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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英雄注目環視,哪裡還有疤麵人的影子?
於是,雙袖一抖,身形一縱,騰空數丈。
身至空中,定睛一看,只見前面田野間,正有一個寬大黑影,緩步向前去走。
杜老英雄心頭一陣狂喜,立即高呼:“麟兒,等一等!”
呼聲中,雙袖向後一拂,身形閃電疾掠,直向前面黑影撲去。
杜冰姑娘香肩微晃,白衫飄飄,也急起緊跟。
老英雄、杜姑娘,兩人同時到達疤麵人面前。
疤麵人神情冷漠,雙唇緊閉,呆呆立在田邊,兩眼閃著黯然光輝,滿臉全身,血漬斑點,
愈顯得慘厲怕人!老英雄急上一步,伸手握住疤麵人的左臂,顫聲慈祥地說:“孩子,你怎
可一聲不吭,靜靜地走了?”
疤麵人立即躬身說:“杜老伯,麟兒急事纏身,急待辦理,所以想就此離去,麟兒自知
失禮,請老伯不要生氣!”
聲音清朗俊逸,極富磁性吸力。
老英雄假裝不悅,況:“急事再多,耽誤半夜,也不妨事……”
女孩子總較心細,冰姑娘已看出疤麵人眼神黯然,必是真力損耗過多,雖然不想多嘴,
但人家總有療傷之恩。
於是,未待老英雄說完,便冷冷地說:“進莊調息幾個時辰,天明再走也誤不了多少
事。”
老英雄聽到“調息”兩字,頓時想起什麼,急聲關切地問:‘麟兒,你內腑是否受傷?”
疤麵人微一搖頭,笑著說:“沒有,老伯。”
冰姑娘似乎有些氣疤麵人的倔強,任性,不覺瓊鼻冷哼一聲,竟嗔聲說:“何必任性勉
強支撐!”
疤麵人聽了心頭不禁有些光火,一瞪眼睛,但他忍下了。
老英雄看了,不禁哈哈一笑,慈祥地說:“麟兒,走,不要太任性。”
說著,一拉疤麵人,轉面對微嘟小嘴的冰姑娘,愉快地說:“丫頭,走啦!”
於是,三道人影,盡展輕功,快如電掣,徑向霸王莊馳去。
這時,東方天際已露出一絲曙光,遠處,已傳來陣陣雞唱。
片刻,三人已至莊外,牆上火把盡熄。
老英雄揚聲咳嗽一聲,飛身縱上牆頭,腳尖輕輕一點鋼叉,飄身進入莊中。
疤麵人不便展露絕世輕功,也依勢輕點叉尖,與杜冰姑娘,雙雙並肩飛入。
舉目一看,好大一座莊院,房屋櫛比,建築整齊,數百精舍,井然有秩。
在每個角落陰影中,仍看到不少組暗樁,持刀控弓,箭扣弦上。
老英雄感慨萬千地說;“麟兒,今夜如非你來,這座大好莊院,恐怕已到處煙火,屍體
遍地了。”
疤麵人立即謙虛地說:“即使侄兒不來,惡人恐也佔不了便宜,我想老伯已有了萬全對
敵之策。”
老英雄不覺一陣愧然,說:“除了我與你冰妹,以死相拚外,就全仗住中精絕的弓箭手
了。”
說話間,三人越過一片屋面,來至一座精舍獨院,院內假山小池,花草分植,顯得雅靜
不俗。
正中上房,室門大開,竹簾低垂,桌上高燃油燭,明如白晝。
老英雄飄身而下,轉首對剛剛落地的疤麵人,說:“麟兒,進屋坐吧。”
說著,三人走上階臺,掀簾入室。
室內,桌明幾淨,壁懸古畫,右側內室中,飄出絲絲淡雅的檀香氣息。
驀地,院中傳來一陣腳步聲。
疤麵人心頭一震,轉首疾望屋外。
白影一閃,竹簾微動,冰姑娘已縱身飛了出去。
疤麵人趁機一看,見院中走來的,竟是兩個睡眼惺忪的老傭婦。
老英雄見疤麵人的寬大黑衫上沾滿了血漬,立即催促著說:“麟兒,快脫下來給你冰妹
去洗。”
疤麵人一面鬆解衣釦,一面說:“老伯,我自己來洗,如此血汙的東西,怎好勞動冰妹
妹。”
“冰妹妹”三字剛出口,冰妹妹真的又站在面前了。
疤麵人心頭一慌,立即脫下血衣,露出那件滿繡摺扇的乳黃公子衫。
老英雄的眼睛一亮,急問:“麟兒,你怎會穿著你孫叔叔的寶衫?”
天麟聽到寶衫兩字,不禁微微一愕,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