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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池魚之殃,這未兔也太不划算。
沈潛頗有自知之明,深知惹火他大哥可是太不智的事。
沈野那吊兒郎當,跌宕不羈的外表,老實說他只有在丁緋面前才有可能看見,私底下他所認識的沈家老大,綽厲風發,獨我的氣質可是卓爾不凡,一旦他決定的事情,就算有八條牛也拉不動。他下定苦心窮追丁緋許多年,就是活生生的一個例子。
“大不了再放對方一次鴿子。”沈野無所謂地聳聳肩。
這套相親吃飯的把戲,他母親早已玩過不下數十次,每次沈野總能威脅利誘沈風前去冒充,要不,他就乾脆來個遲到早退,令對方印象惡劣。就這樣一直以來,倒也讓他蒙了過去,只是沒想到他老媽當真毫不氣餒,樂此不疲地又來這招。
“恐怕不行。”他為難地說道。
“什麼?”沈野擰起眉。
看見他老大一副準備發瘋的樣子,沈潛哪敢再賣關於,一口氣吐實:“我們以前使的那些把戲恐怕行不通了。這次女方來頭不小,對方家長是老爹留學時的同學,據說在印尼是富甲一方的鉅子,這一趟來臺灣原本是來洽公的,沒想到誤打誤撞……”
“你對內幕倒很清楚。”沈野咄咄逼問。
沈潛無奈地嘿嘿一笑,說客是三百六十行最不被看好的一行,下次就算有人拿把槍指著他的頭,也休想再勸得動他半分來趟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渾水。
沒錯,鍾家父女是他接的機,而且招待、跑腿的也全是他。要他不明瞭其中曲折底細怎麼可能?以後再有人聲稱夾心餅好吃,他沈潛必定頭一個送他一記大爆慄。“夾心餅”,哼!根本是豬八戒照鏡子——兩面不是人!
“總結一句話,老爸要我無論如何都得把你押回臺北就對了。”
“不擇手段?”
他點頭,十分用力。
看來這回他老爸可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打定主意非把他押回自己的旗下不可。
既然如此——
沈野陷入沉思,在一分鐘之內臉孔倏閃過多種高深莫測的神情。
“我答應。”
“呃?”沈潛驚愕。
“我答應回家相親。”沈野篤定明白地說道。
是誰說,真作假來假亦真,假作真來真亦假?
私立臺鼎醫院的特等病房。
“咦?你不是那天幫我動手術的醫生?”
做完所有例行檢查的醫生才想收回放在患者身上的聽診器,冷不防好半晌沒動靜的患者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呃——是的。”他看了眼病房內站崗的四位黑衣彪形大漢,坦白地回答。
“去叫他來,我要見他。”發言的人有些中氣不足,很明顯的,身體還在康復中。
那斯文秀氣的醫生有些為難地低語:“這……不在我的職權範圍內,必須請示院方才能答覆你。”
“哦?”他輕籲一口氣,繼而依舊操著不輕不重的語調:“聞天,你‘陪’這位大夫走一趟院長室。”
四個西裝筆挺的黑衣人中站出一個人。
“要有禮貌,知道嗎?”病床上的患者又吩咐。
“是。”聞天必恭必敬地應答之後,旋足轉向那位主治大夫,口氣清楚地說道:“請!”
那醫生如蒙大赦般連忙點頭,巴不得立刻逃離這區黑社會流氓的監管地帶。
在他們離開後,臥床的病人把頭轉向其餘三人,略帶輕喘地命令:“小伍,把這次火拼損失的弟兄名單給我看!”
小伍是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少年,眉清目秀的五官尚有股未帶的稚氣,絲毫不見黑社會流氓帶邪氣質。他略微遲疑,有些支吾:“老大,你才動過大手術醒來,幫裡的事你先不用擔心。”
他輕若翩鴻地頷首。“火頭幫如何了?”
“道上的線人弟兄傳話回來,火頭幫那些羅卒已經風吹樹倒,全作鳥獸散。”
“我要斬草除根!”一字一言,鏗鏘有力地在空氣中飛竄,像四進的冷珠子,教人不由得全身寒毛直豎。
儘管小伍不明白老大為何對以販毒為生的火頭幫特別感冒,但和韓追經年累月的相處經驗告訴他,韓追做事向來有他一貫的道理,既然他絕口不提,身為手下的他還是三緘其口來得保險。
“老大!”
聞天回來了。
“唔。”
“替你開刀的醫師據說不是這家醫院的駐院醫生。”
“唔?”這次韓追的口氣滲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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