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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抓住我的唯一痛腳也就這件事兒了,誰都知道是我追歐陽,我也不怕哥們兒笑話我。我每次都瞪眼得意地說,誰追誰不重要,關鍵是看戰鬥打響後,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歐陽每次都會說,我是你的俘虜,不用優待我。那時候我們多美好啊。
馬克失蹤這幾天我和歐陽沒有提起過他。我們不說是不想破壞這份血淋淋殘酷的美。因為我和歐陽還在一起,我們彼此擁有著。非典鬧得全國上下人心惶惶,誰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我像小鳥一樣被歐陽關在籠子裡,他說外面危險。我媽打了很多電話,在這個時候她最擔心的是我的安危。我叫她放心,我保證不讓自己被傳染也不會亂跑。肖越到家裡來看我,歐陽挺喜歡跟肖越聊的,因為肖越平和。男人和男人聊天的時候女人最好不要插嘴。聽著,聽他們說話,聽他們的深度是個有趣的事兒。男人之間的談話比男人對女人輕鬆得多,有些話題他們不會和女人討論。肖越說一場非典突如其來,人活在大自然中,根本對自己生存的環境一點不瞭解,危險太多了。歐陽說,穿再多的避彈衣也沒用,那都是命,該死的活不了。我低著頭聽他們說話偷笑著,歐陽拿筷子敲我的頭說我,你今天很安靜。我說我只聽,我今天沒帶嘴巴,只帶倆耳朵。。 最好的txt下載網
跌停的青春23(3)
他們在喝茶,我回到房間從我箱子裡拿出一座牙雕的觀音。歐陽和肖越瞪大了眼睛。前段時間我在潘家園店裡老實守了幾天,那陣子馮胖子剛成功深入蘭蔻的老窩,他顧不上店裡的生意。劉大毛正跟胡英明為“全國山河一片紅”勾搭得緊。我一個人在店裡守著,一個老頭拿著這東西來問價,我抬眼一看就知道是個玩意兒。我跟老頭說店裡沒人,大爺您歇會等等吧。閒扯的工夫我又是給老頭倒茶又是給上煙,天南海北一通海吹。老頭高了,跟我說這東西是家裡的,*的時候他抄家抄來的。就想拿出來找人給看看。我說大爺啊,我一小姑娘怎麼會懂這玩意兒呢,我也是給人家打工的,您要真想找人看,您聽我說,這條街上沒好鳥,都缺德帶冒煙的,一準糊弄您。我給您找一師傅,是教書的,對這東西特有研究,關鍵是那人特厚道,還愛見義勇為,原來我們這街上有店家騙一客人東西,他當場就給人揭穿了,他說做買賣就講倆字“良心”,要不我您給找他去吧。老頭腦袋像搗蒜一樣點著。我還說,大爺您幫我看著店,隨便丟一樣我可賠不起。
我立馬鑽到隔壁店裡找了個叫魁爺的老北京,這人有水平,但就是沒錢,掙多少賭多少。我跟他說快點給我幫個忙,我那來一老花眼,您就幫我忽悠吧,他那東西是*抄來的,您就告訴他他這東西是假的。魁爺一口答應,做這買賣的人都互相拉託,太正常了,都指望為個好人緣兒以後有好事兒相互照顧一下。魁爺幫我把老頭忽悠高了,東西我四百塊錢就順到手裡了。拿了兩千塊塞給魁爺,我說:“哥哥,這事兒你知我知,天可知地可知,唯獨不能讓劉大毛知道。”魁爺一口答應。
我其實沒想瞞我哥哥馮胖子,真賣了錢我也不會虧待他,就是不想讓劉大毛這孫子知道,這孫子老揹著我打電話,我就認準了他個賊沒幹好事兒。我也就心安理得吃獨食。如果真萬一不幸被他“明察秋毫”了,我就說我“打眼”了。這麼著一說一準沒人敢再追究。“打眼”就是說沒看準東西被人蒙了。買了“打眼”貨不但賠錢,還要丟人現眼。所以一旦“打眼”,發現後只能趕緊把東西收起來,不再給人看,怕被同行人當笑料說出去有礙自己的名聲。說簡單點就是因為佔小便宜而被別人騙收了假貨。丟人啊!東西我拿回家後我也不知道具體能賣多少錢,就先收起來了,這些事情我也不願意告訴歐陽。自從上次跟馬克一晚上輸了20萬我就想把這東西賣了拿錢填賬。
歐陽對這些不感興趣,他轉身回屋打遊戲。我讓肖越給我找個買家,少了20萬不賣。肖越笑眯眯地答應:“包我身上了。”再次見到北京倒爺陳先生的時候,我向歐陽請了一天假,歐陽給我全副武裝,口罩戴著,水帶著。還囑咐我不許在外面吃飯,不許抽別人的煙,更不能喝酒。我都應承了。
陳先生反覆把玩著我的牙雕觀音,我不耐煩地說:“你丫甭給我裝,也不是頭一回打交道了,不用挑我東西毛病,不用現想詞兒編我。我敢編別人我就不怕有人編我。”陳先生嘴裡“嗯”著眼裡看著,我心說:孫子,你丫就故意吧。我走到他跟前一把搶過我的觀音自言自語地說:“好東西,真他媽的好東西啊,看這圓雕技法,刀工流暢,刻畫工整;一準是牙雕高手嘔心瀝血所做,材質細膩,體態身材勻稱,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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