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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強,快點,別哭了,把眼淚擦了。”說完幫著給金陽擦著彷彿流不止的淚水。
金陽抬起頭,睜著紅腫的眼睛,哽咽的小聲說道,“姐、東子,我不是堆掛,也不是孬種,我知道我爸是英雄,可我就是難受,我也說不清楚咋難受,你說要是我爸回不來了,我媽咋整,我跟我弟咋整,你沒在軍區你不知道,我爸以前待的警備區的戰友才上去一個月就死了,他老婆跑了扔下一個兒子,跟我差不多大,被他姑接我們哪了,我就是怕萬一我爸沒了,我媽是不是也會像他媽似的不要我們哥倆了,人家還有個姑家待著,我們哥倆連個待的地方都沒有。”說完眼淚就下來了。
“你放屁,二姑根本不是那樣人,像你說的那樣不要臉的人,就應該打死,你放心,要是二姑也扔下你們倆,我讓我爸把你們接我家,咱一起吃一起住一起上學,大了,咱也當兵上前線。”哥聽了金陽的話有些急了,狠狠的說道。
其實金陽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畢竟真實發生在身邊的事情,難免有些擔憂,可他不瞭解二姑姑父的感情,那是一輩子沒紅過臉,彼此沒分開過的兩個人,相濡以沫了一輩子,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姑父回不來了,我只擔心二姑會想不開,但絕對不會偷跑。
幾個孩子在屋裡小聲說著,站在門邊的李秀芹跟著偷偷的哭著,其實她也在想如果真有什麼意外,二姐鬧不好要想不開,一個人活著沒有盼頭,真的存了必死的心,那是誰也沒辦法看得住的,李秀芹暗暗的在心裡做著決定,如果真的出了事情,這倆孩子就當時自己生的,反正不能扔下倆孩子不管,希望二姐能看在倆孩子的份上振作起來。
而即將到達前線的金勝利心裡也憋著一股難受勁,走的時候媳婦傻呆呆的模樣和倆孩子愣愣的盯著他的場景一次次的出現在眼前,從接到戰爭打響開始的那一天,他就等待著可以上第一線的命令,一次又一次的請願報告,當命令終於下來的時候,除了作為軍人的驕傲還有了一絲愧疚,要扔下老婆孩子上前線了,老婆一個人帶倆孩子還不知道咋難受哪,老婆才三十多要是自己有個三長兩短可夠他們娘三嗆,輾轉了兩天,到了終於不得不說的時候,還是狠心說了真有萬一讓媳婦改嫁的話,其實沒人知道說完轉身離開的那一霎那,自己的心刀攪似的難受,相伴了十五年的愛人啊,但是這是自己作為一個軍人必然的選擇。
那是戰場,他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滿滿一列車的年輕軍人有多少是拖家帶口的,每個人都知道這次的上去必然會有傷亡,或許是身邊的戰友或是自己,但沒有一個人退縮,他們是中國軍人,他們的軍人驕傲不允許他們像孬種似的躲起來,中國人的尊嚴不可侵犯,去第一線去哪個充滿硝煙的戰場,有那個人不知道那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但一個又一個的報告,一聲又一聲的高喊,表示的是什麼?表示的是一個軍人一群軍人對祖國和人民最熾熱的忠誠。
現在到了關鍵時刻,祖國需要他們這群軍人去維護國家的尊嚴,人民需要他們這群軍人去保護國土,那麼只有捨棄小家顧大家,只有對不起自己老婆孩子去保護千千萬萬的家庭。金勝利,這個東北男人用自己最樸實的行動告訴自己的親人他的選擇。
隨著列車的到站,三千多人的隊伍終於到達了中國邊境,此次戰爭的中國聚集地雲南省文山州麻栗坡縣城以南二十五公里處,看著瀰漫著硝煙戰地,看著滿身鮮血的戰友,看著即使破損依然佇立不到的旗幟,金勝利的心激盪著,戰爭已經打響了四個多月,一個又一個的鮮活生命已經結束,但留給後上的戰友們不屈的精神,激勵著他們,人可以倒下,但代表尊嚴的旗幟不能倒,這是一個民族不可戰勝的意志,這是身為中國軍人不可轉移的意志,為了自己的國家他們可以捨棄一切。
簡單的休整之後,金勝利所在部隊一個團進駐貓耳洞,而被認為會留在後方的金勝利也跟著到了第一線。
整整癱了三天的二姑也在爸和媽的勸慰下振作起來,看著雖然眼睛依然紅腫,但情緒已經平靜下來的二姑,曉北的心裡有了一絲感動,這就是軍嫂,這就是中國軍人的媳婦,當她們的丈夫走出家門為了國家為了人民承擔軍人職責的時候,她們守護著家庭照顧著老人孩子;當她們的丈夫走向戰場的時候,維護國家的尊嚴的時刻,她們堅強的用自己並不寬廣的心胸安慰著別人也安慰著自己;她們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挑起整個家的重擔,她們用自己瘦弱的身軀維護著作為一個軍嫂的驕傲;沒有人可以理解一個軍嫂的寂寞有多深、沒有人可以理解一個軍嫂她所承擔的責任由多大、一個又一個深夜,當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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