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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府,濤隨神女,九江東注。北客翩然,壯心偏感,年華將暮。念伊嵩舊隱,巢由故友,南柯夢,遽如許。”
黃蓉的嗓音甜美,唱起歌來也是悠揚婉轉,比後世的歌星也絲毫不差。可歌聲卻漸轉悲切,讓人聞之心酸。這是一首《水龍吟》,正是寫水上泛舟的情懷。
黃蓉的聲音剛落,一個蒼涼的歌聲傳來,曲調和黃蓉唱的一模一樣,正是這首《水龍吟》的下半闋:“回首妖氛未掃,問人間英雄何處?奇謀復國,可憐無用,塵昏白扇。鐵鎖橫江,錦帆衝浪,孫郎良苦。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淚流如雨。”
眾人循聲望去,之間一條小船,穿波破浪,向這邊駛來,船頭上坐著一個漁人,正是陸乘風。人還在遠處,就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小師弟到了。只是剛才唱曲的是哪位?我可一定要見識見識。”
黃蓉雖然知道張雲風找到了兩個昔年的師兄,可她和曲靈風接觸的多一些,對陸乘風卻是沒見過面,這時盈盈站起,施禮道:“原來是陸師兄當面,小妹有禮了。”
陸乘風一聽這話,立即激動了起來,用顫抖的手指著黃蓉,問張雲風道:“她……她莫非就是……就是……”
張雲風點頭微笑道:“沒錯,這就是師傅唯一的女兒,叫做黃蓉。”
陸乘風的眼睛潮溼了,可他又強忍著即將流下來的淚水,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只好仰頭向天,喃喃地道:“小師弟,你知道嗎,我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沒聽你的話,如果不是當初我那麼固執,師母也許不會死!小師弟,還記得你當初說過的話嗎?”
張雲風黯然地說道:“陸師兄,當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小師妹已經長大了,還說那些幹什麼呢?”
陸乘風搖頭道:“不,小師弟,不能不提!我到現在還記得,你當初說過,‘如果,師母真的因此而死,你就是罪無可恕!我會恨你一輩子!你也會被你自己的良心譴責一輩子!’現在真的讓你說中了,不用別人來懲罰我,我的良心就會譴責我,譴責我一輩子!尤其是看到了小師妹,她長的和師母太象了,看到她,就讓我想起了師母。”
黃蓉見陸乘風如此哀慟,也是心中不忍,說道:“陸師兄,我孃親的死,不管你有沒有責任,你的腿被打斷,癱瘓在床這麼多年,也足以贖罪了。再說,師兄他也跟我說過,害死我孃的人,是陳玄風和梅超風,與其他人無關。陸師兄你就不要自責了。”
陸乘風淚眼朦朧地看著黃蓉,感覺師母就在眼前,是她親口說原諒他了。這讓陸乘風又喜又悲,難以自己。好半晌,陸乘風才反應過來,擦了擦眼角渾濁的淚水,說道:“小師妹,有你這一言,師兄我心裡輕鬆了大半啊!好了,不說這些了。既然今日你們到了我太湖上,自然是我這個師兄做東,好好招待你們。”
張雲風幾個人跳上了陸乘風的船,打發陸乘風手下的一個童子把張雲風他們租的那艘船還回去。張雲風熟識水性,親自搖槳,向改名為歸雲莊的陸家莊而去。
一路上,張雲風給陸乘風介紹了郭靖和穆念慈,並且講了近年來的一些事情。當聽說黃蓉和張雲風已經定了終身時,陸乘風開心的大笑,說道:“好啊,好啊!你們這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小師妹還在襁褓之中時,就由小師弟照顧,如今終於結成眷屬,可喜可賀啊!”
聽陸乘風這麼說,張雲風終於確定,原來這時的人對“兩小無猜”這樣的姻緣都十分看好,認為這樣的一對才是幸福的一對,完全不存在“養成”的問題。回頭再看黃蓉,只見她滿臉紅暈,羞答答地不好意思看人,一雙小手揉捏著衣角,快把衣服都揉爛了。可神情卻是十分的歡喜,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樣子。
到了歸雲莊之後,陸乘風立即吩咐大擺宴席,要好好招待他們。張雲風雖然連說不要太破費,可陸乘風興致極高,根本就不聽他的,只管把一連串的命令釋出下去,直要把整個莊園都弄的象過年一樣熱鬧。張雲風見勸不住他,也就只好由著他了。
陸冠英自從第一次和張雲風見面,就對這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師叔極為恭敬,這時見小師叔又帶了一個小師姑來,也歡喜的不得了,其他什麼事都不管了,專門跟在他們的身邊伺候著。
陸乘風和張雲風多日不見,邀請他們到書房去談話。黃蓉見書房中書畫齊全,當即雅興大發,和陸乘風談論起詩詞來。陸乘風見黃蓉的見解極高,也是興致勃勃,簡直就把黃蓉引為平生知己。他卻不知道,其實黃蓉賣弄的都是黃老邪平時所說的言辭,結果把陸乘風這個在詩書琴畫上造詣極高的人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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