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部分(第3/4 頁)
發動,其他人強行發動只會受到陣法的反噬。
就在這主僕二人交談正歡的時候,乾位的天璃軍隊忽然豎起長矛,領軍的小將一馬當先,“衝,給我破!”
刀劍相碰之聲交織在一起,奏起了破陣強音。
天重冷靜至極,即便是面對比己方多於十倍的人馬也沒有顯露畏懼之色,只是將手中那張紙扇輕輕插在腰間,沉著以對,“暗一,左五下三,暗二,弓步東行十二步,截盤龍木三寸之處,暗三,西取冰泉晶石之水,灌南岸彼岸花王之芯……”
不慌不忙,鎮定自若,對陣法的熟悉程度可見一斑。
遠方樹冠之上的玉靈淵,目力所及之處,可以看到茫茫幻靈山一隅,無數黑色的身影如同潮水般湧上山脈,勢如破竹,負責攻擊乾位以便撕開這幻靈誅殺大陣一角的天璃小將就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如此順利,於是信心大增,“弟兄們,衝啊,我們二十萬人,何懼區區幾百人?”
天璃士兵們計程車氣受到了極大的鼓舞,彷彿擁有了無窮的力量般拾級而上,沿途不知踩壞了多少冰清玉潔的雪,多少珍稀花草在戰爭中零落成泥,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攀爬至幻靈山四分之一高度時,無意中抬眸望天,驟然發現那天際血雲翻滾,彷彿盡在一夕之間,無數人的鮮血倒灌在雲層中才形成這樣一番盛景似的,讓人忍不住心顫。
眾士兵手中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下來,有的人甚至開始慌張了起來,“這……這是怎麼回事?”
“快、快看——”
不知是誰的聲音響起,眾士兵的眼神從天上的血雲上移開,再看周圍,竟然開滿了血色的彼岸花,茫茫大地,怒放崢嶸。
漫天妖異的彤雲,與無盡花海中的血色交相輝映,此外,再無其他。
森涼的風無孔不入,輕輕吹起那彼岸花莖,除此之外,這方天地再無其他。
“怎麼會這樣?”天璃小將常年跟隨天璃那位鎮北大將軍鎮守天璃北部,何時有機會見到這樣的情景。
人對未知的事物總是習慣性地懷著天然的恐懼,此時難免瑟瑟發抖,可作為軍人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退卻,“別慌張,這都是障眼法!”
此時,天地間靜了,他略顯顫抖的話在空中不斷地迴響著,為這寂靜無聲的周圍更添幾分詭異。
“我天璃的好兒郎們,何懼區區幾朵妖花?”見士兵中的騷動漸漸平復,天璃小將心中的恐懼感頓時被驅散了不少。
“可是將軍,路沒有了。”幾人望著這仿若無邊無際的花海,不知為何,越看越覺得那花色紅得詭異,明明是那樣豔色無雙朝氣蓬勃,卻偏讓人覺得死氣沉沉。
“哼。”
一聲充滿不屑的冷哼響起,緊接著眾士兵便聽到己方將領發出命令,“既然沒有路,那我們就殺出一條血路來!”
“殺出一條血路!”
“殺出一條血路!”
……
無數吶喊的口號震天而起,天璃士兵手握長矛,在領軍人物的號召下開始了“辣手摧花”,長矛刺破花莖,花瓣凋零,私有無數鮮血汩汩流出,染紅戰甲,當真是“浴血奮戰”,只是,就在他們為自己的戰績感到自豪時,不知是誰突然尖叫了一聲。
這會兒,眾士兵才猛然發現,那被花汁沾染的面板竟然開始腐爛,並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繼續向周圍腐蝕,更讓人覺得恐懼的是,他們對於這樣強烈的腐蝕竟然沒有任何疼痛之感。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傷口越來越深,深可見骨,到了最後,活生生的一個人硬是被腐蝕成了一座沾滿鮮血的骨架。
自此,生命終結。
而那被天璃士兵砍掉的彼岸花,在所有血肉之軀盡數淪為花泥之後再次重生,那紅丹丹的豔麗花朵,在風中搖曳,更勝往昔,沒有硝煙、沒有兩軍對峙的慘烈廝殺。
這一場彼岸花之舞,血色妖嬈。
風過樹梢,驚起滿林飛鳥。
與乾位彼岸花之谷的漫天血色截然不同的是,坎位之境,豔陽高照,雜草叢生,與幻靈山那終年積雪深入人心的形象半點不符,枯黃遍地,滿山荒涼。
各大隱宗高手環視左右,額頭上汗珠不斷沁出,可是蒼穹之頂的那輪驕陽卻依舊如故,悶熱的環境很容易讓人感到煩躁,這時,有人狠狠地踢了荒山上的一塊石頭,“真是見鬼了,這什麼破地方!”
那石頭受力被震碎,足見此人內力之強。
“這幻靈山怎麼如此邪門兒?”另一人也跟著附和一聲,誠然,此地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