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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見過你,肯定眼生。笑槐就跟在我不遠的地方,那位白大家一旦心懷不軌,你只管高聲呼救!”
碧潭躊躇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勸道:“姑娘,咱們明知姓白的不懷好意,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冒險?要我說,乾脆叫人圍住三喜班,請準爺去辨人!”
笑槐一個勁兒的點頭,顯然也是贊成碧潭的想法,而非凝萱的冒險舉動。
凝萱緩緩說道:“非也,一來顧準連殺我的心思都有,怎麼會輕易幫助咱們?二來,萬一顧準認不出此人,那位白大家如今的地位你們也都看見了,我捉錯了人肯定會招來數不盡的麻煩。你們倆也不用爭辯了,就按照我說的來。”
碧潭緊緊抿著雙唇,她跟了凝萱五年,也算了解姑娘的性情,心知再勸也無濟於事,只好領命去了。
凝萱衝著不遠處的盼兒招招手:“你什麼時候見準爺出客院,什麼時候帶著鮮果子去看阿蘇,一定把眉州的事情打探清楚!”
小丫鬟盼兒挺起沒幾兩肉的胸脯,重重一拍:“姑娘就等著好訊息吧!”說完,拎著小食盒一溜煙兒的消失在湖邊甬路的盡頭
第一四零章痛楚
石舫裡笑聲不斷,離著此地不遠有一處單獨的小院,名喚“晨曦閣”,此時此刻,三喜班的班主正領著一干得力手下忙前忙後,因化妝扮戲子的人太多,幾個廂房已然容納不下,沒法子,只好臨時搭建了個帳篷,叫幾位武生委屈些隨便化了。
與眼前亂哄哄的喧鬧相比,東廂第一間儼然是個世外桃源,屋外守著一幫小廝,屋內一位白衣娘子對著明晃晃的大穿衣鏡正描眉畫鳳,映襯在古樸鏡子中的青螺眉黛修長,雖然棄了珠花流蘇,可三千青絲卻用一支雕工細緻的梅簪綰起,淡上鉛華。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有一股巫山雲霧般的靈氣。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及內推開,走進一人:“少爺,公主府來了位小廝,說是奉命來請少爺。”
白衣娘子正是三喜班的臺柱子白大家,若不是來者的那一聲“少爺”,只怕真叫人雌雄難辨。白大家剛點完豔紅色的朱唇,“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那人遲疑半晌,才重重一點頭:“少爺,我看這事兒懸得很,不如就作罷吧,為一個女人耽誤這些功夫實在不值得。就是侯爺知道也絕繞不了小的,牽一髮而動全身,何必髒了少爺的手。”
白大家冷冷一笑,對來人很不客氣:“侯爺!侯爺!不就是我哥哥身邊的一條狗。見到主人汪兩聲,見不到主人就變成了狂吠不止。老子告訴你,這個女娃子我是一定要弄到手的,你們誰攔著也不好使!”
對方被白大家說的面紅耳臊,誰能想到人前女子一般溫順的白大家竟是這幅模樣!
白大家抬腳往出走。一巴掌推開擋在正門前的礙事者,對方一個踉蹌,腦後勺就磕在了門板上。院子裡正為上場前做預備的小武生們聞聲望來,一見白大家面色不善的踏步迎來,嚇得都縮了縮脖子。轉而把手中的刀槍舞的凜凜生風。唯恐被這位挑剔的紅角兒嫌棄趕出三喜班。
公主府那位小廝年紀不大,只有十一二。一笑臉上還帶著個圓滾滾的酒窩,看著就叫人覺得踏實。小廝眼睛亮閃閃的盯著白大家,滿眼都是崇拜之情:“白大家,魏家的表少爺久聞您的盛名,所以趁著今兒的好機會,想當面向你請教請教。人就守在前面拐角處的東跨院,求白大家萬萬賞臉。”
一般人見了小廝可憐巴巴的樣子。只怕一顆心早就軟了,可是白大家那是什麼人?白大家心中嗤的一笑,暗罵對方手段拙劣,“好啊,那就有勞小哥前面帶路了!”白大家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笑面虎,剛對著小廝還笑聲不斷,可一扭頭看屬下時,卻擺出了一張晚娘似的陰沉面孔。
小廝長長出了口氣,咯咯笑道:“小的就說白大家通情達理,虧得表少爺還一個勁兒的擔心!”白白淨淨的小廝伸出指頭一點拐彎處的一道深牆。“白大家瞧!那兒就是東跨院,小的就不送了,外面管事們還傳我回話呢!”
小廝剛要開溜,忽的“哎呦”一聲。手脖子就被人圈套了個牢實。
此時此地,這條寬闊的石子路上別說一個人影了,就是半個鬼影也不見行蹤。小廝整個人隨著手肘被彎曲的方向不斷蜷縮著身子,可憐巴巴求饒道:“白大家”
白大家笑道:“我才發現,小兄弟面向好生清秀,身子骨又柔軟,倒適合幹我們這個行當。正巧,我缺了個徒弟,不如我去求了君山縣主,準你到我身邊做個記名的徒弟?”
小廝撥浪鼓似的晃著腦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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