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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飄落的黃葉。”這首歌,多少年後我也不能聽,聽了就火,全是因為碧碧。在刀郎沙啞蒼涼的嗓音中,二零零二年一遍一遍地刺激著我們的耳膜。馬克拿起碧碧的電話瞄了一眼,無奈地望向我。我知道,媽的,事兒來了。接過電話一看名字,我覺得像判決書,終於等來了,“吳晴”。
我不想去看歐陽的臉。深呼吸,接起電話我輕鬆地說:“哎喲!晴姐姐是您啊!我這還沒來得及問候您呢,您電話就來了啊,不過真不湊巧,碧碧沒在,電話落下了,有什麼事兒需要效勞您只管開聲。”我看了歐陽一眼,他看都不看我繼續和劉大毛胡扯著,看上去心情不錯,沒有做賊心虛的感覺。吳晴電話裡虛弱含糊地說著:“操,怎麼是你?碧碧這丫的死哪兒了?歐陽為什麼關電話?”
我壓著火笑著說:“您倒是找碧碧還是找歐陽啊,歐陽電話是關了,我們這不就怕有人噁心我們嗎,今兒嘛日子?情人節啊,姐姐您慌了?我就納悶了,這麼大個北京城,男人的眼睛都瞎了?連衚衕口炸煎餅的姑娘都有人約,怎麼就把您這麼一*給落下了呢?”說完,我覺得解氣,點上一根菸,我笑著看歐陽給他一個飛吻。歐陽一把摟過我,吻了上來。
吳晴電話裡說著什麼“操的,媽的”,我含糊地答應著。拿著電話親著歐陽,我對吳晴說:“姐姐您稍等片刻,我這激情一把繼續跟您聊。”電話裡安靜了,猛然,一聲清脆的響聲,我知道,那邊砸酒瓶子了。吳晴怒了,電話裡喊著:“媽的,你玩夠了沒?我玩不過你我死!”啪一下掛了電話,隨著電話的忙音,我一下空了。是腦子,也是心。我推開歐陽,對大家說,吳晴又自殺了。
所有人呆若木雞,他們不知道怎麼接話。歐陽拿著瓶子給大家倒酒,說著,來來喝喝。我平靜地看著他,心裡已經不是痛了。歐陽坦然面對我的逼視,捏了一下我的臉,像是安慰,更像是無言。事兒一次次的找上我們,吳晴一次次的找上歐陽,一次次的自殺,我一次次的容忍。媽的,到底是誰欺負誰?誰受傷了?我對歐陽說,你去看看她吧,大過年的,何苦這樣。歐陽搖著頭堅定地說,她死和我沒關係。我覺得歐陽有點狠心,一個女人一次次為你自殺,甭管你愛不愛她,也甭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沒什麼,這是一份愛。我不是好人,如果歐陽聽到吳晴自殺,撒丫子就急急奔去,那我會很受傷。所以我不希望歐陽管她。但是我也不能接受他的冷漠,這個女人和你之間到底有什麼?就算是一個朋友,你能這樣嗎?今天,你可以對吳晴這樣冷漠,如果有一天我們分手了,你會不會也不理我死活?想著,我徹骨的心寒。
我說,你去。歐陽說,不去。我說,你必須去。歐陽說,我就不去。我心煩意亂,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讓他去。
我嘴上說著:“你去,你必須去,不去不行。”
歐陽站起來,坐到最裡面的位置,倒上酒跟馮胖子說:“沒事兒,我哪兒也不去就喝酒。”我一下怒了,憋不住了,嘴裡喊著:“你他媽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順手就抓起一個菸灰缸砸向歐陽。如果我手不歪一下,一定能砸的他頭破血流,可是在砸出去的一瞬間,我手歪了一下,我還是不捨得。眼淚在眼睛裡打轉,生氣,我就是嫌歐陽不順著我。可是我也真的不想讓他去,歐陽默默地站起身,拉開包間門,走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跌停的青春18(2)
我狠狠吸了兩口煙,掀翻了桌子,一桌子的盤盤碟碟嘩啦啦的碎落在地。我也起身走了,留下馮胖子他們大眼瞪小眼。馬克追我追出酒店。我看見車不在了,知道歐陽真走了。我沒有目標地一直往前走,馬克開車跟著我,一直喊我上車,我讓他滾。
在廣場偏僻的地方,我和馬克坐在車裡聊,馬克說我是自找的,歐陽不去是對的,說我不應該逼他去。
我哭了,罵著馬克。
“連你也不向著我,我能不叫他去嗎?萬一吳晴真死了,我擔待得起嗎?”
馬克冰冷地說:“她能死嗎?她不就是個婊子嗎?你跟她置什麼氣?”
我說:“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了啊?”
馬克給我擦著眼淚,肯定地說:“怎麼也沒怎麼。”我指著他問:“別告訴我你也知道,就他媽的我不知道。”馬克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罵著:“我操,這破情人節,真他媽的難忘。”馬克點上一根菸,遞給我說:“說不定我們都錯了。”
我喊:“錯屁,沒有錯,我是愛他,他也愛我。誰也沒錯,我和歐陽沒錯,你和碧碧也沒錯。愛情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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