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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啟了,來人是一個文士模樣的中年男子,見到滿身煞氣的宇文霽,連忙拱手作揖,“見過齊王殿下。”
“鍾離。”宇文霽微微訝異,只是稍稍凝神一想就叫出了中年男子的名字。
只是有些不解,鍾離不是恭王的人嗎?聽說他是恭王最信任的人,和恭王從來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如今怎麼會在這裡?
宇文霽的目光掠過鍾離的肩膀,企圖能夠在裡邊花木幽深裡看到那個女子的一片衣袂,然而,終究是沒有。
“齊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鍾離手持一柄羽毛扇,直視外邊站著的侍衛們,濃濃的火藥味在兩個人之間瀰漫開來。
這裡兩人針鋒相對,裡邊鳳玖瀾卻如同一隻泥鰍般在那綠意盎然的園子裡穿梭著,她身法奇妙,輕功高絕,十分驚險的避過了明裡暗裡的隱衛們。
待她翻身趴在了屋簷之上,方才捏了一把汗,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充滿著田園氣息的莊園竟然如此守衛森嚴,外鬆內緊這個詞語簡直就是為這座莊園的防守量身打造的。
俯視向下,只見一個深青色袍子的男人手捏著杯蓋,與盛裝香茶的杯口輕輕摩擦碰撞著,茶香縷縷,舒適恬然。
忽然他朝著外邊喚了一聲,“鍾離。”
門口處正與宇文霽僵持不下的鐘離聽罷狠狠地瞪了宇文霽一眼,而後用力關上門,轉身走了進來。
“王爺,找我何事?”鍾離和恭王說話的語氣就像朋友之間一般,絲毫沒有謀士對主人的那份敬重。
但恭王好似習慣了一般,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本王那好侄兒來這做什麼?”
“看齊王殿下的樣子,好像是在找人。”鍾離用自己的羽毛扇給自己扇風,眼睛卻敏感無比地瞥到了房樑上,驚得鳳玖瀾差點腳底打滑,心中暗暗嘆道:好敏銳的人!
接著,鍾離手腕輕揮,手中那柄扇子十支羽毛中剎那間飛出了十隻銀針,向著房樑上飛去。
鳳玖瀾眼看著那十枚銀針就要朝自己面門飛來,卻一動不動,因為她知道,那十枚銀針不會打到她身上,但和她的距離只差毫釐。
從鍾離動手開始,她的腦海就開始在計算著角度、位移和偏移量,雖然知曉結果,然而親身經歷,方知過程驚險萬分。
鍾離眉頭一蹙,房樑上沒有如自己所預期的那樣滾下一個人,總算放下心來。
恭王自然是明白鍾離的小心謹慎,見此放下心來,悠悠問道,“哦,找誰?什麼樣的人,能夠請得動本王的好侄兒?”
“屬下不知,不過齊王殿下已經三天沒出王府了。”鍾離思考著自己得到的訊息,百思不得其解,依照過往的經歷,宇文霽三天不出門絕對是不正常的!
兩個人在一起說了好久,都是關於宇文霽的事情。
鳳玖瀾聽得昏昏欲睡,就在這時,感覺到恭王和鍾離的聲音壓低了,她睜開眼睛,只見下邊那兩人掀開竹簾,進入了屋子裡邊的隔間。
趴在房樑上保持同一姿勢許久的女子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僵硬了起來,於是雙腿纏住房梁,倒掛向下,而後翩然落地,如踏雲朵。
她居於整個屋子裡一處視覺死角處,在那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傢俱擋住了,無法注意到她的存在,只要她將氣息斂到幾近虛無,那麼便沒有人可以發現她。
鳳玖瀾不想在此久留,每在這裡多待一刻,她就多一份危險。
可是就在她準備孤注一擲,對屋子裡的隱衛們施展瞬息催眠術時,恭王的一句話攪亂了她所有的心神。
“鍾離,這一次,定要宇文昭有去無回!”
恭王的聲音裡隱藏著憤怒的恨意,在說出這句話時整個屋子裡都被殺氣充盈著。
“王爺放心,鬼城之人若是聯合起來,那無異於異軍突起,別說是平王殿下,就是身經百戰的齊王殿下也不是對手!”鍾離搖著扇子,話語中頗為得意。
“不錯,只要宇文昭死了,宇文祁定然深受打擊,強烈的悲痛下快速毒發,到時候再將下毒謀害皇上的罪名安到宇文霽的頭上,這樣一來宇文祁這輩子最驕傲的兩個兒子就都死了,皇位唾手可得!”
恭王手掌拍在木桌上,瞬間拍出了一個窟窿,木屑簌簌而落,一如鳳玖瀾此刻的心,好似沉入了冰冷的湖水……
她好像聽了不該聽的事情,這是北霜的內政,她不過是個女子,怎麼樣都和她搭不上半點關係!
可是想到了那個幾次三番救她於生死邊緣的男子,縱然沒有男女之愛,可要她眼睜睜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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