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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堅定地點了點頭後大步走開,她忍受不了旁人好奇的眼光。
“阿蔡,你認識這個女人?”
“我哪裡認識,是她剛才向我打聽蔣Sir的辦公室。”
“聽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她好像就是蔣Sir的太太啊。”
“她就是蔣Sir的太太?那個害蔣Sir下放到基層的害人精?”
“噓,你小聲點,人還沒走遠呢。”
虞漪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卻還是堅持直起上身昂首走下去,她不能給他丟臉。
窗簾已經換上了冷色調的海藍色,春天的腳步已經逼近,可是虞漪卻沒有感覺到絲毫暖意。面對著顯示器,她的思緒卻沒有停留在整頁的西班牙文上。
在她和辰愷的這場婚姻裡,她一直覺得自己是那個失敗者,因為她付出的感情比他多得多。她承認她自私,憑藉對辰愷的瞭解,她知道只要自己無條件地付出,他會覺得虧欠她,就不會離開她,他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但原來,事實並不是她想的那樣。在這段失敗的婚姻裡,他們兩人都遍體鱗傷。原來失去自我的並不是她一個,他也同樣吃著苦果。
他或許愛她,或許不愛,或許愛的並不是那麼多。唯一確定的是,她真的好愛好愛他,愛得令她不想放手。當初就因為她的堅持,他才會陪她走了這一年的路。是不是以後她還要用她自私的堅持來套牢他一輩子?
這是溫柔的束縛,以愛的名義。
她心裡很亂,一整天對著電腦,卻沒有翻譯好一頁。
“在從紐約港駛往勒阿弗爾的六萬噸豪華巨輪上,吉爾·薩福德的臉龐顯得消瘦又堅定,是的,她很堅定。她將無名指上的婚戒取了下來,投給甲板上吹奏著英格蘭小調的藝人,就如同一般給小費的婦人一樣,帶著驕傲的神情越過他們。現在,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書裡的女主人公也和她面對一樣的情況嗎?
她和他,是不是也走到了盡頭?
窗外,有細雨飄進來,她依然記得,她第一次見到辰愷也是個下雨的季節。
第2章(1)
二零零四年,剛在美國取得碩士學位的虞漪一個人提著行李箱走出虹橋機場。雖然上海上空早已陰雲密佈,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但卻掩不住她對這片土地的思念。自從七年前她和母親定居美國後,這是她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不知道這一次停留的時間會有多長。狂風夾雜著雨絲打在她的臉上,虞漪利落地打起傘向外走去。
按著信封上的地址,她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當浦江畔獨棟獨院的花園洋房聳立在虞漪面前時,一閃而逝的驚歎過後是更深重的疲倦。
前來應門的是個個頭不高的男人,隔著鐵門他的表情是那麼的不耐煩。
“對不起,請問楊中仁先生是不是住在這裡?”
風狂雨驟,虞漪的臉上早已滿是雨水,她放下手中的行李,空出一隻手整理了下劉海。
“你找我們家老爺?有預約嗎?”男人撐著傘,語氣堅定。
“麻煩你和楊先生說,我叫虞漪,他會來見我的。”
“呵,好大的口氣。”男人訕笑著,“那就是沒有預約咯?”
“請你向楊先生通傳一下,他真的會見我。”虞漪的口氣有些著急。
“笑話,每個來見老爺的人都這麼說。你當自己是誰啦?反正沒有預約就是不能進來,你走吧。”男人不再搭理她,打著傘便要離開。
“你別走,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見楊先生。”虞漪著急地拍起鐵門來,發出一陣金屬撞擊的響聲。
男人見狀有些氣急,快步走了上來,“你這個人怎麼那麼不識好歹,你快走,不走我報警啦。真是……”
“阿強,是誰在那裡?”另一箇中年男子打著傘聞聲而來。
被叫做“阿強”的男人趕忙上去說明情況:“管家,這個女人吵著要見老爺,可是又沒有預約。”
管家白了阿強一眼,厲聲道:“這點小事也做不好,老爺正在樓上睡覺,如果吵醒了他,明天就叫你捲鋪蓋走人。”
阿強只能低著頭,尾隨管家走近虞漪,先前狂妄的氣勢消散一空,但看到虞漪還是埋怨地白了一眼。
不待虞漪說明來意,管家便開口道:“這位小姐,我奉勸你還是快走。別說你沒有預約,就算你今天預約了,我們老爺今天不舒服一律不見客。所以你還是請回吧。”
管家的口吻雖然中規中矩,但卻沒有正眼瞧過虞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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