛急得跟孫子似的打電話求我還給他。
我說:“你丫可真孫子,我玩玩不行啊?”
劉大毛不情願地說:“那你可給我保管好了,別丟了,別花了,要是這石頭有點事兒,你就把哥們命也拿走吧,我祖宗幾輩子留下來的東西,那就是我的命啊。”聽得我害怕,趕緊包好跟歐陽和馬克說:“回頭咱還給他得了,看這孫子還真稀罕這玩意兒。”馬克建議先不給他,急急他。
一個禮拜後,劉大毛和馮胖子給我和馬克灌足了迷湯,從我們這分別拿走10萬,算我們投資入夥了。這事兒我問過二伯,二伯說:“行,就當玩唄,劉大毛這人能折騰,賠不了。”
這我才放心給的錢。說好了,不參與只分錢。新店開張那天我們都去了,東西倒是有了,什麼盆盆碗碗花瓶罐子的倒也不少,但應該沒一個值錢的玩意兒。值錢的也不會擺出來了。我帶著劉大毛祖傳的那塊石頭本想還給他,讓他做鎮店之寶。回頭一想多了個心眼,就在潘家園逛著找人看看這東西。給誰看的時候我都把劉大毛他太太太奶奶的故事講一遍,唯一不同的是我換成說是我太太太奶奶。
是有人給開價,結果讓人直跌眼鏡: 80塊!人家說了,就這玩意兒姑娘你還拿出來矇事兒啊,隨便買個破碗200塊我就給搭倆這石頭都沒問題。這就是一工藝品,批發價可能就10塊錢。給我氣得臉紅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更想活剮了劉大毛。
跌傷的青春11(1)
對於現在的生活現狀我很滿意。雙十年華,青春的氣息和華彩在我身上每一寸肌膚上囂張地閃耀著。我可以任意地評價其他女人的年齡,因為我還年輕。有一個帥得讓人嫉妒的男朋友。錢算不上多,但是夠花。相比同齡人我可以奢侈地生活。想買什麼買什麼,不需要為以後考慮。還有一群對我很仗義的朋友,他們雖然低俗,但是也足夠給我安慰和快樂。上自考混個大學文憑的意義不在於提高自己,而是為了顯擺——你們有的我也要有。還在庸俗地寫著小說。有時候一個人發呆的時候,有那麼一瞬,我會覺得我怎麼這麼幸福。“少年得志”這個詞在我身上不恰當,但我也找不出別的字眼來形容了。因為年輕、因為擁有、因為膚淺、因為得意地活著,也因為沒有了挫折,所以我不會思考了。
其實世上很少人不會沉思,只是常常不願去沉思。敏銳的心絃,便因此生鏽了。
馮胖子家辦喪事,他太奶奶死了。享年96歲。我們作為朋友,應該出席喪禮的。
馮胖子家是地道的北京人,他父母的家在朝陽區一個老胡同的四合院裡。我們去的時候院子裡外都是幫忙的人。馮胖子披麻戴孝地跪在靈堂前。
隨份子這事兒,能看出你和主家的關係。
經過合計,我和歐陽算一份,馬克、紅蕾、肖越、劉大毛各自一份,一人給一千。收份子的和幫忙的人眼神裡透出的是驚訝和羨慕。因為馮胖子他父母單位的那些人和親戚外加幾十年的老街坊,誰也沒有給這麼多的。有人小聲地說:“馮家這老小看來混得還真不賴。”
上香鞠躬完畢後,家屬答禮。馮胖子給我們磕頭,看著怪叫人心酸的。
照片上的老太太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美人,眉眼五官都透著端莊高雅。馮胖子的老孃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給大夥講述著這位太奶奶的一生。老太太原來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後來給個大軍閥當了小老婆,讀書識字,琴棋書畫沒有不精通的。老太太晚年的時候依然心高氣傲,看不上馮胖子瞎折騰。唯一的心願就盼馮胖子能給她生個重重孫子,五代同堂。
我們感慨著:“老太太一世不易啊。”
馬克悄悄說:“能給軍閥當小老婆肯定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