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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武的好言相勸以及軍帳外巴布泰、碩託帶來那兩旗兵馬的震懾,只怕連那一份諸貝勒共議、大汗親筆的聖旨也會被氣紅了眼的阿敏撕成碎片!
這一次見面不歡而散,野心勃勃的阿敏雖然咽不下這口氣,卻也在莽古爾泰的勸說和安巴靈武的威逼利誘之下不得不暫時忍耐一二,以便慎重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畢竟即使他能幹的過巴布泰、碩託帶來的那兩個整旗的八旗精銳,也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且不說這時候他要是獨立出去單幹皇太極和女真親貴們會怎麼收拾他,單說若是沒了大金國這個後盾,就算自己強行留下,麾下的那點兒損兵折將的人馬根本無法讓他在朝鮮稱王稱霸!他阿敏帶兵在朝鮮殺的人可不在少數,若是讓朝鮮人知道他和大金國結了仇沒了依靠仰仗,朝鮮人能不找他算賬嗎?
可若是就這麼束手就擒,乖乖的班師回朝接受皇太極的處罰,他阿敏可丟不起這個臉面。失了大貝勒的名號不說,還奪了他的牛錄屬員、莊屯和供役漢人,再加上馱甲冑雕鞍馬和罰去的銀兩,他阿敏若是那這麼一聲不吭的接受了皇太極的懲罰,那以後還怎麼跟皇太極平起平坐?如今只是面對豪格這個毛頭小子,如果他阿敏從氣勢上先軟了,順從的回到盛京後豈不是會讓皇太極得寸進尺,從此以後任人拿捏!
兩難之下,阿敏果斷的採納了莽古爾泰的建議,使用了拖字訣,假裝豪格一行人根本沒有來過似的,擺出一副就算你不讓我稱王、我沒了朝鮮王的名號也要得到朝鮮王的實惠的無賴模樣,整天跟著莽古爾泰一起在朝鮮王宮裡花天酒地,放縱的享受著皇帝一般奢華**的生活。面對豪格和安巴靈武的求見,阿敏不是以美人在懷正忙、宿醉未醒頭疼等各種理由推脫不見,就是好不容易見了面打個哈哈東拉西扯但是絕對不談正事。
豪格和安巴靈武兩人雖然氣惱,但卻在來之前得到了皇太極的授意,基於絕不能把阿敏和莽古爾泰逼反的前提,束手束腳的兩個人著實不敢做什麼太大的動作,以免激起阿敏的警惕。無奈之下,豪格只得一邊吩咐巴布泰和碩託帶領著鑲黃旗、正紅旗在暗中侵蝕阿敏的正藍旗和莽古爾泰的鑲藍旗,把朝鮮的管制權悄悄截到手,一邊和安巴靈武一起天天去見阿敏和莽古爾泰,好言相勸他們以大局為重,早日班師回朝為好。
就這樣,在雙方都心懷鬼胎、暗自打著自己小主意的情況下,朝鮮的局勢散去了最開始一觸即發的火藥味,進入了僵持階段。
面對這些從朝鮮傳來的不如人意的訊息,皇太極一反常態的做法讓朝臣們摸不著頭腦的同時也更加敬畏起自己的主子來。沒有暴怒,沒有氣急敗壞的咒罵痛斥,沒有揪住錯處叫囂要嚴懲不貸,沒有對親生兒子豪格、心腹安巴靈武和巴布泰、碩託等臣下的擔憂,甚至沒有在朝堂上就阿敏的抗旨不尊多說一句,彷彿之前那個一聽阿敏欲稱王就憤怒地砸了桌案並下旨嚴懲的不是皇太極本人一樣。
聽聞阿敏不但抗旨不尊,還妄圖撕毀聖旨這等絲毫沒有把大汗放在眼裡的舉動,皇太極在朝臣們大氣也不敢出的壓抑中呵呵一笑,和代善等女真親貴繼續著剛剛未討論完的對待漢奴的政策,只是在朝會之後,吩咐嶽託、濟爾哈朗、多爾袞、多鐸四個兄弟子侄留了下來,密談半晌。
就這樣,阿敏的事情看似被大汗拋在了腦後,但是明眼人都知曉,眼前這一時的平靜中醞釀著最可怕的風暴。
後|宮和前朝一向息息相關,朝堂上的壓抑與動盪無可避免的影響到了親貴大臣們的後院,夫人交際又一次凸顯出它的重要之處。
身為後|宮之主的哲哲在這樣的情況下顯然愈加忙碌起來,命婦們一波又一波的覲見讓哲哲原本就不甚充裕的時間被塞得更滿。無奈之下,原本打算從大玉兒手裡收回的宮務的哲哲非但不能拿回屬於自己的權力,還因為當前事務的繁雜不得不把更多的權力下放給大玉兒,以便大玉兒能夠處理好那些瑣瑣碎碎的宮務,保持自己在皇太極心目中賢內助的形象。
鬱悶的哲哲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手裡握著大玉兒的把柄,但面對分走了自己一大半宮權的親侄女,身為後宮勝利者的哲哲也沒有掉以輕心,打著擔心初掌宮務的大玉兒不好上手怕出紕漏的名義,哲哲給大玉兒賞賜了一個名為協助實為監視的侍女——惠哥。
看著大玉兒笑語盈盈的謝過自己的體諒,收下了自己賞賜的侍女惠哥,哲哲這才在心裡長舒了一口氣,決定給識趣大玉兒一點甜頭,於是她想了想說道:玉兒,這陣子姑姑實在是太忙,只好辛苦你了,有惠哥從旁協助,相信也能讓你輕便些。這些日子讓你忙這忙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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