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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想等傳說之中的那人出現,一親芳澤。
聽說,神州大陸西漠的拜月教,是古時魔神所留下的一條血脈,拜月教之中的巫師,一直都在以復活魔神為至高目標。
也曾聽說,某個名為江湖的地方,正在經歷一次腥風血雨。爭那第一!
隨著天城學府的招募,各大門派皆是效仿注入了新的血液。
今年是開元紀四三三年,是某個命運轉輪的開端。
龍蛇島的那旬淵關門大弟子、百年一出的天才、地玄境的強者連乙已經出了硃紅色大門,駕馭著一匹長著雙翼的遊鯉往那天際而去。
此時陽光正美,然而林傅自然不知道這麼一個源頭正在不知不覺地往他靠近,只不過在什麼時候相遇,那只有老天才知道。
今天已經是第十二天,六七十人駐紮在回去的陣門之前,安靜的等待著陣門的開啟。
申屠荔拿著那把從重戊身上搜刮過來的大刀,一臉痴迷的用手輕輕撫摸刀身,仿似是在撫摸著自己最愛的情人一樣。
不多時,六方角陣緩緩的泛起亮光,一股玄奧的靈力波動傳遞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吸引住心神,朝那陣法注目。
林傅下意識的掐了掐手臂,知道陣門開啟了。
隨著絢麗的光芒在陣法那處傳來,古奕那沙啞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清晰的響在周遭的人群的耳邊。
“歡迎你們的歸來。”
“譁”的一聲響動,連綿不絕的在人群之中跌巒起伏。
許多的人都在死亡的邊緣徘徊過,也有許多的人曾僥倖的在某個兇獸的利齒下逃脫,也有的人碩果滿滿,可一時不能回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始終都是寢食難安。
林傅也是一樣,他已經想不起來自己有多久沒看到俏那嬌美的容顏了。雖然只有十幾天的時間,可他卻感覺比十年還長。
最是那相思的苦。
他緩緩的站起了身,臉上的那種稚嫩彷彿退去了,自從經歷了血刃、算計之後,林傅已然慢慢的成熟起來,心頭也不再是那般的一廂情願想著往後會如何,他更加慶幸的是這次旅途之中所教會他的一個道理。
弱肉強食。
雖說殘酷了些,可早點經歷就能早點有所明悟,以免以後的某個時候會後悔不迭。
他穿過陣法,雙目從模糊到清晰,從短暫的黑暗見證光明。隨後在他面前的是十餘名中年或又老邁的人,這些人有男有女,可此時卻是一臉熱切夾帶著一絲忐忑的望著陣門。
林傅不是第一個走出去的,可他分明遠遠的就看到俏的駐足。她一如從前那般仿若不是人間物,一身潔白的長裙如雪山之上最純潔的聖靈雪蓮。
空靈般的美,尤其是林傅看到她將頭上的小兜帽取掉之後,三千青絲瀑洩而下,湛藍色的雙眸閃著絲絲動人心絃的神色,更為她添了一分嫵媚。
這是一個即動人又心疼卻強大到逆天的女子。
林傅最終是在那些個或失望或高興的人們身旁穿過,然後他站在距離俏不到半丈的地方,一動也不動,就那樣安靜的看著俏。
也不知是過去了多久,俏才略顯不自然的避開少年那奪目的眼神,心中不住的想著,這是怎麼了,去歷練了一趟回來就大變了樣。旋即她又想到少年那頭一戳一個洞的癩痢頭,噗哧一下就笑了出來。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誰人都說紅顏是禍水,可是,為何那些個英雄明知是禍水還義無反顧的撲上前去呢?
自始至終,英雄從來都過不了美人關。
林傅看的痴了,俏的笑很少,在大多數時候,俏都是清清冷冷的,雖然偶有小小的惡趣味,但興致一過,就又是那般冷冷的神色。
林傅清楚這是一個偽裝,可俏如刺蝟般的提防著,也不知道在提防什麼,於是林傅心疼。
他又想起那年那夜寒風刺骨,又想起洞窟之內俏渾身發燙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以為俏發燒了,那時他什麼都不懂,只能這樣想。最後他用自己受了重傷還沒全部痊癒的孱弱身子在洞口之前為她擋風。
一擋就是一夜,在事後再次病倒的時候林傅也始終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但是俏真的就這樣好了,且這三年來都每曾再犯過。
可每每一想起的時候,林傅就不由自主的心疼起來,沒有原因。
有人說,有些是上輩子所欠下的債,上輩子還沒還清,於是這一輩子又要繼續償還。可是為何,那次之後就一直是俏在盡心盡力的幫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