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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月兒生得如花似玉、惹人憐惜,光是她從小不遺餘力地努力,為的只想博得父親一點歡心,這等孝心到何處去尋找?至少……他為數眾多的子女中便沒一個有這份心。
為何皇兄卻總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月兒又怎般?打小我養她、教她,就是不讓她忘了她娘枉死的冤仇。如今復仇的時機終於到來,她能說不去嗎?”
男子愈說愈激動,大國主望著他皇兄滿是仇恨的目光,幾乎不知該如何說服他了。
“皇兄,可……可我始終認為,上一代的仇恨不應牽連到孩子的身上……”
“當然應該!”男子激烈地反駁。“大宋皇帝當年能做出那種泯滅人性的兇行,今日無論受到何種懲罰都是應得的!”
“那麼月兒呢?你便忍心讓她也受懲罰?皇兄,月兒是無辜的,她……她是你的女兒啊!”
“她當然是我的女兒。”男子眼光猶如冷鋒,淡淡掃過大國主,立刻凍住了大國主所有未竟的話。“待這件事結束後,我會親自帶她回雲隱峰,從此我們父女再也不過問世事,安安靜靜度完餘生。”
男子垂下細長雙眸,將大國主不贊同的眼光隔絕在視線之外。
其實他何嘗不知大國主總怪他對月兒太嚴酷,但人非草木,他又孰能無情?這些年來,他想了不少,心底也有著打算。
但這畢竟是他和月兒的家務事,即便是大國主也無權過問。更何況在大仇得報之前,一切都還言之過早了。
男子沉思著緩步步出大廳,而大國主的視線緊緊地追著他,後來也不禁跟了出去。
兩人的眼光相同望向了襲月消失的方向,長久的沉默過後,大國主又禁不住重重憂心,他小心翼翼地詢問:“皇兄,你真的就這麼讓月兒離開,不追她回來嗎?”
男子聞言,斜睨了他一眼,驀然,竟泛出一個令人心寒的奇異微笑,令大國主一時怔住。
“放心,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他笑著說完後,掉頭就走。而大國主遙望他的背影,心涼之餘,又是連串止不住的嘆息。
明明是這麼個惹人憐愛的孩子……皇兄啊皇兄,你怎忍心?
既然復仇就代表了所有的一切,那麼方法有何所謂?
襲月出了雲隱峰,悲憤的心中只想著取回大宋皇帝的首級,便在山下的旅店向店家買了匹駿馬,單人飛騎,徑往宋夏交界的邊關馳去。
她疾抽的馬鞭沒有停過,猛烈的狂風拍擊在她細嫩的臉上隱隱作痛。
眼淚始終停不住,本來明亮的眸光也不禁被層層水霧所籠罩,模糊得幾乎看不見前面的路。
可是她彷彿毫不注意這些,她憤然抬袖,狠狠拭去淚痕。
爹是如此深愛娘,他只是因為太悲傷孃的逝去,所以才會無心報仇之外的事。
她其實可以體諒爹的苦衷,所以她真的不怨爹對她的冷落。
一直以來,她總是這麼說服自己。但是人的心總是有其極限。她總是耐心等著爹肯對她多一個回眸、多一點關心,但她一等再等,卻至今依舊落空的時候,她真的很難再那樣安分地乖乖守候。
爹心中只有報仇,沒有容納她的空間,那她就幫爹完成他的心願。當她成功提回狗皇帝頭顱的時候,說不定到那時他就會注意到她這個女兒的存在了。
襲月心中存著這個期待,鞭策著座下的飛馬便不禁更加急了。她加快了賓士的速度,但是在彎過了一條往邊關方向的歧路時,她卻不由得不緊扯馬韁,制住了坐騎。
她眯起大眼,警戒地盯著前方明顯不懷好意的臉龐。
數匹駿馬擋住了本來便不十分寬廣的道路,騎上人個個草寇裝扮,兩隻眼睛都直勾勾盯著她猛瞧,那賊溜的目光看得她渾身都不舒服。
被這麼明顯地冒犯,襲月不禁緊蹙雙眉,不悅地低斥:“你們做什麼?為何擋路?”
她一開口,那銀鈴般的清脆嗓音更讓本就被她的美貌迷得七葷八素的馬賊們個個口水流了滿地。
帶頭的老大更是毫不掩飾,嘿嘿地溼笑滿面。
想他霸刀縱橫祁連山南北二路,搶遍過路商旅,本來以為前一陣子劫到的一批原為進貢給金人豪貴的波斯美女已是天下極品,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直到今日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絕色。
這小娘們好啊!胸是胸、腰是腰,更別提那張美得連和尚也該動凡心的俏臉。看來今天該是他大走豔福的日子,先捉了她做壓寨夫人,哪怕他總有一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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