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5 頁)

良久，他才艱難地吐了一句：“如果動手術，成功率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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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難度，成功率20％不到，不過作為醫生，我們仍然建議你們接受手術，你知道的，顱內長期有血塊，就像一枚定時炸彈，它很可能隨時爆發，到時的後果我們更加無法預計，甚至丟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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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考慮下……”他神色悲然地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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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儘快做出決定，時間拖得越久，手術的風險將愈大。”專家頓了下，突然想到什麼，又交待道，“對了，病人早孕，你要勸她放棄，這對治療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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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暮遠怔了下，點點頭，木然地走出辦公室，走進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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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何暖夕躺在病床上，臉色比床單還要蒼白，整個人柔弱得像個破碎的娃娃般，心倏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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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遠，是你嗎？”何暖夕伸出手在空氣中摸索著，立刻被他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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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冰冷的手緊緊包裹在掌心裡，他壓抑著悲痛的情緒，“暖夕，醫生說你只有動手術才能恢復視覺，但也有可能會有很多其它無法預計的傷害……你還想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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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暖夕靜靜地聽著，茫然的目光下，隱藏著莫然地悲痛滄然，她的世界終於是一片黑暗的冰冷曠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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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暮遠走出病房，坐在過道長長的椅子上，掏出了炫藍色的打火機，在掌心裡輕輕地摩娑著，淚水終於砸在了冰冷的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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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樣，如石化的雕像坐在那裡，很久很久，直到手機鈴響，他才慢慢拿出來，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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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主人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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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痛地嘆了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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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力地靠著椅背上，拿著電話拔了一個國際電話，用英語和對方低沉地說著：“莫莉嬤嬤，我哥是不是回孤兒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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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看起非常沮喪，米拉教父說，他在懺悔室裡呆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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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嬤嬤，貝莎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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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端一片沉默，接著是悲沉地禱告：“願主讓她的靈魂獲得安息，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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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暮遠緩緩地放下電話，站了起來，抬眼，對面站著喬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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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花圃處，高大的銀杏樹，鮮綠的葉子上在光陽下，碎碎髮光，散發出植物自然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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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起天空，是如水洗的藍，像一種難以治癒的顏色，充滿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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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坐在涼椅上，喬娜想起剛才在病房裡看到何暖夕的樣子，忍不住地捂住嘴，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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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暮遠悵然輕嘆，從口袋裡摸出紙巾遞過去，“謝謝你來看她，她見到你，心情也會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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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娜擦了擦淚，忍不住又流了下來，“是我不好……我不該離開她，她這一年發生了這多悲痛的事情，我卻沒有在她身邊陪伴，我算什麼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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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暮遠掏出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