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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段氏婦人失蹤了,她總算是安穩了。
許寧自然發現了許舒然對段氏婦人的在意。那種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令許寧很好奇,紫華究竟留下了什麼記憶,讓許舒然這麼異常。不過,自家孩子害怕了,那就想法子讓她不害怕。還有比給她自保的手段更好的法子嗎?許寧看許舒然的小手已經能抓穩當毛筆了,就開始教她醫理,以及毒術。
古代的小孩子有這麼聰明嗎——許舒然一邊努力學習,一邊好奇,自己還是個剛剛比椅子高一點兒的小娃娃啊。古代的孩子當然不至於聰明到這種程度,許寧只是知道某人不是小孩子而已。
當許寧拿著草藥,讓許舒然辨別的時候,許舒然升起了疑惑:自己這個爹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小孩子不是應該描紅、背《三字經》《百家姓》嗎?這可絕不是小孩子的課程啊。
不管許寧這麼做有什麼緣由,能多學些東西總是好的。管他是不是藉此試探自己——不做奇怪的事,頂多被當成聰明。許舒然覺得自己學習的速度其實挺慢的——她以前從沒和草藥打過交道,和那東西一點兒也不熟啊。
日子一天天過去,許舒然就跟著許寧學習醫術,配點兒毒藥,練練氣功,很平靜。是的,氣功,中醫養生的氣功,據說武林中人的內力,就是源自於此,不過,氣功可沒有內力那麼神奇。這就像,地球上所有的生物有著共同的祖先,但是你不能昧著良心是青蛙和大猩猩是同類一樣。初聞氣功,許舒然還有那麼一點兒興奮,後來知道這玩意也就是養生,讓自己身子輕便,做不到飛簷走壁、隔空打物,也就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一轉眼,許舒然已經是十三四的少女了。許寧還是當初的模樣。許舒然確定,從她第一眼看見自家爹爹開始,這人的模樣就沒變過。十多年,容顏不改,別說是在科技水平落後的古代了,就是在現代,也是辦不到的——這又不是動畫片,從頭到尾,就那麼一個造型。可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在長大,變老,許寧這被時光拋棄了的模樣,竟沒讓村裡的人覺得怪異。要說許舒然心裡頭沒有疑問,那是騙人的。不過,為了自己的生活安穩,還是沒讓發現這異常比較好。
女子及笄之後才會出嫁,這議親可不是及笄之後才開始。不早些相看,誰家小子肯等著你?許舒然模樣好,身上的氣韻也與尋常農家女不同。琴棋書畫不敢說精通,也都算見得了人。再加上有一個好爹爹,盯上她的,還真不少。
許寧的心情不必說,他很想和伏羲學學,弄死了那些個覬覦自己“女兒”的小子,當然,他的動機和伏羲那個正派爹爹完全不同。許舒然自己,是一丁點兒嫁人的想法都沒有。她能嫁給什麼人呢?村裡的農戶,鎮子裡的富戶,會吟詩作畫的書生,又或者,官宦世家。嫁給農戶,不消說,這一家子,她肯定是最精貴的。但是,能精貴到哪兒去?禮法壓著,對長輩不能不敬,對丈夫不能不恭順。以後的生活,就是伺候大字不識一個的糙漢子?像老母豬一樣生孩子?她不甘心。應該說,任何一個有那麼一點兒追求的人,都不會甘心。鎮裡的富戶?這年頭講究門當戶對,她家本身就低了人家一頭。進了門,就低人一頭,受人家的氣,她才不幹。那麼,書生?得了吧,那些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偏偏又自命清高的讀書人,和他們過日子,想找他們抬大米,恐怕都不行。至於當官的,這年頭婚姻講究門當戶對,那樣進門就是當妾了。宋代——許舒然早就知道了自己所處的年代——妾室是可以隨意買賣的。別說什麼生個孩子,有了臉面,就沒有後顧之憂,甚至可以小三上位。懷孕的妾室也是可以轉手的哩!所以,許舒然只想自己過日子,將來年紀大了,收養個孩子,養老送終。如果一定要嫁人,許舒然想試試當“黑寡婦”的滋味。
許寧向來是尊重同伴的意見的,不管這個同伴是原來的紫華,還是如今的許舒然。再次打發了媒婆,許寧叫來了許舒然,笑著說:“這鄰村的李公子,你覺得如何?”笑容與平日令人如沐春風的那個分毫不差,可為什麼就讓人無端端的發冷呢?
一定是這個話題太可怕了——許舒然得出了結論。她冷冷地說:“李公子?我不認識,怎麼知道他怎麼樣。”
“哦?那然兒可要去認識一番?”許寧慢悠悠地說。
“我還有三服藥要配,二十張大字要寫,前日學的曲子也不甚熟練,哪有功夫為這不相干的人費心神?爹爹莫要取笑了。”許舒然漠然道。
許寧輕笑,道:“然兒喜歡什麼樣的?爹爹也好早日相看。”順便把符合要求的都做掉。
“簡單,給我親手繡出一套嫁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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