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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上——封天閣。
若說御書房是蜀國皇帝批閱奏摺的聖地,那麼封天閣就是所有官員望而止步的禁地,這裡是神天司的辦公之地。
西蜀有兩院三司,兩院為三司提供源源不斷的人才,而三司則是蜀國最高權力的三個機構,三權分立。
封天閣最頂層,那是蜀國越接近雲霄的地方,寓意深厚,頗有俯視眾生之意。
然而絕大部分蜀民還處於沉睡,封天閣最中心的一間閣房內,黯淡無光,天窗照下一縷光束,恰好落在桌面上的灰黃色的文案前。
一雙滿是歲月痕跡的手,緩緩將桌面文案攤開,那名老人年貌滄桑,眼睛眯成一條細線,任誰也看不透他的想法。
“這就是耗費你一個晚上寫出來的東西?”老人的話,如利劍一般刺入人心。
那古墨色的硯臺桌前,方邵傑咬牙低頭,不敢多言,一片沉默無語,連周圍的空氣時候都開始凝結。
老人背靠著千年古檀木雕刻的紋龍太師椅,“他說只殺一人,然而守城士兵卻死了十幾人?”
老人的聲音很淡,像是在談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說既然吳峰來了,那就殺吳峰。”
方邵傑終於開口說話,“也許在白龍眼裡,守城士兵如同螻蟻,殺了他們,不算殺人,但吳峰不一樣。”
“沒有人會漫無目的去殺人。”老人依舊看著那份文案,沒有抬頭。
“也許他只是想征戰西蜀,為南蠻立威?”方邵傑推測道。
老人眉頭微微皺起,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就是你給出的答案?”
方邵傑心中一堵,再次低下頭,咬牙道:“不是。”
老人緩緩地合上那捲整個西蜀,只有極少數人有資格看的文案,雙目閃過一瞬間的精光,“他居然沒有殺那個出言提醒的少年。”
“因為他只殺一人?”說罷,老人嘴角帶著一抹難以言喻的嘲笑。
這一點,方邵傑至此還未想明白,所以他只能悶聲不吭,乖乖聽著老人訓話。
“現場的斷臂應該是那名少年的,好一個以牙還牙,卻也未免太過守原則!”老人手指敲打在桌面上。
方邵傑:“白龍守原則,是出了名的。”
老人雙眼,似乎洞穿個整個世界,“他不是白龍,那名少年也未必是螻蟻。”
方邵傑頓時一愣,立馬說道:“我馬上去查明少年的身份。”
老人抬手阻止了他,“不!”
“你認為一個重傷斷臂,昏倒在地的人,能自行離開現場嗎?”
方邵傑猛地一下抬起頭問道:“你是說還有人出現?把他救走——?”
“但是城門西督查人員,卻沒描述此事。”老人話裡帶著一絲落寞。
方邵傑彎腰拱手,“我明白了!這就去。”
第四章 夭折的劍
初陽升起,晴天霹靂,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如果所有人都不去想昨夜那一場風雨,那今日確實算得上好日子。
莫沉艱難地張開雙眼,熟悉的環境,空氣卻清新的有些愕然,冷冷清清。
腦袋昏昏迷迷,吃力支撐起身子,“餘叔……”他發出嘶啞的叫喊聲。
沒人應,扶著牆角來到廳堂,頓時打了個冷顫!
不對!
莫沉望了一眼充滿陌生感的左臂,這不是自己的手臂,痛苦的回憶頓時浮現在腦海裡……
他記起來了,自己任性出門,想要觀摩大戰,卻不禁叫出了聲,害得那人丟了手臂,同時也賠了自己手臂。
稍微活動著這條不屬於自己的右臂,神經似乎才剛剛接上,反應非常遲鈍!
隱約想起,有那麼一個人把自己救了回來!必然是餘叔,想到這裡,他慌張地左右四顧。
然而這間小屋裡空空蕩蕩,地上放著一盆血紅色的水,還有些剪斷的繃帶。
那張褐色的手術桌上平躺著一封白色的書信,莫沉心頭一愣,如當頭一棒,一股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彷彿料到了某些一直在擔心的事情,已然發生。
他知道,餘叔並非常人,拋開那不知深淺的修行者實力不談,光憑將斷臂重接這一門絕技,就足以笑傲天下,那些所謂的神醫妙手,統統化為浮雲。
拿起信封的那一刻,他知道,餘溫走了,不著痕跡的離開,連道別都成了奢侈。
信封內的字並無幾個,依舊是那樣的乾淨利落,沒有矯情的問候和動之以情的語句。
“昔日仇敵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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