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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經常犯的過失,就是高估自己低估敵人;而他最不可原諒的,是低估了女人的實力。
丁緋瞧也不瞧的,輕輕鬆鬆便閃過他的一擊。
“可惡!竟敢瞧不起大爺!”
嘖嘖!他男子漢大豆腐的自尊心,受、創、了——
他又湊前。
這回,丁緋不再留情,長腿橫掃,踢歪了他的臉。搶匪甲連闖哼聲的機會都沒有,整個魁梧身軀已被踹得老遠。
“我不能再耗下去了,我答應奶奶在中午前要到家,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撿起掉落的外套,她自言自語地發牢騷,繼而像發現什麼似的,朝著正逐漸往她這方向移動的帶頭人喊:“老爹,這些人交給你處理了,我還有事!”
李霖努力邁動圓滾肥溜的身軀,精明的眼光,沒錯失任何創痍滿目的狀況。
看見猶自生龍活虎的丁緋,他的眼中連連閃過奇異的光芒。
這樣的美人,會令所有看見她的男人眼珠往下掉。
丁緋一個箭步向前,笑容可掬:“老爹,我的車呢?”她希望趕得上預定的午餐時間,否則鐵定少不了又招來奶奶一頓“緊箍咒”。
“車?”
短短的坡,李霖的額際竟然見汗。
他的表情可疑。“我剛剛託給你的。”
“我沒有……”他咬住舌頭。“你不會是說……”
“沒錯!”
敢情她忘了自己的車已經一頭撞在安全島上,而且,四腳朝天!?
媽媽咪呀!這誤會大了。
“它……在安全島上……”
她沒意會過來。放棄車子、爬上克萊斯勒前的印象仍沒回來,唉!可見她迷糊之一斑。
“我的車在安全島上,那你是怎麼過來的?”
“坐我的巡邏車啊!”
“什麼?”她大吼,情緒一古腦兒地爆炸開來。“我鄭重地把我唯一的家當託給你,你居然把它像破銅爛鐵地扔在路旁?”她的嘴角抽搐,他到底知不知道那白蓮花是她的命根子,她今天才出廠上路的車,嗚……
“小姐!”
一看丁緋那兇狠得要吃人的表情,李霖把還未開口的話逐一吞回肚子,雖然如此,心中卻難免一頓腹誹。
如果,她那種臨危授命的話就叫“鄭而重之”的話,那麼,的確是他有失託負。可是,在那種分秒必爭的情況下,難不成她以為每個人都會有她那種不顧一切、視死如歸的熱血勇氣?尤其為的只是一輛車,這實在也太扯了。
丁緋吁了口氣,決定放棄這場無意義的口舌之戰,要是再繼續耗下去,恐怕她天黑前想回到家都有問題。
“我要走了,可想而知我還有一堆善後問題要處理,天呀地呀,為什麼是我?我要回家休息啊!”語畢,拎起外套,居然頭也不回,就由撞破的護欄缺口處走掉了。
而一大批的警員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自言自語。發著牢騷地走掉,良久才回過神來。
一天初始。
窗外剛剛露臉的太陽,沿著陽臺的空心磚矮牆踅進房間。
一股尖細的聲音,倏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響起。
一隻手伸出凸出狀物的薄被,繼而準確無比地按掉布穀鐘的鳴叫器。
那聲音還在。
他抓來抱枕矇住頭,略略蠕動的突起物,埋向被單的更深處。
那噪音不達目的不肯罷休——
他充耳不聞,哪知貪來的一絲香甜睡眠還來不及享用,一個龐大的重物便以大軍壓境的姿勢毫不客氣地壓得他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
沈野挫敗地掀開被單,似睡非醒地低吼:“馬克吐溫,下去!”
被稱作“馬克吐溫”的,是隻虎色斑紋長毛的聖伯納犬。它重達一百公斤的體重,就算無敵鐵金剛也吃不消。
馬克吐溫把叼來的衣服往沈野臉上一丟,巨大的腳掌繼而往它主人的“重要部位”一按,半夢半醒的沈野悶哼一聲後,終於在它的“軟硬兼施”下清醒了。
他來不及發難,眼尖就瞄到他那一百零一件的白色襯衫上有一坨透明的“不明物質”。
“你又雞婆了。這是我最好的一件衣服,看你乾的好事,上面全是你的口水……”
馬克吐溫擺了擺多毛的尾巴,對自己勞苦功高的舉動頻遭非議,一臉悻悻躍下沈野的床。
搶回衣服的主控權,他這才注意到依舊滴滴答答叫個不停的傳呼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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