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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歲的孩童世界裡只知道要吃好穿好,在他心裡,死是一個沒有分量的字眼,他只知道,爹孃說了,新嬸嬸就要死了,等新嬸嬸一死了,他們家就有白米飯和肉吃了,同理,這人不死,可不就代表著啥好吃的都沒有了嗎?
翔哥兒苦著臉看著一屋子的長輩不樂意了,見沒人理他就更是哇哇的鬧開了。
“就是~這老三也真是的,人都這樣半死不活了,還非要大老遠的找啥郎中!這看郎中,不要花錢啊?家裡沒錢他又不是不知道,連下鍋的米都沒有了,就他還惦記著媳婦,這像話嗎?”孔老孃吳氏語氣滿滿的都是對老三兩夫妻的不滿,心裡怨怪老三多事請什麼郎中,又心疼要給郎中的看病錢,還忙著籌劃著要說啥讓孔致書別去鎮上了,這三天的藥,那可得喝掉多少的銀子啊?
這人治病喝藥,沒死,先不說之前的盤算都落了個空,這還要倒貼銀錢進去,這樣的事情,她吳氏可一百個不願意。
孔月月眼尖看見了送郎中回來的孔致書已經站在了門口,見孔致書臉上的表情一點沒有為難和愧疚,她的脾氣一下子跟著上來了。
☆、19。第19章 快準備後事!2
“三哥!”孔月月是孔家最小的女兒,是吳氏嫁給孔老爹一樣生的第二個女兒,這可是吳氏的親閨女,在這個家裡,她可就是橫著走也有吳氏罩著,“這醜女人半死不活的,家裡都已經給準備後事了,你幹啥還多事找什麼郎中!家裡沒銀錢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看病吃藥的錢,哪裡要?”
“和郎中說好了,先賒欠一陣子,鎮上的百味草藥房掌櫃也是個心善的人,和他說說難處,賒欠點藥錢,他自然會肯。”孔致書邊說著便開擋在面前的孔月月徑直走了進去停在了床沿邊上,伸手探了探蘇晚娘的額頭,還是燙的厲害,便知,這藥得趕緊去抓了。
“肯啥肯呢!這賒欠又不代表以後都不要給!”孔致發嘀咕了句。
“二哥說得對,賒欠又不是代表都不要給,難不成,這賒欠可以給你賒欠一輩子啊?這錢,還不是得咱們家出?三哥,你可不能娶了媳婦就忘了咱們這一家子,我這都十六了,娘說明年就找人給我說親了,這錢都給你和這醜女人花出去了,我的嫁妝哪裡去要?我將來可是要嫁給大戶人家,這嫁妝拿不出手,我哪裡好意思嫁?”
孔月月的神情很是得意,她自認為長的漂亮,又從小嬌生慣養,將來總是要嫁給有錢人家當當家太太的,所以,她很是看不起這一家子的窮鬼,更看不起這個被休了又被硬塞進孔家的蘇晚娘,所以,至始至終,孔翔嘴裡的新嬸嬸就是她口裡的醜女人。
可得意歸得意,孔月月也沒有得意太長時間,床沿邊上的孔致書忽然回過神,默不作聲的看了她一眼,就這一眼,直接叫她收了嘴。
別說,孔月月自己也不明白,為啥這個家裡她最看不起的三哥,偏偏會有那種讓她覺得害怕的眼神,冷的和外頭的寒風簡直沒有區別,他根本不用說一個字,就只用看她一眼,都能叫她明白他眼神裡的不悅和輕視。
孔月月哼了身扭頭就出了屋子,心想,無非就是佔著多讀了點書嘛,他讀書的錢,可不都是從她未來嫁妝里扣出來的,說起來,還不是她孔月月供著他孔致書讀的書嗎?
或許沒有人知道,在孔月月眼裡,她將來是要嫁有錢人的,整個家的人都指望著她以後拉扯一把,所以,這個家裡的所有錢都是她未來的嫁妝,也都是屬於她孔月月的,別管是孔致書讀書還是醜女人看病吃藥,更甚至是大哥二哥兩家,包括她那個寡婦姐姐都是她孔月月養著的,一想著她養著這麼一大家子,她便覺得自己特別的有本事。
孔月月這樣的想法要是讓正在病種的蘇晚娘知道了,非得要笑掉了大牙不可,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自戀無恥成這般的。
“月月說的對,我看這藥,還是別抓了,聽天由命就是了!”吳氏直點頭,“老三,我可醜話說前頭了,你要是執意去抓藥,可別怪我無情!這帳,要賒欠,你自己去賒欠,大不了,把你分出去,你賒欠的帳以後可就和這個家沒有關係了!”
“娘說的這是什麼話,爹孃這都還建在,我才剛成家哪裡有就這樣分家的道理呢?”孔致書的語氣淡淡,可表情卻是表明了他不願意分家的態度。
一屋子的人都沒有發現,吳氏將分家這個詞語一提出來,可有些人的眼睛那是忽然就變得明亮明亮的。
☆、20。第20章 克妻之名
徐氏暗地裡使勁兒的給孔致發使眼色,就差沒有把眼珠子給轉出來了,孔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