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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連忙呵斥道,其實她自己心裡也覺得害怕,只是強忍著,裝作是無所畏懼。
皇宮中的侍衛在不停地巡邏著,一如往日,並無異常。
直到一日後,皇宮裡的氣氛陡然一變,宇文霽一天之內竟然來了三次萱寧宮,而且臉色一次比一次差,隨行的太醫戰戰兢兢,生怕把腦袋給交代在了萱寧宮。
“皇上,恕老臣醫術不精,看不出太后的病情。”老太醫顫抖著心,稟報著,說來也覺得慚愧,他行醫大半輩子也沒遇見過這麼奇怪的病,太后的臉上長滿了疹子,連帶著人也虛弱了很多,甚至咳血不止,據他所知,柔太后的身體一直很好,從未聽說過有什麼病。
怎麼一夜之間就成了這樣子?
一名太醫無法確診就算了,宇文霽把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傳喚到了萱寧宮給太后看病,結果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下手。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個道理宇文霽再清楚不過,若是這群太醫在關鍵時刻掉鏈子,那麼極有可能會失去性命,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他們的命根子大概是能保住了,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於是萱寧宮中太醫們跪一籌莫展,跪了一地,春風鑽入宮殿之中,柔太后的咳嗽聲更重了些,一點都不像是突然生病,倒是給人一種病入膏肓的感覺。
人在危急的時刻總是能想到很多求生的辦法,此時一名太醫眼見宇文霽的臉色越來越差,連忙拱手道,“皇上,臣有一言。”
“說!”宇文霽常年在戰場上廝殺,身上帶著濃重的殺氣,哪裡是這群整日待在太醫院裡與藥草為伴的太醫抵擋得住的?
僅僅一個字,就把太醫們嚇得差點沒了膽子。
這名稍稍年輕的太醫嚥了咽口水,抵抗著來自宇文霽那無比強大的威壓,顫聲道,“素聞平王殿下師從無風谷主,醫術超群,不如請……”
宇文霽聽到此處,已經知道了他想說什麼,臉色一沉,眼神直射這名太醫,那沉重的壓力感讓太醫瞬間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你們先下去吧!”宇文霽難得這麼好說話,眾太醫如獲大赦,一個個立馬起身,收拾自己的行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萱寧宮,生怕宇文霽一個不高興又把他們叫了回來,自己的腦袋此時就在頭頂上搖搖欲墜著呢!
太醫們離開後,宇文霽屏退了眾侍女,獨自一人站在床邊,那鑲金帷幔在風中飄舞著,一如柔太后那風雨飄搖的身體,此時,她已經睡下了。
睡夢中還時不時咳嗽,好似睡得很不安穩。
宇文霽緊握拳頭,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母后身體一向硬朗,多年來更是注重保養,絕對不可能是多年的暗疾,如今突然重病,定然是有人在搞鬼。
而放眼霜葉城,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接觸母后並對她下手的人屈指可數,他那大皇兄醫毒雙修,大多數人只看到他的妙手仁心,鮮少有人知道他同樣毒術超群。
母后突然重病,恐怕與他那大皇兄脫不開關係。
“擺駕平王府!”宇文霽冷然說道。
緊接著走出了萱寧宮,身側的小太監小跑著跟在宇文霽身後,於是一行人氣勢洶洶從皇宮裡走出,向那平王府奔去,猶如地獄的火舌,正向平王府蔓延,彷彿要吞沒那座屹立在霜葉城東部的王府。
此時,宇文昭坐在平王府中,悠然品茗,絲毫沒有感受到來自北霜最高掌權者的憤怒之氣,直到外邊傳來一聲“皇上駕到”,他才緩緩起身,走出房門,徑直向著王府的大門走去,一路上已經看到無數侍衛侍女跪下行禮,只因今日的來客是北霜最尊貴的人。
宇文昭見到宇文霽,並沒有跪下行禮,而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見過皇上。”
宇文霽額頭青筋凸起,顯然是被氣得不輕,偏偏還不能拿宇文昭怎麼樣,誰讓人家有先皇的聖旨,見君不跪呢!
說起這個,宇文霽心中就憤懣難平,俗話說手心手背都是肉,為什麼父皇就如此偏心?他不想回宮,父皇每逢他生辰便親自前往無風谷陪他過生辰,他喜歡行醫救人,父皇也支援他,而自己呢,從六歲開始,就在軍營裡摸滾打爬,自己的一切都是靠著軍功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宇文昭什麼都沒有做,憑什麼就能擁有父皇的愛?
縱使自己如今已然登臨九五,可為什麼還是感到處處低他一截?
“平王殿下日子過得真是悠閒。”宇文霽來者不善,沉聲說道。
“皇上初登大位,北霜百廢待興,自然不如本王悠閒了。”宇文昭笑著說,與宇文霽的那張殭屍臉相比,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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