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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我問歐陽:“對吧?”
歐陽笑笑答:“對啊,太對了。”
我心裡更窩火。
吳晴割腕自殺,然後自己打120叫救護車。在醫院裡,歐陽沒進病房。
我嬉皮笑臉地問吳晴:“姐姐您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吳晴問我要煙,我給她點上等她抽完。她挑著眉毛說:“我這一出就是唱給你們看的,這不有觀眾了嗎?”
我笑著說:“操,這大過年的,至於嗎?嘛事這麼想不開啊。”其實我說得輕鬆,我多怕她告訴我和歐陽有關係啊。
吳晴不愧老練,她能一個人打胎,一個人當婊子,一個人過日子,她也能玩自殺,她能怕我嗎?她說:“屁事兒不為,就是喝多了。”
我說那您下次啊,喝酒的時候叫上我,我叫上120跟外面候著您,您一出刀,我立馬救您。吳晴回了我一句:“放心,我真死,也不能讓你們看笑話。”我嘴上不吃虧地說:“您真死了,北京它也還是首都。”
跌傷的青春16(5)
馮胖子和劉大毛、馬克他們都和吳晴沒交際。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個熱鬧。我摸著歐陽的臉問:“你發燒了吧?怎麼這麼燙呢?如果沒發燒那是做虧心事兒了吧。”歐陽摟著我的腰,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兒說:“姥姥!我要真做虧心事兒了,我能活著在你面前嗎?”
我說:“別介,別介,咱都是俗人,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啊。”
從醫院出來,我掙扎了一下,是回自己家還是回我們的家?我選擇不問,不說,不吭氣。看誰能憋住。洗澡的時候,歐陽進來抱著我說,來,寶貝兒,哥們喂喂你,這都幾天了,在農村憋壞了吧。我冷笑。上了床,歐陽緊緊地抱著我,第二次說:“寶貝兒,別離開我。”第一次是為了倒車那事兒,跟胡英明幹完仗勝利後,在車裡歐陽心情複雜地吻著我說“車車,別和我分開,我捨不得你”。那一次我明白,他是真正地愛我了。這一次,我不想去想他想什麼,我固執地認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歐陽動情地融化著我,我點上一根菸抽著跟他說:“速度,我困了。”然後拿手機玩起了遊戲。我第一次這麼傷歐陽,這麼不給他面子。他愛面子,成,人前我給你了。我知道我這麼做歐陽肯定很傷心,我用這麼缺德的方式和我愛的人*,他一定受傷了。但是歐陽就是歐陽,他不會發脾氣,那不正中了我的招了嗎?他說:“妞,今天興致不高呀。”我說:“是啊,老跟一個人做哪有那麼多興致啊!”歐陽立刻就嚴肅了。他問我:“你煩我了嗎?”這句話我不能回答,我煩嗎?我他媽的愛都愛不過來,我能煩麼。說不煩也不行,那等於我回答了。我說:“你要我回答嗎?”歐陽不問了。他有點討好地說:“那換個姿勢,怎麼高興你說,只要你心裡別憋著。”我覺得可笑了,他正是因為在意我,愛我,才在我面前顯出笨的一面。我還能傷害他嗎?不能!我拍著他的臉說:“你下來,我上。不能總叫我仰視你!”
我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婊子壞了我和歐陽的關係。那就太跌份兒了。我不但沒再追究,還拉著歐陽買了東西去看吳晴。姿態,高姿態是勝利者的權利。但是,我沒那麼容易放過碧碧,我說:“妹妹你行啊,問你的時候你給我來個一問三不知,背地裡你給我導這麼一出啊!”
碧碧拉著我解釋:“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吳晴喜歡歐陽。”總算說出來了,從碧碧的嘴裡說出來了。我笑著說,別怕,我不怪你,那是他們的事兒,你不用告訴我。我越說別怕,碧碧越怕。
其實我心裡沒怪碧碧,她知道的頂多是吳晴告訴她的。兩個小姐(這裡我想用“婊子”,但還是忍住了)在一起交心,談談傷心的過往,彼此互相憐惜安慰一下,然後幫對方守口如瓶也正常。但是碧碧,我不可能當你是朋友了。我問你的時候你沒說,現在說晚了。你選擇忠於和吳晴之間婊子的友誼,卻沒有選擇珍惜我拉你上岸的友情。那我也不用當你是個朋友了。玩伴,合適。或者說,你只是馬克的一個妞,馬克是我哥們,他隨時換馬,我都一視同仁。碧碧沒有特殊了。因為你不是紅蕾,你走不進我心裡了。
魏飛到北京的那天,我開車去接她。精心打扮的我,卸下了妖嬈,換上了一份淳樸幹練。我知道魏飛心裡的車車是這樣的。總參也有車去接她,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我被她耀眼的軍裝刺傷了眼睛。肩膀上扛的肩章那麼閃耀,我不敢多看。回過神,看她的臉,是那麼意氣風發,青春無敵。她早已沒有了當年的羞澀,五年的軍隊生涯,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