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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做兒子的,自然是面目無光。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老道自遠處而來,走到近前一看,見這裡的情景異常皈依。大冷天的地上躺了一片的傷員,而兩個中年男女正當街擁抱,其他還能站立的人都在旁邊觀看。這讓他大為不解,不過那兩個當街擁抱的人總不能繼續這麼擁抱下去,太傷風敗俗了。於是他高頌了一聲道號:“無量天尊!”
這一聲道號驚動了兩個沉浸在重逢喜悅中的中年男女,連忙各自分開,都是臉紅過耳,羞赧難言。
黃蓉見他們的樣子,悄悄地問張雲風道:“師兄,他們是夫妻嗎?不然怎麼會那個樣子?”
張雲風說道:“他們不但是夫妻,而且還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多年前兩人因被人陷害而被迫分離,將近二十年不見了,突然在這裡重逢,自然是情難自禁。”
他們兩人的對話,被近在咫尺的楊康聽了個清楚,他很想大聲駁斥這種無稽之談,可惜他被點了穴道,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能用怒視張雲風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張雲風見楊康那個樣子,拍了拍他的臉,說道:“你別不服,我說的就是你。那個賣藝的人叫楊鐵心,而不是他自稱的穆易,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楊康聽張雲風這麼說,呆了一呆,接著又怒視著張雲風,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張雲風也懶得和他說那麼明白,直接無視他的表情。
這個時候,事情再度出現了變化,只聽一陣滾雷聲從街的那頭向這邊滾來,低沉的聲音把大地都震的直顫抖,更把在場的這些人都震的心裡直哆嗦。還是那個老道經驗豐富,臉色大變的同時,向我們招呼道:“大家快走!是金兵的鐵騎來了!”
他這麼一說,張雲風和郭靖也是臉色大變。張雲風雖然沒親眼見過傳說中的重甲騎兵,可後世的書上每一提到重騎兵,都是和現代的裝甲部隊相提並論。在戰場上,這個時候的重騎兵就是裝甲部隊,能以一千屠殺一萬的角色!他就是武功再高,在千萬重騎面前也討不了好去,他怎能不怕?不過他現在戴著面具,倒也沒人看見他的臉色。
郭靖就更明白騎兵的可怕了,他從小在草原上長大,幾萬幾十萬騎兵集體衝鋒的場面見的多了,當然知道厲害,所以也是行動迅速。
張雲風別的顧不上,先伸手把黃蓉攬了過來,轉身就跑。而郭靖先是猶豫了一下,才向穆念慈跑去,拉著她的手也是亡命狂奔。楊鐵心見我們都跑了,急忙也把包惜弱抱了起來,跟著我們一起跑。
可還沒等我們跑出去多遠,就見一群盔明甲亮的騎士排著整齊的隊伍,五騎為一列,沿著大街向這邊衝了過來。大街上偶爾還有沒有散去的百姓,凡是跑的慢的,都被踩在了鐵蹄之下,化為齏粉。老道跑在最前面,一見跑不過這些奔馬,立即又叫道:“大家上房!從房上走!”
老道當先,我隨後,郭靖跟在我後面,都跳上了房子,從騎兵無法到達的地方脫身而走。只是等他們出了城之後,穆念慈突然驚叫道:“我爹爹呢?我爹爹沒跟出來!”
大夥回頭一看,果然不見了楊鐵心和包惜弱。穆念慈頓時急了,轉身就要回去救楊鐵心。郭靖急忙拉住他,說道:“穆姑娘,你一個人去怎麼能救得了伯父?大家還是商量一下的好!”
張雲風也說道:“郭兄弟說的是,穆姑娘,大家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穆念慈也知道自己是萬萬救不了人的,只好點頭答應。隨即發現自己的手還被郭靖拉著,她的臉頓時一紅,急忙把手抽了出來。郭靖也是臉上一紅,嘿嘿傻笑了兩聲,沒說什麼。
張雲風則是來到那個老道的跟前,拱手說道:“這位道長,莫非是全真派的玉陽子王處一道長?”
王處一微微一驚,說道:“貧道正是王處一,不知閣下是?”
張雲風說道:“在下馬騰空,這位是我的師妹黃蓉,這一位和你們全真派的淵源最伸,他叫郭靖,是江南七怪的弟子。”
王處一驚訝地道:“哦?你就是郭靖?好好好!江南七俠果然收了一個好徒弟。”
張雲風又道:“還有一位姑娘,她叫穆念慈,她的義父乃是化名穆易的楊鐵心。王道長想必聽說過這個名字吧?”
這麼一說,王處一就更驚訝了,說道:“難道剛才沒能跟上來的那位就是楊鐵心?若真是如此,貧道絕不能袖手旁觀了。我們這就計議一下如何救人吧!”
其實也沒什麼好計議的,現在只知道一些簡單的情況,也沒辦法定下詳細的營救策略,只是商定等天色黑了之後,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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