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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用錦被緊緊裹住二人。
趙煦渾身冰冷,又一身淡淡的酒氣,凝萱被涼的打了個寒顫,瞬間清醒不少,便問他:“一直和幾位先生呆到這個時候?”趙煦輕吻了吻妻子的髮梢,安撫道:“公孫先生明日要去東陽,我們為他踐行,所以才遲了片刻。”
公孫謹是趙煦身邊最受重用的謀士,是恪親王給兒子留下來的心腹,公孫先生在趙家的地位不亞於任何一位主子,凝萱進門的時候,恪親王曾親自向她引薦過這位謀士先生,可見其影響力之深。而公孫謹也確實對王爺及趙煦忠心耿耿,此時毫無預警的突然離開,難道和自己晚間與趙煦說的那些猜測有關?
凝萱翻了個身,藉著外面朦朧的燈光看向趙煦:“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些左都統的底細?”見趙煦點頭,凝萱更是憂心:“我只那麼無意的一說,或許只是胡思亂想而已,公孫先生是你身邊的智多星,眼瞅著梁國海就要上位,你不留著公孫先生在身邊籌謀,怎麼還將人推了出去?這事辦的糊塗,就算要派人去打聽,也該換了別人才是。”
公孫先生一人抵百人用,趙煦雖然聰明,可單講老辣謀算……他也只學了公孫先生五成的手段。
趙煦輕笑道:“公孫先生本就是東陽人,我們悄悄打聽出,左都統就是從東陽起的家,之後平步青雲到了今天這個位置。要不是陳淮安做了御林軍大都統,擋了左都統的位置,只怕此人潛力驚人。娘子晚間的一席話點醒了我,這人背後或許確實有勢力支撐,但我卻不以為是皇帝陛下,陛下雖然多疑,但這些年來對陳淮安都是恩寵又加,朝中御史幾次告狀,都被皇帝壓了下去,若不是此次鬧的太過分,皇帝絕不會叫陳淮安回鄉丁憂。所以我看……左都統不會是皇帝派去監視陳淮安的人,倒有可能是另外一撥人。”
“是誰?”凝萱失笑道:“總不會是懷疑幾位皇子吧?要知道,左都統春風得意的時候,幾位皇子還小著呢”
趙煦臉色一沉:“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地方,我們只以為朝中風起雲湧離不開皇子們的奪儲之爭,現在看來,或許暗地裡還隱藏了一股別的勢力,而這勢力顯然不明敵友。公孫家是東陽的望族,他以回鄉祭祖的名義去,想必不會引起敵人太多的懷疑。”
趙煦的右眼皮無端猛跳起來,他也希望自己是虛驚一場,可萬一不是……不久之後的宮中練兵就多了幾分變幻莫測。皇帝對父親向來尊重有加,但疑心病不改,父親多年來以潛心修道的姿態告訴了皇帝恪親王府的立場,但這並不意味著後者就完全相信了。趙煦如今是御林軍大都統,掌管禁衛軍一萬餘人,拱衛京畿,恪親王府現在要權有權,要恩寵有恩寵,唯一能動搖這個家的根本就是“謀反”一罪。若宮中練兵確實出了岔子,而這岔子還來自御林軍,趙煦敢斷定,皇帝絕不會放過打壓恪親王府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
趙煦剛剛有了那麼一點睡意,此時此刻卻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凝萱深感丈夫的焦躁不安,腳抵著趙煦的小腿,將臉深埋在趙煦的懷中。二人誰也不言語,緊緊抱著直到五更。
小夫妻倆才覺有些睡意,卻見簾幔外的窗戶紙透著亮色,開始還以為天已經大亮,便要起身,誰知凝萱推了窗戶縫才知道,竟是飄飄灑灑開始下雪了。
趙煦一面穿官服,一面還要分出精神來管凝萱:“快到床上待著去,今日也不必去議事廳,只管睡你的覺,休養好身體才是正經事兒。暫且忍耐幾日,等宮中演練結束後我得幾日假期,帶了你去莊子裡洗溫泉。”趙煦在外人眼中有些亦正亦邪的意思,結交的人雖然盛讚其文韜武略,但對趙煦某些地方的狠辣還是有些忌憚。若他們此刻能看見趙煦這樣一幅摸樣,只怕要驚駭不已,恪親王世子幾時也成了繞指柔?
將趙煦送走,凝萱本還要回去小憩會兒,碧潭覷著機會低聲道:“世子妃,平泰回來了,在二門處等訊息來回世子妃呢。”
“這麼快就有訊息了?”凝萱猛轉身,平泰是自己帶來的八個小廝之一,年紀雖然不大,但聰明勁兒是八人中的佼佼者。凝萱對這一個猶為重用,她忙叫碧潭去傳人。足一炷香的功夫,碧潭才帶著個圓乎乎的小胖子進門。
“給世子妃請安。”
凝萱不耐煩的打斷:“先不講什麼虛禮,你可有了訊息?”
平泰的圓蛋臉一笑,眼睛都眯縫成了一條縫,“小人不敢有負使命。這個左都統在御林軍眼瞅著四十的樣子,卻是前一二年剛剛成的親事。娶了位年輕漂亮的太太。外面傳的很是難聽,說左都統老家應還有原配夫人,左都統夫人嫁過來就是等著挨騙的,直到左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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