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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地叫他去死,絕對不回頭。
望著來自英國的泰晤士日報,雖然報紙拿到她手上時已是前天的新聞了,她仍然辛苦的找著有關萊斯集團的報導,吃力的拿著英文辭典查生字,逐字逐句的瞭解整篇的報導。
一個禮拜了,萊斯集團的內部發生大變動,不少高層主管杯葛一件與政府合作的工程,上百億的資金為之凍結,使得集團股價大幅下滑,幾乎到了拋售也沒人敢買的地步,股東們火大地要罷免總裁。
莫斐斯變得更冷漠了,額前似乎多了道小疤,是照相機的誤差吧?!他不會無故的受了傷。
一股心疼浮上心頭,她好想陪在他身邊與他共度一切的磨難,斷了線的眼淚像珍珠,怎麼也止不住的直落,溼了報紙上他放大的側面照。
現在她只想對他說,我愛你。
分離,才知心痛。
想念的感覺好令人錯愕,她從不知道自己居然會像思春少女作起春夢,嗯嗯呀呀地想著他溫暖的懷抱,因慾求不滿而滾下床。
臺灣的天空好藍,沒有倫敦的霧茫茫,遠處傳來一陣悅耳的歌聲逐漸靠近,她連忙拉起寬大的衣袍擦去眼淚,企圖裝作一副若無其事樣。
只是紅了的眼眶瞞不了人,歌聲停了。
瑪麗亞修女,本名左芊芊說:“幹麼想不開又哭了,做人不要太認真,悠哉悠哉的當只米蟲多好。”
像她老是拖著婚期不決定,白天當修女唱唱歌,躺在草皮上數雲多愜意,人生就該這麼無憂無慮,何必愁眉苦臉老想著臭男人,太傷神了。
要不是她的冤家時間一到就粗魯地拖著她回家恩愛,星空下的吟唱一定更有詩意,舉手邀約上帝來唱一首感恩歌。
“那是你胸無大志好不好,別當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混吃等死。”要她一整天什麼都不做光唱歌,她會無聊的用面線上吊。
好大的火氣。“瑪麗安姐妹,你最近最好別吃太多大蒜,省得上火。”
“我哪有吃大蒜,我只是……心煩。”朱黛妮無精打采地垂下頭,拔著草皮上的無辜小草。
煩他現在不知怎麼樣了,少了卡羅家的支援集團真會撐不住嗎?他幹麼不乾脆娶了克莉絲汀娜算了,人財兩得又不用擔心有人扯後腿。
反正她本來就打算當修女,沒有他來騷擾當得更理直氣壯,向來樂觀的她不會因此被打倒,雨過天自晴,淚掉多了早晚會乾,哪有誰少了誰就活不下去的道理。
逞強的朱黛妮不斷地對自己做心理催眠,好讓自己的心不痛。
她甚至開始想念起艾德拿著撣子清樓梯扶手的樣子,還有茱雅要笑不笑地抿著唇,和顏悅色的說著下午茶喝的是茶而不是奶。
嗟!奶精加多了又不犯法,她喜歡當奶茶喝不成嗎?沒有冒險精神的傢伙。
臨行前一天她踹傑生的那一腳應該好了吧!他的下流令人生氣,當著“修女”的面脫去上衣大跳肚皮舞,上面畫的是女人裸露的大胸脯。
如他所言的,三十八E,會使人窒息而亡的那一種。
唉!她真是中毒太深,連不存好意的好妒女子伊莉絲都不放過,想對方此刻在幹什麼,是不是試圖勾引她的男人入帳幃?
煩呀!
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煩惱,如果她能像旁邊這位“米蟲”喜歡不事生產的頹廢日子該有多好?
“來,跟著我唱唱詩歌,感受上帝無盡的寵愛,你的心情會跟著快樂起來。”左芊芊率先的起了個音。
上帝早就遺棄她了。“不要,我想找人吵架,你來跟我吵好不好?”
天空藍得好憂鬱,而她的心好沉重。
“要怎麼吵,大吼大叫很傷喉嚨的,打架會流汗……”很累,不符合米蟲守則。
“你能不能不表示出你是豬的真相,沒看過比你更懶的女人。”受不了,她的確和蟲差不多。
一小步一小步的蠕動。
這點左芊芊可要提出抗議了,“你瞧,那個女人從早上抱著書到現在都沒動,都快成化石了。”
幾棵樹的距離,有位見習修女瑪麗莎,本名向虹兒正聚精會神的捧著聖經仔細閱讀,逕自一頁一頁往下翻,沒注意到一旁的指指點點。
“她是書蠹不能算,至少人家是吸收知識,而你在浪費人生。”聖經有那麼好看嗎?
不過說著說著,朱黛妮自己也打了個冷顫,一臉被鬼打到的模樣,她寧可數錢也不要沾聖經,“上帝說”她背得很熟了,不用聖經教導她如何做個好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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