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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喂草莓的樣子,她臉紅紅的,“想得美你!”
寧連城一把拽下她,坐到腿上,“誰想得美呢?”不等她回答,便吻上去,照例又是一陣抵抗,她能抵得過他嗎?最後還不是乖乖被含住。
良久從她嘴裡出來,低聲問,“好吃嗎?”
“……難……難吃死了!”
“那你還買給我吃,自己都不愛吃還來禍害我?”
“……反正我是好心沒好報,下次再不幫你買了。”
他笑,“那我不是要餓死?”她難得主動為他做些什麼,可不能打擊她的積極性,結婚到現在幫他買早餐的次數五根手指都嫌多了,喝了口粥,“好了,有事快出去吧,早點回來,晚上去東邊吃飯。”
東邊,就是城東,他家。
中午的時候工作們都出去吃飯了,青樹掏出包裡的餅乾坐在地上,一喝水一邊打量自己的作品,那種久違的激動似乎正慢慢回來,畫畫不再是應付差事的任務,而是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青樹也知道這兩年自己的狀況非常不對勁,她是學純藝的,知道靈氣在作品中的重要性,帶過她的幾位老師都或輕或重地說過她,沒有用心,或是技巧進步了但沒有令人感動的東西……她聽了這些話不是不難過的。
還不會寫字時她就拿著畫筆似模似樣地開始了學畫生涯,家裡條件曾經那樣艱苦媽媽也供她去四處拜師,那些地方上小有名氣的畫家哪會那麼輕易收徒弟呢,好在她也爭氣,謙虛努力又有天賦,終於有位女畫家答應收下她,四個徒弟裡只有她一個沒錢沒勢沒有背景。
現在就讀的美院是恩師的母校,女畫家不止一次地以無限懷念的口吻告訴四個徒弟該校的一草一木,有什麼大師各有什麼脾性,學風怎樣,校風怎樣,說得多了,結果四個徒弟都陸續上了這所學校。
值不值得呢?唸了這所大學,到了這樣一個異鄉,青樹,你有沒有後悔過?她不敢想這個問題,每動一次念頭便有一種深沉的悲哀湧上來,自己怎麼過來的,遇到了什麼人,什麼事,每想一次便痛徹心肺。
看看散落在報紙上的畫筆,其實她什麼都沒有,連一向最引以為傲的對畫畫最敏銳的悟性也漸漸離自己遠去。
還抓得回來嗎?那種一看見畫布便熱血澎湃的忘我激|情?
青樹喝完最後一口礦泉水,看著眼前快要完成的作品,也許……她能慢慢找回自己。
第 9 章
“連澄啊,打電話催催你哥,怎麼還不過來,可別吃晚時才過來,今天還指望宰宰他呢。”阮新琴笑著從後廳走進來,她是個有福氣的女人,孃家是本城有名的望族,年輕時便是有名的大家閨秀,後來嫁到寧家,也是響噹噹的名門世家,在本城的社交圈子裡哪個貴婦名媛不想巴結,五十多歲的人了,只是眼角添了些皺紋,一直生在富裕的環境裡沒波沒折地活了幾十年,性格十分詳和,甚至還保留一些少女的活潑,外界都贊她氣度雍容,平易近人。
丈夫年輕時也免不了犯犯世家子弟的糊塗,現在老了,倒能一心一意地陪她打打牌了,俗語說,少年夫妻老來伴,一個人在外面怎麼作,到最後,只有家才是歸宿。
難得生的兩個孩子都出息,兒子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掌管家裡的事業,他一向不用人操心,小時候便聰明過人,現在更做得有聲有色,就是對兒媳婦不太滿意,可她沒辦法,兒子的事根本插不上嘴,還好媳婦比較聽話,知道點分寸。女兒呢,從小就是粉雕玉琢的小天使,難得除了漂亮還極有才華,只是結婚有點早,還好夫家的條件不錯,她那女婿也是人中龍鳳,雖然不參與家族事業,也是畫壇極有天賦的後輩。
“大嫂,我坐上去了啊!”後廳傳來另外一個女音,是阮新琴的弟媳,今天過來見見剛回來的連澄小兩口,看到阮新琴正和幾個牌搭子搓麻將,坐邊了看了半天,手癢得不得了,終於等到阮新琴出去交待事情,連忙坐上去。
“你玩吧。”阮新琴搖頭笑著,坐在女兒身邊。
“我哥那牌精還能被你們宰?媽你做夢了吧?”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連城是牌精,你嫂子可就是個敗家的了,哈哈,今天就等著看你哥大出血吧。”女兒出去快兩年了才回來,阮新琴看著如花似玉的小女兒,心情十分好。
“……青樹……青樹也會打牌?我哥他,我哥他不是頂討厭女人玩牌的嗎?我每次打都要被他罵。”
阮新琴想了一下,“我倒沒聽連城說過她什麼,也沒見他有什麼不高興……快打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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