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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著極力營造出來的緩和語調:“為了姑姑的病,不和你計較。”說完,粗魯地一扯被子蓋到我身上。
軟軟的空調被撫上我的肌膚。
我怔了怔,將蓋到鼻尖的被子趴下一點,看著他眉間輕掠過的彆扭,冷哼一聲:“我也是。”
他鷹眸淡掃我一眼,熄燈。
就算在兩張床,我們也是面向不同方向而睡下。
但,不知為什麼,我有種錯覺,當我昧著良心說“我也是”的時候,他眉間輕掠過的彆扭也正掩飾些什麼。
似乎,隱瞞真相的並不只我一個。
晚上,最開心的,莫過於小雪犀了,因為撤了嬰兒床,它窩在司徒墨揚結實的胸膛前,睡了整整一夜。
晨起,司徒墨揚照例不在了。伸個懶腰,刷牙,歪著腦袋正思考今天有什麼事幹。電話鈴響了——
“小晴。”
“遙易?有事嗎?”我有些意外。
何遙易聲線有些愁淡:“你今天有空嗎?”
我抬頭看看日曆,星期三:“有啊,怎麼了?”
“能帶我去打場街球嗎?”何遙易問。
我爽快道:“沒問題,你來燒烤街。我到街口等你,要是我晚到,你別進去。知道麼。”
何遙易柔音淡運上一絲笑意,說:“好。”
掛上電話,隨便扒了兩口面,打的到燒烤一街,卻不見何遙易,正奇怪,忽見一個騎單車的小子遠遠地在和我揮手——“小晴——小晴!”
看到他騎得歪歪扭扭的模樣,我下巴有點想掉的衝動。他大汗吁吁地來到我面前,兩腳一撐地,正要說話,“啪”地摔地上,我忙半蹲扶起他,好笑道:“何大少爺,你不會騎單車,就不要騎啊。你家的車子壞了麼。”
何遙易扶著我的肩膀站起,拍拍屁股笑道:“不是,入鄉隨俗麼。我聽說燒烤一街,非混混不能進,否則就會湊成豬頭所以……”
我忍不住大笑了出來:“天啊,誰和你說混混騎的是單車?混混首選走路,其次是打的!”
何遙易頭往舉了舉做出個yes,madom的手勢,笑道:“失誤,失誤,收風失誤。”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說:“不錯麼,行話都學了。還‘收風’,哈哈——噯,對了今天不用上班麼。你可不同我們這些遊手好閒的人。”
何遙易明眸黯淡幾分,但很快神采飛揚起來:“我是老闆,我說不上班,就不上班。”
“哦……”我食指指著他,做出‘你壞壞’的手勢,“走。9點多了,估摸著有隊在玩,咋倆擠個人下來上場混混。”
何遙易點點頭:”嗯嗯。“邊說,把短袖又往上挽了挽,赤露雙膊。
“你這個紋身……”我看著他的‘小老鼠’愣了。
何遙易賊賊地湊到耳邊,好像什麼秘密似的:“假的,路上買了兩顆泡泡糖,水印貼上去的。”
我苦笑不得地指著那隻還不夠半個巴掌大的鹹蛋超人:“你拿這個冒充混混的紋身。”
“對啊。”何遙易回得理所當然,“我看你的比較大,所以多拿了幾張貼,遠看,察覺不出吧。”
我嘴角抽搐道:“不察覺,不察覺。整一看看,威風凜凜啊……”
何遙易一打響指:“penkect!”說完在前面邁開鴨子步,一步一頓,拽得像,哦,不,是愣的像二百五似的。
我跟在後面,恨不得和全世界說,老孃不認識這個人。可是沒辦法,他這副摸樣,老孃要不向周圍的混混使眼色,是我罩的人。下一秒,這位何大少爺沒準就被人當沙包練上十幾二十分鐘,裝麻袋裡丟出燒烤一街。從街口走到籃球場短短十五分鐘,我毒蛇晴的臉皮算是徹底地丟盡了。
到了籃球場,果然有兩隊人在pk,也許是對籃球的熱愛,何遙易停止了他的企鵝姿,我打了個呼哨:“猛子,過來——”
兩隊人馬同時收仗,帶頭的跑過來,擦著滿頭大汗:“晴姐,早。”
“嗯。”我說,“有空缺麼。”
猛子笑說:“晴姐要玩哪能沒位置,喂,兄弟們,抽牌,輸的當備胎。”
我望著滿臉不甘正吞口水的小弟們,得寸進尺,微笑地指著何遙易:“猛子,能下來兩個麼。”當老大的實惠也就這幾個地方體現了。平時,小弟們玩,我們這些老大可是在愁賺錢養他們啊,我容易麼,不容易啊?
猛子歪過臉,往何遙易並不算特別健壯的身子一瞥,輕蔑道:“他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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