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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平安的在切爾汶度過一段時日的話,他還是不闖禍的好。
於是,他微微低頭,去拿那個鼓槌,那個該死的鼓槌。
然後,那個巨大的帽子,很稱職的掉了下來,砸在了那個人的腦袋上,天州看下他,那個人摸摸額頭,驚訝的盯著他看。
“抱歉。”天州為自己的帽子砸到人道歉,他看那人不動,只是那麼奇怪的看著他,他無奈的身體微微下傾,拿過那個鼓槌。
天州想站起來,但是更大的麻煩等待著他,他的頭髮勾到了那位先生胸前金燦燦的禮花扣上,天州看下那邊已然震驚的完全停止的人們,是啊,他耽誤了那些人可憐的遊行,要是那些人輸了,自己還能在希水住下去嗎?
天州抬起腿,一腳踩在貴賓席的沙發上,把手伸進靴子,他隨身都要帶小刀。以前他帶信仰之刃,現在,為了安全著想,他帶著一把匕首,說是一般的匕首,那把東西也是銀光錚亮,發著逼人寒氣的東西,尤其是當他拿出來一刀揮斷頭髮,接著很利落的把匕首回鞘插回靴子,然後微微把身體向右邊挪動了兩步。
兩個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大漢,在空中碰撞在一起,天州看下他們,嘴角勾起一絲絲笑容,能叫他們觸碰到自己才奇怪了。
“抱歉。”天州為自己帶來的麻煩進行了二次道歉,如果環奉看到一定會萬分驚訝的。
那人還是沒說話,真是沒禮貌的人,天州居高臨下看了他一眼,眼睛帶著一貫的鄙視外加看不起的眼神。
大鼓聲再次響起,樂隊指揮揮舞著他的指揮棒,顫抖著指揮著,他一邊指揮一邊向後看,而他的大鼓手,依舊執著的犯錯,依舊打著他的哈欠。
指揮先生非常驚訝,為什麼這位鼓手能安全的回到隊伍裡,警察就……這樣放他回來了?
天州並不知道,剛才自己已經在危險的地段幾經徘徊,並非他不聰明,也並非他不精明,只是在他所以然的世界當中,只是飛個鼓槌,只是那把刀切下頭髮,只是大帽子掉下來砸個人,這些算不上什麼吧?而且他已經道歉了,雖然他覺得略微不妥,但是做都做了,他懶得去想,他想回家睡覺。
坐在貴賓席上的敖文,無視表弟薩卡敘寧驚愕的張大的嘴巴,他只是輕輕的,小心的,從扣花上摘下那一縷軟軟的,質量非常好的頭髮,他輕輕把那縷頭髮放在嘴巴邊親吻了一下之後,對錶弟笑眯眯的說:“嘿,薩卡敘寧,你看到了嗎?他的眼睛是藍色的。”
薩卡敘寧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點點頭。
天州揹著那面大鼓,跟著那個雜牌軍整整走了十一個小時,他的雙腳打出泡。關於他的驚險經歷,開始那些人還是在意的,但是遊行隊伍狂歡氣氛的渲染,人們見無人來追究,漸漸的不再害怕,雖然過了今天他們肯定會想,會說這件事,但是,那是明天的事情。
“您好,您要吃個水果嗎?剛才有位大眼睛的姑娘,往我口袋塞的。”隊伍終於休息,據說,兩個小時候,就要進入深夜狂歡,所以這個節日才叫《音樂狂歡遊行三天不間斷在春夏交界到處喧鬧進盡情大鬧節》,那位指揮先生走到天州面前遞給他一個蘋果。
天州看下那個蘋果,多少人拿過它,這個人的口袋誰知道會裝些什麼東西,他才不要吃,天州把腦袋扭到一邊,根本不想理這個人。
指揮先生不好意思的看下四周,幸虧所有的人都疲憊不已,大家都在抓緊時間休息,沒人去看他的尷尬。
“我叫研然艾洪,您的名字?”指揮先生介紹著自己,切爾汶的人都是複姓。
天州想了下:“天州。”
關於天州這個名字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即使在有風,知道天州這個名字的也不過是長老會以上階級的人,這世界上的人萬萬千千的,天不是個多麼特別的姓氏,它只不過是在有風的遊戲規則裡起了一個區分作用的符號,這就是天州對自己姓名的態度。
“您是外國人?”研然艾洪說完上下打量已經脫去大鼓,甚至脫了鞋子,坐在路邊臺階上的天州。
天州沒理他,他正看著自己的腳,他的腳上大大的起了六個大水泡,腳趾前端的薄皮全部起來了,非常的疼。
研然艾洪對那些水泡並不在意,隊伍裡許多人都起了,即使是勞動人民,也會受不了今天這樣的遊行的。
“哎呀,您可真驕傲。”研然艾洪笑了下,他站了起來,伸手從路邊一個長刺的植物上摘下植物的刺,他彎腰抓起天州的腳準備吐吐沫消毒,然後拿那根植物的刺幫他挑開那些水泡。